謝元儀無奈笑道:“都說了咱爸媽,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
她安撫性在喬巧額間落下一吻,喬巧身上的蜂蜜香味因此又多了一處發散的地方。
謝元儀看著她的眼睛:“你只會比我更優秀。”
喬巧幾乎要溺在她布滿真誠與深情的眼中:“我們......”
“我們的電影,才沒有男主。”
作者有話要說: 為啥大家都這麼期待掉馬233…
當然會掉馬啦,並且已經有眉目了,但是現在在慢慢把以前的伏筆呼應出來,讓我把這點劇情寫完,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嘿嘿嘿。
深夜更新,比心!
☆、第186章 晉江原創首發
喬巧只聽見自己吃吃的笑聲:“你要和我演母女, 還是姐妹啊?”
她嘴上說著和心裡想的完全不同的說辭, 只因為迫切地希望謝元儀能夠說出與這完全不同的答案來, 能給她一個夢寐以求的驚喜, 從而探出這句假話背後真實的期待。
她想要的,欲蓋彌彰, 呼之欲出。
“我們是一對兒啊。”謝元儀的聲音很輕,回答也只是簡簡單單七個字。
夠了。這就夠了。
喬巧幾乎眼淚都要笑出來, 側身去拿桌上的抽紙, 假裝自己是感冒了, 然後再醒鼻子的時候,把下半張臉藏在紙巾背後, 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嘴巴咧到最大了。
人的貪心都是一步一步養大的。喬巧依稀記得見到謝元儀的第一面時, 她默默祈禱只要能和偶像說上一句話,自己就是最幸福的粉絲了。後來來往漸頻,便不滿足於僅僅只是說一句話, 那時她想,若是能和謝元儀一起吃一頓飯該有多好。
一句話, 一頓飯的夢想逐漸擴張, 豆丁大小的燭光不斷燃燒不斷舔舐啃咬著周圍一切可能燃燒的東西, 最後終於蓬勃成一場轟轟烈烈的燎原大火。
在吐魯番那個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晚上,喬巧第一次感受到兩人彼此交換著體溫和呼吸的氣息,溫暖得讓人沉溺。
她義無反顧的愛上了。
到了現在,她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就像這樣默默地在一起, 一輩子不出櫃也很好,兩個人過的幸福就夠了,何必昭告天下,讓彼此承受鋪天蓋地的議論呢?
可當謝元儀真正說出這句話來,她依然能感覺到自己那股欣喜若狂。
不是尊卑有別的皇后與奴婢,不是長幼有序的師父徒弟。
一對戀人。平淡如水卻又轟轟烈烈的關係。
她們兩個十分默契地在媒體面前扮演了這麼久的前後輩,現在謝元儀終於要突破重圍,哪怕只是將這份感情投影到屏幕上,喬巧也會用最大的熱忱去配合她。
這是一次風險的試探,也是突破重圍的第一步。
謝元儀著大半年來除了一部話劇之外沒有任何曝光,輿論上惋惜的、唱衰的聲音從來沒有停止過,大家都以為她轉戰幕後,甚至就此消沉了。連喬巧都不知道,原來她只是卧薪嘗膽。
組建一支團隊並不容易,但是在謝元儀的字典中,沒有困難兩個字,只有敢不敢。
她敢於實現自己的任何夢想。遭到封鎖,那就跳出現有的牢籠;國內登頂,那就奔向更大的賽場;沒有好劇本,乾脆自己動手搭建只屬於她們兩人的舞台。
她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奮鬥。
謝元儀看著喬巧,梨形的酒窩盛滿溫柔:“我不在乎票房,這是我的一個心愿。做演員這一行的,時間規劃上從來沒有自由,趁著現在咱們都有時間,一起來講這個故事,好嗎?”
電影受眾範圍有限,而純愛題材更是小眾,先不說國內能不能過審,就算過了,恐怕也是賠本生意,搞不好還會招來罵聲。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謝元儀說她不在乎。她不在乎票房不好,她不在乎將來被罵“破鞋”,她費如此巨大的力氣,就是為了講好一個故事,拍好一部戲。
喬巧情不自禁地摟上她的脖頸,用唇瓣描繪她整張臉的輪廓,從額頭,到眼睛,順著鼻子一路向下,最後靠近那一片水紅色的芳澤。
所有的堅毅果決都揉碎了化在柔柔的呢喃聲中,喬巧同樣帶著笑:“好。”
謝元儀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將她按在平正四方的辦公桌上:“好么?”
“這也是我的願望。”
*
再次見到這些高高大大的外國朋友,喬巧心裡竟有種十分奇異的感覺。就好像人海茫茫中目光偶然的所及,卻在之後一同走進了一間教室一樣。你我來自五湖四海,而此時卻由同一個信念所牽引著,坐在這裡共同磨礪,暢所欲言。
謝元儀辦事效率向來驚人,連帶著她身邊的人工作起來也是風風火火的做派。
將近半個月沒日沒夜的討論調整,劇本總算完成了最後一輪修改,接下來就是場地審批的確認和溝通了。謝元儀做過製片人,這些都是小問題。
節奏緊,任務重,可大家對未來抱著滿滿的期待,心裡自然是攢著勁兒,每天的工作強度雖然高,卻都甘之如飴。
相比之下,川海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或者也可以說,根本就過不下去,準備完蛋了。
陸濤把他和喬巧等幾個人手頭上所有股份轉讓給了張岩,加上張岩原來所擁有的,他馬上就成了最大股東。
要不說不作死就不會死。拿股份去賣是很多公司都會有的正常現象,可像川海這樣鼠目寸光的著實不多,只顧著套錢,動搖了根本。就像一塊蛋糕越分越少,最後留給自己的都只有小小一塊。
別說吃了,擺出來都丟人。
張岩作為最大股東,手裡自然把握著最多的話語權,如今川海就是一隻奄奄一息待宰的羔羊,要殺要剮全憑他一句話。
本來解約那會兒那麼一鬧,外界都知道了原來這麼大個公司如此小心眼兒,川海的形象搖搖欲墜。不過反正他們又不靠臉吃飯,大家討厭就討厭吧,反正他們有錢。
後來公司在投資領域接連失敗,每年投拍那麼多影視劇,結錢全都打了水漂,就一部《女帝》賺了。
沒錢怎麼辦,更加瘋狂地玩兒股票。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公司基本就掏空了。
張岩平時不說廢話,做事也簡單粗暴得很,他借著手頭的優勢收購了不少搖擺不定地股東,然後直接一錘定音,宣布了川海接下來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