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快到碗里來[GL] - 影后快到碗里來[GL]_分節閱讀_266

陸濤嘆了口氣。生活就像一件袍子,外面光鮮亮麗,裡頭全是幺蛾子。
一頓飯吃了跟沒吃似的,喬巧抽了張餐巾紙擦擦嘴巴,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四月八號,那我豈不是還在劇組?”
“不然呢?”
“那,那就沒法兒去看首演了。”喬巧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
“進了組就甭想別的了。這個說不定,到時候再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2018心想事成!
今天晚上絕對會更,絕對,絕對會,不然就去砸公司
☆、第165章 晉江原創首發
面對張岩, 喬巧心裡是既畏懼又敬重的。
“來了。”
“哎, 來了, 張導晚上好。”喬巧面對著這個不過三十齣頭, 也沒比她大上幾歲的人,心裡卻莫名其妙地打起了小鼓。
相比溫和的魏謙, 嚴厲的郭子松,張岩顯得特別不同。喬巧在進組之前已經和他接洽過多次, 仍覺得這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他身上不乏新生代導演的銳意, 也有傳統導演的藝術堅守。但最突出的, 還是那股子狠厲勁兒。
對自己夠狠。據傳他的第一部作品一開始在國內遲遲沒能批下,為了不耽擱電影節, 硬是帶上整個團隊扛著幾千斤的膠捲器材出國, 最終這部作品在電影節上大放異彩,他從而聲名鵲起,拖了許久的審批也終於落實了下來。
他對手下的演員也夠狠, 就比如今天這場小黑屋的戲。
等會兒要拍電影的第一個鏡頭,描述的情節是主人公汪鶯做的一個噩夢: 她半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閉不透風的小黑屋, 窗外是一片如墨黑夜, 沒有星星。她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被按在冰涼的桌面上, 全身唯一的觸感就是手臂上被針扎的刺痛。
最後汪鶯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停水停電的廉租房內,冷風從被砸爛的窗戶中吹進來,把她絕望的哭聲吹得稀碎:“救命!”
電影《刺囚》,由此開篇。
“等會兒的扎針鏡頭是真扎, 由專業醫生操作,針頭消毒,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張岩狀似隨意地打開場務本翻了翻,他面容冷淡,卻並不是故作老成,“怕打針嗎?”
喬巧搖搖頭:“不怎麼怕。”
“嗯,不過怕也沒轍。”
喬巧聽了這冷笑話,覺得更冷了。
“這是夜戲,你在拍的時候要把臉靠近光源,最重要的是眼神,從麻木到激動再到最終弄的絕望這麼一個過程。現在可能光靠和你說也說不出那種絕望的窒息感,但是當針一插.進來的時候,你得把情感憋著,全放到眼睛里。”
喬巧點點頭:“好的張導,我一定努力。”
張岩無謂一笑:“努力地多了去了,拍戲還得靠腦子。我對你印象不錯,好好兒悟,別整幺蛾子。”
喬巧頓時提起了八倍的精神回道:“好,謝謝導演。”
喬巧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補妝,陸濤一見她回來就迎了上去:“張導和你聊什麼了?”
喬巧坐在化妝椅上,兩眼放空: “敲打我呢。”
陸濤噗地一聲笑:“秋曦在劇組日子不好過。”
其實他真不是個喜歡幸災樂禍的人,可誰叫秋曦這回差點讓整部電影雞飛蛋打,好在公關及時,知之者甚少。
陸濤為了這事兒,整整兩天沒合眼,等張岩給了準話,原計劃進行的時候他才放下心來。
要是喬巧因為秋曦這一通作妖丟了電影,他可真就氣炸了。
開機儀式那天,張岩特意多燒了幾根香,當著全組的面兒說了聲“殺殺晦氣”。
秋曦的臉當場就白了。
喬巧眨了眨眼皮,她對秋曦也是喜歡不起來,不僅因為之前那些通稿,今天兩人打了幾次照面,她出於禮貌向秋曦打招呼,哪知道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喬巧不是軟蛋,吃了一次癟她便也懶得搭理她了,同時讓自己人提防著,避免再出諸如“喬巧片場耍大牌,冷臉相對其他演員”這種抹黑通稿。
這都誰給慣的臭毛病。
喬巧懶得議論這個衰人,她更關心的是等會兒的第一場戲。
眼神戲是一種很虛的歸類。人人都有倆眼珠子,鏡頭不比文字,眼睛里的情感光靠看是看不大出的,得結合具體的情景才能有所體現。
演技長在演員身上,能力長在導演身上,缺一個都白搭。
“被針扎是什麼樣的?”喬巧問嘉瑩。
嘉瑩被她問住了,想了想,也是有些迷茫:“有點兒疼,但是不扎針病就沒得好啊。”
喬巧緩緩道:“可這針就是扎得讓人病的啊。”
嘉瑩打了個冷顫:“這麼恐怖的嗎,人心都黑了啊!”
喬巧低頭不語,可不就恐怖極了嗎?
汪鶯她在幼兒園目睹的一切都投影到了夢中。小黑屋,扎針,還有她所在職位所不能看見的更多......
在夢中,她才能感同身受。
“嘶!”后領一道尖銳的刺痛傳到大腦神經,喬巧不由得驚呼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化妝師整理頭髮時一時手滑,讓發卡在喬巧脖子上劃了一道。
“沒事沒事,您快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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