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儀把她往懷裡一帶:“嗯,我知道, 剩下的回家說。”
張海峰一直在看輿論走向, 對這兩人明目張胆秀恩愛的行為習慣性視而不見。
喬巧氣得把臉整個埋進謝元儀懷裡, 像鴕鳥一樣。
以後可再也不敢惹這醋精了,剛才那話說的, 簡直太羞恥了好嗎!
“我接個電話。”張海峰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喬巧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謝元儀的波濤洶湧處轉移一下, 便拿出了手機刷微博。
她戳戳謝元儀的胳膊:“你打不打算讓小湯圓同學來工作室應聘啊?”
謝元儀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不打算。”
熱乎乎的胸口被人放了冷箭,頓時透心涼心飛揚。
喬巧面無表情:“哦。”
“不要你來應聘,我帶著八抬大轎, 親自上門聘你。”
喬巧輕撫著自己的小心臟,默默寬麵條淚。這一下一下跌宕起伏地, 擱誰都受不了啊。
她緊抿著抑制不住上翹的嘴角:“哦。”
張海峰推門走進來:“第一場定在省劇院, 已經有七家媒體記者向我們邀請採訪。”
謝元儀的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激動:“你看情況接吧。留意一下採訪的大體方向, 盡量往作品本身靠。”
“這個明白。”他略一沉吟,又想起來件事,“和elvo方面溝通了,他們對秦月信心不夠,但是也沒說一定不同意, 明兒我帶她去品牌公關部一趟吧。”
“他們會願意的。”謝元儀挑了挑眉,看起來信心十足。
“嘖,一部作品都沒有的新人誰認啊,還一上來就穿最新高定,品牌方沒一口回絕是賣咱一個面子。”張海峰做事偏保守,他覺得謝元儀這次有點盲目樂觀了。
喬巧刷微博刷累了,抬頭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也說不定呢,就這期節目來看,秦月的表現確實不像一個新人。”
當年謝元儀剛畢業那會兒,捧著A大優秀畢業生的證書,背著童星時期積攢下來的人氣,雖然在電影圈也是新人,可她身上巨大的商業價值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掏錢。
這也是為什麼那會兒她剛畢業,川海也是起步階段,卻能飛速籌拍一部電影的主要原因。
謝元儀一出道就聲名鵲起,人氣資源都不缺,但看她的早期作品和採訪,仍難掩青澀。
正是因為對謝元儀的一路成長太過了解太過熟悉,所以當喬巧看到秦月,就忍不住拿她與謝元儀剛畢業時期做對比。
“明明年紀這麼小,可那眼神兒像是活了好幾輩子似的,”喬巧不解地搖搖頭,感嘆著,“大概有人一生下來就這麼深沉?”
之前短暫的接觸中,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瞬間被喬巧這話又勾了起來。謝元儀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微光。
“她,和她的貓,都挺有意思的。”
“她也有貓啊,可不可愛?”
“一隻很好玩的小白貓。”謝元儀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兒的事,聲線染上一絲愉悅。
“嘿,小慫包是小金貓,它們一白一金,應該會玩的來吧?”喬巧的目光看向小慫包,已經忍不住開始想象以後這兩隻小貓在一起玩耍的情景了。
不知道那白貓是公是母?
小慫包被她這眼神瞅得渾身一激靈,“喵”地躥下沙發,躲到陽台上不停地撓盆栽的綠葉。
“人還沒見著你就打起別人寵物的主意了。”
喬巧嘿嘿地笑:“遲早能見到這位新朋友的嘛。”
就這麼想見?謝元儀睨了她一眼:“就不讓你見。”
喬巧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撇嘴小聲道:“醋精。”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謝元儀,生怕她又把自己拽過去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
然而謝元儀拿著平板一直在安靜地處理工作,壓根兒沒聽見她剛才的小聲逼逼。
喬巧便放下心來,接著玩手機。上部戲終於殺青,她要好好享受短暫的假期。
但她剛才說的話沒得到回應,便又有點失落。
喬巧眼中的狡黠與期待消了大半。
大概自己就是個抖M吧,一天不被謝元儀收拾就不舒服。喬巧蔫噠噠地想到。
謝元儀眼角的餘光瞟到喬巧這副喪喪的樣子,嘴角悄悄地勾起。
回家非得好好收拾這個可愛精不可。
喬巧登上小號,第一件事自然是給謝元儀工作室的剛發布的微博點贊,然後轉發,加上自己的一些祝福。
“誒,秦月的微博叫什麼?”作為祝福,喬巧自然要艾特一下秦月表示歡迎。
“沒有微博。”張海峰在喬巧驚訝的眼神中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她沒有微博。”
“好吧......其實現在沒有也成。”喬巧三兩下編輯好了微博,給謝元儀看了一眼就發了。
喬巧這句話提醒了張海峰,他現在越想也越覺得秦月跟現在其他同齡女孩兒還真有點不一樣。
太老成了,就跟上個世紀的人似的。
[謝元儀的小湯圓:真的是開年以來最令人激動的消息了!預祝《香枝》叫好更叫座,願工作室團結壯大!]
謝元儀笑看了她一眼,手上悄無聲息地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謝元儀V:嗯,你看這個湯圓它又圓又大。//轉發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