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的不是一樣的嗎？”小賢有些疑惑，從背包里翻出葯來，“喏，這是腸胃炎的葯，要是比賽期間鬧肚子就不好了。”
…………
第二天早上，李世真起床以後還是覺得不舒服，趴在水池邊乾嘔了半天，什麼都吐不出來。
小賢聽到衛生間的動靜，迷迷糊糊地循著聲音走過去，見李世真臉色蒼白，趴在水池邊上，十分難受的樣子，過去幫她拍背順氣，“怎麼了，胃還是不舒服嗎？”
“唔……麻煩你幫我拿葯過來。”李世真擺了擺手，虛弱地說道。
小賢拿來了葯，給李世真倒了杯水遞給她，“你先躺著休息，我去叫隊醫過來。”
過了一會兒隊醫過來了，幫李世真做了些簡單的檢查，查不出什麼問題，懷疑她是水土不服，叫酒店為她送一些韓式料理過來。
“還能比賽嗎？”過了一會兒，教練見李世真背著包過來了，問道。
“我沒事，可以比賽。”李世真低著頭回答。
“好，那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行也不要逞強。”
接下來的幾天比賽，李世真努力調整狀態，雖然吃了葯，癥狀卻不見好轉，每天早晨起床后都要反胃好久，早飯也吃不下，比賽表現平平，只拿到幾塊銀牌。
“世真，對不起……”和李世真相反，小賢這幾天的比賽成績卻非常好，拿到了好幾塊金牌。看到李世真在頒獎台上舉起銀牌微笑，離開了攝像機就鬱鬱寡歡的樣子，小賢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你是憑實力拿到金牌的，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李世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我幫助過你，並不代表你要在賽場上讓著我。我沒有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你也不必因此而愧疚。”
“我知道了。”小賢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抬頭，“那，我請你吃關東煮好不好？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吃飯，我找到一家日式料理店，他們那裡有關東煮賣——”
聽到“關東煮”叄個字，李世真忽然一陣反胃，捂著嘴弓下腰去乾嘔一聲。
小賢看著李世真反胃的樣子，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世真，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懷孕？”李世真愣了一下，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我和前女友都分手了，又沒有和別人那個，怎麼會懷孕？”
“你最近總反胃噁心，吃了葯也不見好，很像妊娠反應。”小賢問道，“你還記得上一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嗎？”
“上次……不記得了。”李世真怔怔地搖了搖頭，前段日子她實在遇到太多的糟心事，根本無暇顧及生理期，再加上例假向來不怎麼准，之前還以為是吃了調節生理期的葯所以才推遲了，現在想想……似乎有兩叄個月沒來了？
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身體變化，李世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驗孕棒……驗孕棒在哪裡？！”李世真翻遍了自己的背包，才想起自己壓根沒帶驗孕棒來，轉身就往門外沖，“這，這附近哪裡有藥店？！”
“你別著急，我幫你去問問隊醫。”小賢拉住了李世真，去隊醫那裡要來一盒驗孕棒，李世真急忙拆了一個，匆匆忙忙奔進衛生間里。
陽性。
不可能……一定是結果錯了！之前和徐伊景做的時候，每次都弄在外面，怎麼可能會懷孕？！
李世真顫抖著手把用過的驗孕棒丟進垃圾桶，又拆了一個新的，反反覆複測了好多次。
陽性，陽性，還是陽性。
看著驗孕棒上面清晰的兩條紅線，李世真癱坐在地上。
許久之後，她摸出手機，輸入那個已經刪除了的號碼。
…………
衛生間的門緩緩打開，小賢見李世真臉色蒼白，看到她手裡的驗孕棒，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忙扶著她坐下，“你別急，我去找教練過來商量一下——”
“……不要。”李世真一把拉住了小賢，低聲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耽誤比賽……”
小賢遲疑地打量著李世真，“……可是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還要繼續比賽的話，搞不好會傷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李世真閉上眼睛，用力握緊了手裡的手機。
整整一夜，簡訊都沒有回復，李世真始終攥著手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
韓國飛往美國的航班上，昏暗的機艙里，手機微弱的亮光閃了閃。
張宥熙扭頭看了看身邊閉眼睡著的人，輕輕拿起徐伊景的手機。
【伊景，我好像懷孕了】
懷孕了？
呵，真會編瞎話。當初分手的時候那麼洒脫地打了伊景姐姐一耳光，沒過兩天就後悔了，居然還想用懷孕來綁架感情？就算想要死纏爛打，起碼也該找個像樣點的借口吧？
張宥熙眼裡閃過一抹陰鷙的光，在簡訊界面上打字回復，發送。
【懷了就打掉吧】
【既然分手了，以後就不要再聯繫了】
回復之後，張宥熙將那條簡訊刪除，然後輕手輕腳將手機放回徐伊景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