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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周圍的環境來看,我現在應該還是置身在那個房間內,這裡面略顯空蕩,除了眼前的茶几和一圈沙發外,還有角落裡的一個書櫃和正對著我的兩個古董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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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我只聽到窗戶那邊傳來了異樣的響聲,急忙扭頭看去。
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竄了上來,他推開窗戶,躬下身體土分敏捷地落入了房間,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令我吃驚不小,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耀!這傢伙居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怪不得那晚我會栽在他的手上還不自知,別看這傢伙年紀很大了,可真要打起來,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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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隨手關上窗戶,並拍了拍衣服,微笑著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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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趙大少,這一夜休息的可好?我也知道,一直保持著那種姿勢對身體不利,我就把你放下來了,接下來的好戲你可以坐著欣賞。
雖然不能像昨天那樣親眼觀看,但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這種近距離現場轉播的方式,也一定能讓你大開眼界,不比親眼觀看現場差。
」。
說著,他從茶几的下面取出遙控器按了一下,只見正對著我的那面電視牆,也就是在那兩個古董花瓶的正中央的位置,緩緩向左右兩邊分開。
頓時,一個寬大的液晶屏幕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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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伸出手腕,看了看手錶道:「現在時間尚早,我們還是隨便聊一聊吧。
」。
「江耀,你要王什麼?」 我扭著頭看著他道,難道這傢伙又要拿肖勝男侮辱我不成?。
江耀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呵呵一笑道:「趙大少且請放寬心,這一次沒有那個替身。
但我想,你在看到這個當事人之後,也一定會感興趣的。
說起來,她和你還有些恩怨……」。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江耀,我看你身手不錯,就算放在軍隊里也是佼佼者,但你身上卻沒有軍人或是習武者的氣息……看來,你隱藏的很深啊!當年闖入你家裡的那位,在他襲擊你父親的時候,你是故意沒有出手,對吧?可你竟然把肖勝男推過去給你父親擋子彈,又是什麼用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江家的恩怨,但我想你對你父親應該很不爽,看著他被對方一槍打死,豈不是更好?你也能順理成章地接手江家的一切。
」。
「嗯……趙大少果然思維縝密,看到我從窗戶里爬進來,馬上就能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
江耀讚許地看了我一眼,而後解釋道:「我不是跟著父母長大的,而是被寄養在了親戚的家裡,這一點倒是和你頗為相似。
當年,親戚花了大價錢請來了師傅教我習武,我就和師傅一起在單獨一個院子里度過每一天,院子里養著幾條惡犬,沒有外人敢接近,所以我習武的事除了師傅和那位親戚外幾乎無人知曉,想想那個時候就很苦啊!後來,我又私下裡學了其他的功夫,也包括軍隊里的拳腳。
而我父親對此一無所知,一直認為我是個儒雅的文士。
」。
我皺了皺眉道:「你居然會這麼多,莫非你請來的那些保鏢,裡面並不只有軍人?」。
「聰明!」江耀點頭道,「江家的保鏢都是我專門聘來的,我父親從不管這些,我就私下裡請來了各地有名的師傅,假扮成軍人,實際上我是為了跟著他們學習功夫罷了。
只是我父親一直都以為我是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讓他無憂無慮,舒舒服服地活著。
」。
他繼續道:「對了,剛才你提到當年,我為什麼要把肖勝男推過去擋子彈,卻沒有選擇出手將對方王掉,其實道理很簡單,正如你所說,如果借對方的手把我父親除掉,的確是很好的選擇,但卻不是最佳的選擇。
就算當時我父親一命嗚呼,我最後也得不到什麼。
」。
「趙大少,你以為接手一個大家族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雖然你的身份高貴,可你終究不是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長大的,對很多事情並不了解。
徐家的事情,我想你應該聽說一二了吧。
徐俊銘那小子對他那個早就該死的爹也早已恨之入骨,但為什麼不直接王掉對方呢?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直接把他老子給除掉,縱然一時痛快報了仇,但他接下來要面臨的就是各方面的壓力。
因為每一個家族多多少少都有樹敵,憑他現在的實力和一丁點的地位,能與那些敵人抗衡嗎?還是要靠他老子才行,不然,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連骨頭渣不會剩下。
」。
我冷笑道:「江耀,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每天都想著在如何保全自己的同時,還要想著如何去算計別人,甚至連至親都不放過,你們這樣畜生不如地活著,到底累不累啊?」。
江耀倒也不惱,依舊微笑道:「趙大少,這就是每個人的選擇了,你選擇了什麼樣的活法,在怎樣的環境下生存,就要按照那個環境的規則來進行遊戲,不然你會輸的很慘的!」。
他話鋒一轉,冷冷道:「其實,我也不想如此,可誰讓我父親那麼殘忍,不但一直壓著我,還奪我所愛,我也是出於無奈才要算計的,不然,我永無出頭之日,到最後只能是一個所謂XX市一把手的身份,徒有虛名卻無實權,又有什麼用呢?我當年把肖勝男推過去給那個老不死的擋子彈,就是為了報復他,讓他活在痛苦之中,卻也不會讓他死,畢竟有他做屏障,外面的敵人才不會趁虛而入,我要留著他慢慢地折磨他……」。
我冷哼道:「可你千算萬算,最後還是失算了,肖勝男現在不又回到他身邊了嗎?我看,現在該忍受痛苦折磨的是你才對!你當年把她推過去擋子彈,我想你心裡也一定是很痛苦的,現在,她又重新被你父親佔有,你還要像當年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江耀,你很享受吧?」。
說出這番話,我內心莫名舒暢了許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混賬東西昨天把我吊在半空中,強迫我「欣賞」性愛大戲,還在旁邊,用各種粗俗不堪的話一再地羞辱我,差點兒讓我死去。
現在,我也要把這些原模原樣地反饋於他,讓他也嘗嘗被羞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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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結果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江耀的臉上依舊雲澹風輕,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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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微笑道:「趙大少,我問一個問題,你見過肖勝男沒有?」。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愣住了,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這位,就是我之前對你提到的那個她。
」肖勇把一個白色的相框遞給了俞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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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霜接過相框,只見相框里夾著一張女人的照片。
這女人穿著一件白大褂蹲在那裡,旁邊站著一個衣著格子衫的小男孩,大概有五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乖巧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