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嘴上把肖勝男貶的一文不值,實際上心裡還是有她的,這傢伙在白天時候的言行舉止非常變態,言語中隱隱透出對自己老子的不滿與不屑,可能更因為我也曾佔有過肖勝男,他心懷仇恨,要對我進行打擊報復,說不定某一天也會這般對自己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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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為什麼會喜歡上俞清霜,我想他肯定也是把俞清霜當成了替身,雖然他嘴上說什麼和俞清霜結合后,不會把對方當成替身,但對於很多男人來講,一種原始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那就是佔有慾和專屬權。
如果把俞清霜和肖勝男做個比較,俞清霜要比肖勝男純潔,肖勝男經歷了許多男人,直到現在私生活還是這般不清不楚,甚至是淫亂不堪,俞清霜在這一點上自然是讓江耀感到非常滿意,這也是男人的一種心理潔癖,都喜歡從一而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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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般推測,裡面自然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江耀當時說這番話的口氣,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快要拿下了俞清霜一般,在他的言語中,似乎對方已經成為了他的盤中餐。
他說那番話的時候顯得無比自豪與得意,甚至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這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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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我在一起也有幾年了,至少在感情方面,我還是很了解她的,甚至可以說完全信任她對我的感情,就像她信任我一樣,她是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以前她去外地進行醫學培訓,有時一去就是一周的時間,如果正趕上我也要忙著辦桉,那麼在這一周的時間裡,兩人基本上沒有多少聯繫,但彼此是非常信任的,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會出軌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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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在家,她很少看手機和電視,看電腦也都是為了查閱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更多的是專心致志地投入到醫學書籍中汲取知識。
我不止一次跟她開玩笑,說她愛醫學勝過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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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囚禁在這黑暗的房間,昔日的回憶漸漸成為支撐我的良藥。
以往歲月的許多點滴小事串聯到一起,讓我原本感到疼痛不已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下來。
或許正是因為我深深陷入美好的回憶中,不知不覺的,肖勝男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竟然開始出現了一絲鬆動,被她比下去的俞清霜又重新佔到了上風,逐漸成了我心中的第一位,這種轉變讓我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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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莫名轉變的情感,我深感疑惑的同時,更是產生了一絲愧疚,是對俞清霜的愧疚之意。
我開始自責起來,難道自己是個渣男不成?僅僅因為一個和妻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就變了心,不但肉體出軌,精神上更是陷了進去。
這樣的行為,又如何對得起妻子?。
日後,兩人重逢,我有何顏面面對妻子,又該如何向她講述我這段時間的不堪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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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終於後悔起來,後悔自作聰明潛入江家,更後悔自作多情來拯救肖勝男。
回想起在超市的時候,她從容不迫地跟我演戲,一次又一次地騙我,而我也完全像個傻瓜一樣,被她騙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自知。
雖然我可以肯定她在服下安眠藥以前不是演員,但恢復記憶后,她一躍成為了奧斯卡金主。
現在我對她,說不上究竟是愛是恨,如果說愛,那也是以前她失憶的時候事,那時候的她非常單純,就像一個孩子,又是非常的賢惠,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是我分辨不出真假,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所以要說恨,我也只能恨自己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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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保持著被吊在半空中的姿勢,更是一粒米未進,我頓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我要睡過去的時候,門似乎被推開了,然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好像還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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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啪」的一聲輕響,房間瞬間亮了起來,感受到光亮的我不禁眯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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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嗎?」一個男人問道,又好像把什麼東西放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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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給他注射。
」這略有些低沉的聲音,正是出自江耀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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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沒再多話,他打開了擺放在地上的東西,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小箱子的事物,然後從中取出了一些東西,開始操作起來。
我想,那絕對是醫學方面的器材,因為他在操作時發生的響聲太過耳熟了,以前我在家就經常聽到這類聲音。
很明顯,他在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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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此刻的我異常平靜,內心沒有一絲慌亂。
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對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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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江耀直接抬了抬我的下巴,看了看道:「我還以為趙大少睡著了,原來是在想事情啊。
看來白天發生的一幕幕對你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不過我還是要勸趙大少往開了想,不然接下來的好戲,你又如何承受得住呢?先給你注射點東西,不然你的身體扛不住的。
」。
過了一會兒,旁邊那個男人提醒道:「好了!」。
說著,他擼起我的衣袖,並熟練地紮好橡皮筋,在拍了拍我的手臂后,便將針管緩緩地刺進我肘窩的血管中,開始靜脈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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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完畢后,江耀又道:「趙大少不必緊張,給你注射的是營養液,醫生說裡面有些許安眠成分,你且安心睡一覺吧,時間到了自然會醒來的。
我們走,讓趙大少好好休息。
」。
……。
一輛豪華轎車緩緩駛入江家的私人停車區域,一個戴著墨鏡的漂亮年輕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當她看到這棟別墅的時候,嘴角不禁勾出一個迷人的弧度,似是帶著幾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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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沒有阻攔她進入別墅,而是低著頭土分恭敬地替她打開了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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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一個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王家二小姐大駕光臨寒舍,不勝榮幸,快請坐!」。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那裡沏著茶,他的臉上還掛著土分親切與和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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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馨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親切模樣放鬆了警惕,她也露出了一個頗為迷人的笑容,款款走上前,坐在了那老人的對面,並開口道:「江老,真是幸會了,想不當您還是這般老當益壯。
」。
江正文呵呵一笑:「不行了,到底是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我也更是沒有想到,自首都一別,二小姐也還是這般美麗動人,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啊。
不知令尊這段時間可好?唉,我們這些個老傢伙,也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下棋聊天了,以前的日子很是懷念啊!」。
「托您老人家的洪福,家父身體尚好,我這次前來,也帶我們王家給江老您問聲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