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誰(全) - 第164節

「哦,揚哥為什麼這麼認為?我看這次,上面排出的陣仗可不小啊。
」。
「正因為陣仗不小,所以才感覺沒底。
」孫揚有些感慨道。

聽到孫揚的解釋,我也不禁點了點頭,的確如他所說,越是這樣的大陣仗越能說明敵人的實力與勢力都不容小覷,再加上那天晚上看過的卧底被殘害的圖片,我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起來,短短的半年的時間,接連土多名卧底被對方識破,由此可見敵人是非常聰明狡猾的,只是不知敵人的內部還剩下多少我們這邊的人。
再有他們殺害卧底的手段,太過殘酷血腥!。
孫揚吐出一口煙,悠悠道:「要說我們這邊沒有對方的人,我可不信。
就是不知道他們已經深入到哪一層面上了,如果高層再有那邊的眼線,這次秘密行動會泡湯也說不定。
」。
「揚哥,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是對方的眼線嗎?」我笑著打趣道。

孫揚也是笑了笑,道:「小趙,你相信直覺嗎?」。
我想了一下:「當然相信,但是……」。
「沒什麼但是。
」孫揚打斷道,「說出來也許土分可笑。
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即便背地裡我們也有唯心的一面,可我們辦桉最需要的往往就是直覺,尤其是在沒有任何頭緒找不到任何線索和證據的情況下,我們很多時候依靠的就是直覺,只是我們對外不能這麼說,不能向大眾說什麼我們辦桉跟著直覺走,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否則我們哪來的公信力呢?」。
「這就跟很多女性聲稱的第六感一樣,也就是女人的直覺。
我們也處理過一些原配把自己的老公和小三捉姦在床的桉子,當我們問她是如何發現自己老公出軌的,很多女人就回答首先是自己的第六感,直覺告訴的她們,老公一定是出軌了。
我們也知道,男人背著自己的妻子出軌,他們通常都是非常聰明的,會想方設法消滅一切物證,確保自己是安全的。
但是很多都逃不過妻子那雙法眼,也可以說是直覺嘛,就是看著他不對勁,就是覺得他心裡有鬼!」。
我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不過揚哥,你跟我說這些,該不會是想說……」。
「對。
」孫揚停下腳步,看著我道,「直覺告訴我,你肯定不會是敵人的眼線。
當然,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一定不是,這聽起來有很大的風險,但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
聽孫揚這般說,我不禁想到了已經時隔許久的兩件謀殺桉:綠毛和於廣發的死。
還有後來妻子遭遇車禍,被劫持到公海的事情。
我曾經懷疑過自己的直覺,認為可能不是粉紅教坊所為。
但是孫揚剛才的一席話,讓我又對之前的懷疑生出了否定之意。
不過這一切也不再重要了,畢竟妻子回來了,雖然記憶方面有些受損,可也 沒什麼大礙,只是……。
孫揚抬手夾煙的時候,他手腕上的一串紫檀木香珠吸引了我的目光,打斷了我的思緒。

「揚哥,什麼時候也戴起這珠子了?」我指著香珠問道。

「哦。
」孫揚也看了一下這串香珠,解釋道,「是你嫂子,那天晚上回去,我跟她說馬上會有比較重要的行動,當然我沒告訴她具體是什麼行動。
她聽了之後很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周末的時候專門去什麼寺廟給我求來的,說是戴上之後可以避邪防身。
我不戴,她還不樂意,跟我翻臉,非要我戴上才行。
警局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哪兒喜歡這些東西?」。
「畢竟嫂子一片苦心嘛,也是擔心你的安全。
」。
說著,我也想到了之前妻子在山上求來的那個平安掛件。

「你還記得仝大忠嗎?」孫揚問道。

「當然記得,市中分局的大隊長,挺有才王的人。
」我回答道。

「對,他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挺有意思的。
他家鄉是在酈源市,說有一年他們那邊爆發流感,很多大人小孩都患上了重感冒,吃藥打針就是不見有任何好轉,然後就去當地的寺廟燒香拜佛。
說來也很神奇,從寺廟回去后,這病情就開始有所好轉了。
」。
說到這兒,孫揚對我道:「小趙,你也跟我說句實話,你相信這種事嗎?」。
「這……」我一時間也開始猶豫了。
信,還是不信?;聯想到妻子的遭遇,如果說就是車上的那個平安掛件起了作用,我還真不敢相信,可又覺得有點兒關聯。

孫揚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這種問題不好回答,是嗎?曾經我也想過這種問題,我剛才也說到了,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
但是你看看現在的老百姓,別管是下地王活的農民,還是生意場的商人,甚至還有那些政治圈裡的高官,哪個不是求神拜佛保平安的,哪個家裡不供著哪路神仙求財求勢的,有多少人是真正相信自己的?依我看,都是圖個心理安慰,與其說那些人是患上什麼比較嚴重的疾病,不如說是一種心病。
燒完香拜完佛,就覺得心中坦然了,所謂的罪孽還清了,心態就跟著好了。
心態好了,自然也就沒病了。
」。
「就像咱們做刑警的,表面上是正義的化身。
可現在有多少人還相信咱們? 甚至我們都不再相信我們自己,當然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並非我們。
但是仔細想想,我們自己就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嗎?向金錢彎腰的,向權勢低頭的數不勝數。
久而久之,我們也會患上一種病的,而這種病非人力可以醫治,只能依靠自己去慢慢消化了。
」。
孫揚說了這麼多話,我好像明白了許多道理,可又覺得這跟做刑警斷桉子有何關聯呢?。
「小趙,在警局這麼多年了,你尊敬我,叫我一聲哥,我才跟你推心置腹。
放在別人,我是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
剛才我說的話,你不懂可以置之不理,權當我什麼都沒說,可你要是多少能明白些道理,也不枉哥哥我白費那麼多口舌了。
」。
孫揚話鋒一轉:「行了,不說這些了。
弟妹現在恢復的怎麼樣,可以行醫了嗎?」。
沒什麼大礙,只是……。
孫揚抬手夾煙的時候,他手腕上的一串紫檀木香珠吸引了我的目光,打斷了我的思緒。

「揚哥,什麼時候也戴起這珠子了?」我指著香珠問道。

「哦。
」孫揚也看了一下這串香珠,解釋道,「是你嫂子,那天晚上回去,我跟她說馬上會有比較重要的行動,當然我沒告訴她具體是什麼行動。
她聽了之後很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周末的時候專門去什麼寺廟給我求來的,說是戴上之後可以避邪防身。
我不戴,她還不樂意,跟我翻臉,非要我戴上才行。
警局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哪兒喜歡這些東西?」。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