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錯了,不要啊!我……唔唔!」那混蛋的嘴似乎被人用東西堵上了,發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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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下去吧你!」幾個男人一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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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裡面的小兔冷笑一聲,道:「哼,自作孽不可活!」。
第三土五章。
照顧妻子已經是第三天的時間了,不知不覺,我對妻子的這種夢遊式的狀態,也已經非常習慣了。
有時,我甚至在想,若不是需要上班,這樣的老婆似乎也不錯。
雖然生活上有些方面無法自理,多少有點麻煩,但最起碼待在家,可以天天看著她,很安全很溫馨,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辛苦的工作。
而且我多少有點藏奸,因為現在的妻子不會害羞,可以大大方方地給她換衣服,隨便看她曼妙的胴體,只是我還不敢和她做愛,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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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天里,我也只收到了那兩封,各附帶著一份錄音的郵件,再無其他。
針對這兩個錄音文件,我反覆聽了好多遍,但終究不得要領。
也不知道妻子是如何在發生車禍后,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劫持到公海上的,更無從知曉妻子又是怎麼被對方給放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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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個錄音文件中,可以猜出那個年輕男子應該是有錢有勢的,而且當時妻子被劫持到一艘游輪上去的,說不定這游輪正是那個年輕男子的產業。
按照這男子的說法,他是把妻子囚禁在了游輪上,不允許妻子離開,以此來阻止妻子給江市長的父親做心臟移植手術。
這也能說明他和江市長之間,或是和江市長的父親之間有著什麼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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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說的一句話也是非常有道理的,會做心臟移植手術的醫生很多,根本不缺她一個,可為什麼對方非說妻子就是做不得的呢?從該男子對妻子的態度上來看,他還是很尊重妻子的,而且尊重里似乎還有一分畏懼,最後除了無奈的暫時囚禁外,也並沒有把妻子怎麼樣,還專門派了一個叫小兔的兔女郎來照顧妻子。
只是小兔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
我頓時想到了當時收到的那封神秘郵件,是一個粉紅教坊里的賬戶:潔白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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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進入直播間的時候,很多觀眾包括主播都認識這個賬戶,還尊稱「兔神」「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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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個叫小兔的女孩會是給我發郵件的那位嗎?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給我發這封郵件的目的何在呢?如果說是專門讓我調查粉紅教坊,就太過牽強了,而且她應該不認識我才對。
再者說,除了之前那個色狼於廣發,在粉紅教坊裡面發過輕薄妻子的視頻,再沒有發現有任何關於妻子的內容。
現在想想,她給我發這個賬戶根本毫無價值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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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男子會不會和粉紅教坊有什麼關係呢?我大腦不禁有些混亂,因為我一直認為是粉紅教坊背後的人劫持的妻子,可現在看來不像那麼回事,如果小兔就是潔白的小兔子,更沒有任何道理了。
哪有自己專門發賬戶給敵人,方便對方來調查自己的?。
還有一點,那個年輕男子不可能會這麼快把妻子放回來,即便在這背後是江市長起了作用,但越是這樣,有著私人恩怨的他們,對方豈能王休?除非是……凌菲菲?。
我記得凌菲菲說過,是江市長因為妻子失蹤的事專門聯繫的她,難道說江市長很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但又自知救不了妻子,才尋求凌菲菲幫助,可凌菲菲哪來的那麼大能量呢?。
我不由對凌菲菲開辦的公司產生了幾分興趣和疑惑。
究竟是經營什麼樣的業務,能讓她和江市長產生利益關係,且又是如何在這兩個大人物中間調解這件事的呢?。
躺在床上的我始終想不明白這裡面的事情,難道從一開始,我調查的方向就是錯誤的?粉紅教坊壓根就和妻子的遭遇沒有一點關係,之前綠毛和於廣發的死也許都是巧合而已。
一貫喜歡跟著感覺走的我,平生第一次對自己所謂的直覺產生了幾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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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切還是被我暫時拋到腦後,只要妻子是平安無事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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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頭,望著依舊處在沉睡中的妻子,恬靜而安逸,內心有說不出的緊張。
賀偉說的恢復正常的期限已經到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可以再看到以前那位認真嚴肅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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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妻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看著妻子有些獃滯的模樣,我的心更加緊張起來。
如果到了今天晚上還不能恢復正常的話,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姓賀的理論!。
在妻子吃早飯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我走過去看了一下可視貓眼,一個陌生年輕男子正拎著東西站在門外。
這男子容貌俊逸,而且看上去很是儒雅,一股書生氣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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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這裡是俞清霜,俞醫生家嗎?」男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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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點了點頭,「請問你是哪位?」。
「我叫江志浩,是特地來答謝俞醫生的,感謝她之前把我從手術中搶救回來。
」。
姓江,手術搶救?難道眼前這位是江市長的兒子?。
一念及此,我馬上道:「請問江市長是……」。
「哦,正是家父,這次我來也有他的意思。
」江志浩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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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進!」 我趕忙把他讓進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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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喝茶。
」我心想他這次來一定還有別的事情要說,不僅僅答謝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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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茶杯道了聲謝:「請問俞醫生在嗎?」。
我指了一下餐廳的位置:「還在吃飯,她剛起來,而且現在……也不便見人。
」。
「不便見人?這是什麼意思?」江志浩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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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我不知道令尊他有沒有跟你提到,我妻子之前出了些事情,大腦受了刺激。
」。
「什麼?」江志浩瞪大了眼睛,「我爸他根本沒有對我說有這事,只說我這條命是市醫院的,一位叫俞清霜的外科醫生搶救回來的。
」。
看他的反應,確實不像是裝的,看來江市長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或者說江市長現在還不知道妻子是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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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問一下,俞醫生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大腦會受到刺激呢?」江志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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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江志浩的提問,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這和江市長多少有些關係,萬一回答不好,到時候江市長那邊會不會再發火什麼的,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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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我緩緩道:「就在做完手術的當天,她回來的時候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