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壓抑過的媚叫聲和呻吟聲慢悠悠飄蕩在整個房間里,順著屋頂薄薄的瓦片向上鑽入,也許是心理作用作祟,陸青野甚至能感受到連這
些瓦片都跟著屋中床榻的震顫而微微哆嗦,像是要提醒他,屋子裡面是有多麼激烈。
陸青野隨意的躺在屋頂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發獃,他嘴裡還叼著根毛毛草,腰上的佩劍被隨意的放在手邊。
這才消停了幾天啊。他默默吐槽到。分明兩日前剛知道自己這個值夜班的要聽這樣的聲音過一晚上,怎麼過了兩日反而還變本加厲了呢?yцsんцωц.δΠě()
他當然不知道是因為那些混賬藥物把女孩的神智都折磨的糊塗了——畢竟他也未曾婚配過,不懂那些床笫之事,但陛下今日里似乎叫的格
外歡快。
難道這個柳眠當真是活好極了的?
“誒!老大!”居然有人喊他一聲,陸青野側頭看過去,是隔壁屋頂上的人。
男人神色一凜,“阿金?你不是負責樂仙宮那一片嗎?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換做阿金的黑衣人委屈的翻了個白眼,“樂仙宮每日天一黑就熄燈了,安安靜靜的有什麼可看的……我也是實在無聊,過來找你說說
話……”
“唔啊啊啊……”女孩一道尖利而委屈的哭音猛地竄出,愣是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陸青野耳朵一紅,卻眼睜睜看見比他更要純潔的那
人已然拔出了劍,竟是要闖進去的模樣。
“住手!”他眼皮一跳,匆忙把人攔了下來,“你幹什麼去?”
阿金一臉疑惑,“陛下不是有危險嗎?”
陸青野:……
“不是危險。”他揉著眉頭解釋道,“是……是……是開心喊出來的。”
“開心?”阿金撓撓頭,“那得多開心啊……”
誰知道呢?陸青野心想到。
女孩的哭喊聲過去了一會,現在一切又恢復了安靜。可是他知道這樣的安靜維持不了多久。乾脆有點鬱悶的重新蹲在房樑上,看著月色出
神,看著看著,忽地磚頭低聲問阿金道,“誒,阿金啊,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人……呃……說了一些話,然後她現在知道你知道她說這些話了,”
陸青野心虛的頓了一下,“結果她把那些話說的更大聲了,是幾個意思?”
阿金被他繞的有點暈,不過還是勉強懂了些許,莫名其妙的回答,“還能什麼意思,說給你聽的?”
陸青野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好再夜色濃厚,也沒人看得清他臉上可疑的紅暈,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不是,那些話吧……是因為另一個人
的存在才說的,不過更大聲的那次是和另另一個人……算了……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他挫敗的重新垂下頭,靈敏的聽力讓他又一次聽見腳下的房
間中,那些滿含曖昧的呻吟聲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逸散。
“什麼和什麼啊,”阿金一臉懵,明顯是已經被繞暈了,“那如果不是為了讓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大聲呢?”
陸青野鬱悶的垂下頭,“可能是因為開心吧。”
“那得多開心啊?”阿金迷糊的撓了撓腦袋,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
陸青野不再理他,重新躺在了房樑上,只是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句話,“說給你聽的?”
喊給……他……聽?
陛下是為了……喊給他聽嗎?
這樣的想法沒由頭的鑽進腦海,霸道的乾脆把其他猜測都擠了出去,想的多了,倒是越發覺得可信……
女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纏綿柔媚,委屈的顫音動聽極了,又像是小蛇一樣往腦子裡面細細的鑽,陸青野聽著聽著,竟然越發燥熱。
這些年來,他早就對這種聲音習以為常,除去第一二次聽見時會不自覺的有了生理反應,後面就慢慢習慣了,可是今日里,那些不該有的
念頭和不該動的慾望,卻又一次暗暗浮出水面。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啊……
如果是為了他……是因為他而發出來的聲音……陸青野握緊了拳頭,卻沒什麼作用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性體征越發脹大,被藏在心底的欲
望又一次被挑起,他長長呼出一口氣,中了邪一樣的,滿腦子都是池汐那個衣衫不整的模樣。
“你先走吧。回去好好值班。”他忽地開口,打斷了正在隔壁屋頂絮絮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麼的阿金。
“誒?”阿金一臉疑惑,可是似乎老大心情不好,想來想去還是不敢觸那個霉頭,還是慫慫的走了。
陸青野長舒一口氣,聽著那些曖昧的聲響發愣,如果是她那幅模樣躺在自己身邊……如果她脖子上那些粉嫩的草莓都出自他手……如果今日
里這樣的聲音都是因為他的抽送……
陸青野越想越是過分,一張俊臉漲成了通紅。
停停停!不能再想下去了!這樣對陛下可是大不敬!……
但那些呻吟聲一段接一段不曾停息的鑽出瓦片,像是妖精一樣緊緊把他纏繞起來,陸青野越發覺得燥熱,到底還是沒抗住誘惑一般四下掃
視,察覺無人之後便猶豫著伸出一隻略有粗糙的大掌,無比罪惡的、悄聲的探入了下身。
最後一次。他心裡暗暗想到。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在房頂之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包括池汐自己,她軟著腰從柳眠的床上堪堪爬起來,轉頭看見柳眠的時候又石化了。
這是……
她連續倒抽了兩口氣,差點沒把自己憋過去。第一吸是因為他那個驚人的樣貌,哪怕安靜的睡顏殺傷力也極大,第二么,就是因為男人脖
頸間,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痕與牙印。
這是……她乾的?!
池汐抓狂的捂住腦袋,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籠。
她壓在柳眠身上,像是強行一般的要了一次,然後趴伏在他身上又被他要了兩次,再然後……
“陛下今日休息可好?”柳眠的聲音暗啞極了,卻性感的讓人恨不得衝上前去仔細品味。
“不要……”女孩任性的嘟囔著,“我癢嘛……你快點……”
柳眠微微嘆息,愣是又來了一次。
第四次射精之後他明顯疲累的很,過多的體力消耗讓他同樣有點力不從心,只能由著懷中的人隨意的啃咬他的喉結和後頸。池汐半是舒服
半是疲倦,可是相連的下體還合在一起,不過是輕輕舔了舔男人的乳頭,那巨龍就又一次在身體里挺立起來。還沒結束的瘙癢重新迎來了能帶給她
快樂的大肉棒,池汐興奮的按著柳眠的肩膀,竟又是強行一樣的坐在他身上主動起伏吞吐……
天!她竟然這麼禽獸嗎?!
柳眠一定覺得她淫蕩到骨子裡去了吧?
池汐不可置信的捂住臉,忽然有種扭頭就跑的衝動。
她暗戳戳的磨蹭到了床邊,想要悄悄逃走,但是怎麼都沒想到由於腿太軟了些,腳尖剛一挨上地面,就稀里糊塗的摔了下去,連衣裳都還
沒穿。
巨大的聲響讓柳眠睜開了有些朦朧惺忪的睡眼,一雙冰藍色的眼睛乾淨極了,迷惑的望向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伏在地上的少女。
池汐覺得,幾輩子的臉都丟乾淨了。
“陛下?”他奇怪的問道,“陛下是摔下去了嗎?是柳眠沒能護好陛下……”
眼看男人又要把責任都攬過去,池汐心虛的挺起脊背,胡亂抓了個什麼布料把關鍵的部分遮掩住,“我……我……我其實在做瑜伽。”
“魚……加?”
“嗯沒錯。”池汐睜著眼睛編瞎話,“就是一種運動。你睡你的吧,不必管我。”
男人輕輕一笑,聲音好聽極了,“陛下可真刻苦。我們西月國的人,向來喜歡等到晌午才起床活動。柳眠以後也要像陛下學習,早些起
床……”
“……”罷了罷了。池汐捂住臉想到。他想起就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