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第七十章 婚宴

按理說,這皇宮中除去皇后之外,沒有人能有這樣的禮遇,可是畢竟是遠道而來的人,禮儀上要給足面子。
皇宮中早已經掛上了紅彤彤的繡球,幾乎每一塊牌匾上都掛上了漂亮的紅色綢緞,從柳眠在的辰和宮到鳳鸞宮這一段路,更是打掃的乾乾
凈凈,通紅的囍字貼了滿牆,飛檐上還掛著流蘇。池汐一大早就被覺夏叫醒去梳洗打扮,琳琅華麗的首飾掛了滿頭,漂亮的很。
只是池汐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小丫頭給她捯飭。
這還是她第一次結婚呢,只是沒想到對象竟然是這麼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她心裡是不願的,可惜雖然身為皇帝,在一些事情上還是沒有辦
法。
“陛下,換衣裳吧,”覺夏滿意的看著鏡子裡面的人,得意洋洋的咧開嘴,“我家陛下可真是好看。”
池汐蔫蔫看了眼鏡子,唇角努力的彎了彎,又像是不堪重負一樣的重新耷拉下去。
“陛下,”覺夏盡心儘力的勸著,“一會兒朝臣都會來赴宴呢,陛下這個模樣,那豈不是當眾給柳嬪娘娘難堪?雖然……雖然……”覺夏小
心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說到,“雖然他長的的確是丑了一些,可是、可是既然能被送過來,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再說了,陛下,這關了燈,不
都是一樣嗎……”
池汐悠悠的瞥過去,“你很懂嘛。那既然關了燈都是一樣的,不如你替我去?”
覺夏尷尬的笑了兩聲,小聲的嘀咕,“我哪敢啊。”
不過池汐哪是因為要和柳眠成親而不開心,那個惹她不開心的罪魁禍首,正在他自己的屋子裡快活呢。就連今日這種眾人都要到場的局
面,他也依舊任性的請了假,一句生病的說辭不知道被他用了多少天。偏偏池汐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陛下快站起來,真的要穿禮服啦,再不穿的話一會可就遲到了。”覺夏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做工精美的衣裳捧了過來,遞到她眼前給她
看。
那衣裳漂亮的很,玫紅的顏色像是冬天裡的梅花,鮮艷靚麗,只是……
“這顏色?”池汐狐疑極了,“我不該穿正紅嗎?”
“陛下,只有皇後娘娘那種明媒正娶的才能讓您穿正紅,辦禮的衣裳,無論是柳嬪還是您,都不能穿正紅色的,”覺夏一本正經的回她,
“這玫紅雖然不及正紅艷麗,但是和紅色很是相近,就算是最高等的禮儀了……”
池汐胡亂的點點頭,擺了擺手乾脆打斷了她,“誒呀隨便吧,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什麼顏色無所謂。”
覺夏便笑,“陛下放心吧,這衣裳尚衣局不眠不休的趕製了好多天,定是好看的。何況陛下生的就美,穿這衣裳肯定美極了!”
池汐被她的話逗笑,看著鏡子裡面精緻的臉蛋到底還是開心了些許,“就你會說。”
覺夏不是在唬她,玫紅的顏色很是挑人,偏生她生的白,皮膚更是吹彈可破一樣,配上這種明艷的顏色和黑髮上大氣端莊的鳳釵,倒是真
有幾分帝王的模樣。
比起萬眾矚目的女王,池汐更像是一個在泥沼中摸爬滾打的普通人,或許只是比起常人來講生的好了些,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別。鏡中的
人化著漂亮的的妝容,眼尾微微上挑,殷紅的唇色更是將她襯的鋒芒畢露——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
或許這才是帝王該有的氣場。
曾經以為原主太過無情,太過冷漠,可是這些日子裡她隱約明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恐怕只有足夠殺伐果斷,才能真的服眾,就像沒
有人想看見一個心裡還未成熟的小孩子做皇帝一樣,太過於糾結兒女情長,不該是一個帝王應有的胸懷。
池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欣賞了許久,忽然板起臉,認認真真的握了握拳頭。周遭服侍的婢女具是一愣,隨後便看著那位看起來高高在上的
帝王對著鏡子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加油!”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都望向了覺夏。覺夏也是一臉懵,半晌后才不確定的問道,“陛、陛下,什麼油?”
池汐像是戰場上找回了士氣的小兵,一掃之前的喪氣,對著覺夏一笑,“沒、沒啥,嘿嘿。我看這這桌子掉漆了,補點油、補點油。”
覺夏疑惑的看了眼完好無損的紅木桌面,茫然的眨了眨眼。
池汐又一次暗暗握了握拳。
加油啊,池汐。你也可以和原主一樣優秀的。也可以和她一樣當一個好皇帝。
容羽不是喜歡那樣的人嗎?
那就努力朝著她靠攏吧。
上午的時間主要都是用來梳妝打扮,以及聽著門外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道喜,因為只是個嬪,下面的人祝詞也寫的好生含蓄,在那些文縐
縐字眼背後,大概意思也不過是希望陛下和柳嬪娘娘長長久久、祝賀陛下新得美人云雲。
池汐聽得頭疼,且越聽越是覺得尷尬,畢竟以柳眠的長相,說成是美人的確有些差強。眾臣恭祝后便是入宴,一場宴席愣是從上午開到了
黃昏,等池汐趕著吉時出場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向來愛酒的喝高了,身子歪歪斜斜的,被侍從扶著行禮,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陛下萬歲。
比起前朝這熱鬧的場面,後宮的那一片卻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貴妃不在,皇后一如既往的冷漠,就連平日里能和底下的人調笑一番的方
凌洲,此刻臉上也是不悅的。至於蘇陌,神色寡淡的喝著茶水,好像今日里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係。這宮裡面位份最高的冷著臉,下面的人怎麼可
能還笑得出來。不過此時池汐才懶得理會他們。成婚的禮節複雜繁多,中間重要的拜堂卻因為位份問題給免去了,但還是複雜費勁,池汐配合的撐
了一個時辰,一直撐到腿酸的時候,覺夏才提示她,可以入洞房了。
一聽到這句話,池汐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抓著把兩個人連在一起的紅緞帶,急急的把人拽進了屋子裡,柳眠被她的倉促拽了一個趔趄,險些
摔倒,好在他旁邊的人手疾眼快的扶了一把。
倒不是她急著洞房,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好好坐下歇歇而已。這一個時辰一直站著,她的腿都站麻了。更別提那滿頭珠翠有多沉。
把“美人”禮貌的扶到了床邊,池汐衝到案几旁,想要給自己倒杯水潤喉,可是那小桌子上,只有一柄鎏金的酒壺,旁邊放著兩個精緻極
了的小酒盅。
池汐猶豫的倒了一小杯,辛辣的味道嗆得她連連咳嗽,她抹了把嘴唇,便想要喊覺夏要點水來喝。
只是她的步子才剛往門邊邁了兩步,就被人急匆匆的喊住了來。
“陛下!”柳眠輕輕喚她。華麗性感的聲音依舊是自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轉著圈的闖進了她耳中,“陛下是要去哪?”
池汐回過頭,這才正眼看向婚宴里的另一個主角。
他今日的衣裳和剛來那日的不同,卻能看出依舊是西月的做工,就連袖口都用銀色的絲線綉著他們國家的圖騰。只是比起那日那兩個使者yцsんцωц.δΠě()
而言,他這身衣裳倒是柔和了許多。如覺夏所說,的確是比正紅淺了幾個色調的顏色,就連蓋頭也是玫紅色的,雖然看起來和常識中的認知並不吻
合,但也不妨礙柳眠把它穿的自帶風骨。
“陛下可是要走?”男人輕聲問著,只是那語氣里怎麼都帶了些許委屈感,“可是、可是陛下方才還那麼急迫……陛下是急著把我落在這
里,去看別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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