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χτfгēē㈠.てǒм 第六十八章 易容

這個夜晚很是安靜,對於後宮中位置偏僻的辰和宮來說更是如此,甚至連蟬鳴的聲音都幾不可聞,就好像,是連蟬都不稀罕來的地方。
柳眠已經脫掉了艷麗的喜袍,換成一身樸素的淡灰色衣裳,清淡的顏色像是被水稀釋開的墨色,連帶著他周圍都帶著水墨畫一樣的質感。
他正對著鏡子,用沾了溫水的帕子,擦拭臉上的胭脂。
夏日的夜晚有些悶熱,也有些寒涼,在這樣偏僻的宮殿,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柳眠輕輕皺起眉,吩咐一個隨他一起入宮的小太監,
“可還有熱水?這水也太冷了些。”
“主子,”小太監為難的回到,“去要過了,可人家說熱水要給各個宮裡的人備著,能分給我們的,就只有這些。”
男人拿著帕子的手微微一頓。
“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另一個小太監氣急敗壞的接過話茬,“東陽國這麼大一個國家,連點熱水都不肯給嗎?!主子這還沒侍寢,
就敢這樣得罪!等著!我去討個公道去!”
第一個說話的那人匆忙攔住他,“誒喲我的祖宗啊,你可省省吧——”
“無礙。”柳眠輕聲開口,“讓他去要。”他有些煩悶的靠在椅子上,“一點熱水罷了,大不了帶些銀子過去。”
那太監便義憤填膺的跑了出去,急匆匆的去了。
“主子,”有人輕聲勸誡,“咱們初來乍到的,還是安分一些……”
“她給我的下馬威還不夠多嗎?”柳眠皺著眉毛打斷他,“不穿喜服也就罷了,在大殿上那人那麼羞辱我,也就罰了七天禁足……禁足也就
算了,竟然還真的叫了他去侍寢——還有她看到我時那副模樣……真是叫人不爽。”
“主子……”那太監支支吾吾的小聲嘀咕,“那不也是因為您自己……”
話音未落,柳眠便輕飄飄的看了過去,小太監登時噤聲,一時間屋內又變得針落可聞,配上水墨色一樣的衣衫,好像是一副靜止的畫。
直到那要水的人匆匆忙忙的拎著一個木桶回來,這樣的安靜才重新變成動態。
小太監氣喘吁吁的喘著氣,喜笑顏開的幫著把熱水倒進盆中,水汽蒸騰而上,像是一片雲霧。
“主子,看來咱們還是要硬氣一些!奴才不過是瞪著眼睛說了兩句,她們很快就乖乖給了,一點銀子都沒花!”
柳眠神色不明的嗯了一聲,重新用熱水輕輕擦洗側臉。
漂亮的手指按著帕子不斷的擦拭耳朵下方的皮膚,那處被擦的發紅,很快便起了一個邊角。
柳眠面色如常的輕輕捏住,向外使力,竟是掀下了一層薄薄的人皮!
人皮下,赫然是另外一張臉。
池汐第二天早上一醒,便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就不能抗住誘惑嗎?!
這下好了,她就是說破嘴皮子給容羽跪下都不可能哄好了!
池汐越想越是生氣,乾脆把怒火都抒發在了床上這個人的身上,她奮力一蹬腳丫子,愣是把方凌洲踹開了半米遠,堪堪停在床邊,只要稍
稍一用力,就能把人推下床去。
方凌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有點沒太反應過來。池汐瞧著他這個模樣更是氣憤,痛快的補了一腳,徹底把人踹下床榻。
無恥的大王八蛋!這叫誘姦!
肉體和地板相撞發生了沉悶的巨大響聲,地板的震顫引起桌子的顫動,一路傳到放在桌子邊緣的茶具,一時間噼里啪啦一頓亂響,那上好
的陶瓷碎裂的聲音聽的池汐心疼極了,然而還沒等後悔,房頂又是一陣聲響,然後砰的一聲,有人破門而入。
池汐半撐著身子,尷尬的看著連刀都拔出來了的陸青野。
被子微微有些滑落,露出小半個圓潤的肩頭,至於地上躺著的那個,更是渾身光裸。
陸青野尷尬的撓了撓頭,非禮勿視一樣的背過了身子,可是耳朵跟卻紅的跟火燒了一樣,他無比尷尬的小聲詢問,“陛、陛下,沒有刺客
嗎?……”
他這哪裡像是抓刺客,倒像是要捉姦……
池汐僵硬的把被子往上捂了捂,“沒、沒有。”
“……哦。”陸青野小聲回答,“臣、臣魯莽了……打,打擾了陛下和凌妃娘娘,臣去領、領罪……”
方凌洲此刻才剛剛緩過神來,他坐在地板上,雖然一絲不掛,可是卻並不顯得淫蕩。日光微微投射在他旁邊暗紅色的實木地板上,更顯得
他生的又白又妖。他緊擰著一雙秀氣的眉毛,眼裡分明都是不悅,還帶著點危險。
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了。上次當著他的面給容羽封了貴妃的時候,他就是這個表情。
池汐心裡一顫,本能的喊住了正準備走出去的陸青野,“等一下!”她心虛的梗起脖子,結巴著發號施令,“把把把他也帶走!”
屋中的兩個男人具是一愣。
陸青野略微回頭瞥了一眼,又立刻收回視線,尷尬的硬著頭皮小聲問,“那、那……凌、凌妃娘娘要不要穿件衣裳……”
“穿個屁!”方凌洲猛地站起身,晨勃讓他胯下的那根東西早早的就挺立了起來,雄赳赳的露在空氣中,對著池汐不客氣的輕輕舔了舔嘴
唇。“識相些還不趕緊走?”方凌洲輕飄飄的說到,“還是說你想看一場活春宮?”
池汐光是看見他那物便連連後退,一直縮到了床角,此時一聽他這話,連忙大喊,“不準走!你你你你敢走一個試試??”
陸青野:……
這……誰他都得罪不起啊。他又想回頭,可是再一想到女孩那個衣衫不整的模樣又羞紅了臉,僵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你叫什麼來著?”池汐緊緊的貼在了牆角上,胡亂的推搡著又開始扯她身上被子的方凌洲,甚至還被他得寸進尺的堵住了嘴唇,柔
軟的唇舌不斷的親吻上她的嘴唇,池汐不得不胡亂扭著頭才堪堪躲開,“唔……陸什麼野是吧??你把他弄走……唔……唔……不然我就、就把你送
出……唔……送出城……”
這句話著實管用,忠心耿耿的小侍衛一聽這話連忙大步走到床邊,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就把毫無防備的男人擒拿在了床邊。
方凌洲:????
這幅場面實在是稀奇,一個臉紅透了的男人按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押在床邊,他們對面還坐著一個唇邊泛著水光,露出大半個前胸的少yцsんцωц.δΠě()
女。
果然,更像捉姦了。
“靠?”方凌洲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步田地,可是甚至還沒等他威脅的措辭說出口來,陸青野已經動作迅速的扔給他一件衣服,把
他推出了門。
一個從小殺到大的練家子,自然不是他這種大戶人家出來的文明人能夠比的,方凌洲一開始還試圖硬闖,可是揉著又疼又酸的胳膊,還是
放棄了這個念頭。
池汐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方凌洲被她扔出房門這件事,能不能哄好容羽啊?
唉。不過一大早上終於成功把那傢伙震懾了一回,這件事倒是讓她開心的很,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疑惑的踢了踢地面上那套湖藍和亮黃的衣裳,問的好生奇怪,“我衣裳呢?”
陸青野正準備告退的動作一下子僵在了手上。
他猶豫的小聲詢問,“陛下那衣裳是什麼顏色的?”他仍然不敢回頭,輕輕囁嚅,“好像……好像扔錯了……”
……
那天,方凌洲穿著一套並不合身的女裝,滿臉風雨欲來的,從鳳鸞宮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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