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過的格外激烈,比起往常肉體的歡愉,這次事後帶來的疲憊感和不適感要更多一些。
手腕和腳腕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紅紅的勒痕,小腹也像被頂破了一般,在某種姿勢下就會有些痛楚從身體深處傳來,穴口被磨的又紅又
腫,就連兩個乳尖,都被吸吮啃咬到一碰就痛的程度。
池汐從醒來后就開始哼哼唧唧,容羽討了藥膏給她塗抹,可是身體深處傳來的疼痛感是藥膏無法解決的。
“痛……”她委屈的夾了夾腿,控訴的看向始作俑者。
容羽拉著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沾了些淡綠色的藥膏,輕柔的塗抹在紅紅的痕迹上。藥草帶來的清涼四處蔓延著。池汐由著他動作,語氣
越發委屈埋怨,“你太過分了。”
“是嗎?”容羽笑著反問,“可我不打算道歉。”
男人的神色未變,依舊帶著往常的笑容,這話說的坦然,絲毫沒有弄痛她的愧疚。
池汐哼哼兩聲,有點心虛的別過了頭。
唉,算了。她心想到。容羽不過是醋的狠了而已,由著他吧。
這一整天,池汐幾乎都賴在了床上,什麼都沒有做,默默看著天花板發獃。好在這幾日政事沒什麼要緊,她也確實想要好好歇一歇,容羽
就坐在她旁邊不遠處,安靜的對著弈,池汐躺在床上看著他,只覺得養眼的很。
他生的可真好看。精緻的眼,高挺的鼻,還有柔軟的唇……大概這就是女媧造人時精心雕刻的作品,每一處都完美極了。如果不是親眼見
到,她永遠都不會相信這樣的人真實的存在。
“陛下為何一直盯著我瞧?”容羽平靜的問道,嘴角卻是微微勾著的,一夜饜足讓他的心情很好,視線凝聚在棋盤之上,瓷白和亮黑的棋
子上面上面微微映著女孩的倒影。
和他相處的久了,池汐要比一開始的時候自然很多,不再是那個被他隨便一句話就弄紅臉的小丫頭,她笑眯眯的揪著被角,依舊一眨不眨
的盯著他,“瞧你好看。”她停了一會,又鬼使神差的加上了一句話,“我喜歡好看的人。”
你好看。我喜歡好看的人。
我喜歡你。yцsんцωц.δΠě()
這樣一句幾乎和表白無異的話讓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只是隨意一說,但又緊張的豎起耳朵,不由自主的關
注著容羽的神色。
男人淡淡的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笑著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後宮里哪個不好看?”
池汐撇撇嘴,是對這樣的答案不太滿意。她說了這樣一句像表白一樣的話,那他也理應還一句給她。不管是真是假,起碼她聽了開心。
“那不一樣,”她悶悶不樂的強調,“我瞧你是最好看的那個。”
這話不是假的,容羽的臉幾乎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方凌洲那種雖說好看是好看,可是未免太騷了,而蘇陌那種又太冷了,幾個人的
顏值不分上下,但落在她眼裡,最好看的還是容羽無疑。
至於顧亦塵那種沒什麼好感在的,她根本沒有算作考慮的範圍之內。
然而容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開心的神色,甚至連笑容都寡淡了許多。他沒有側眼,依舊盯著棋盤,“那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個比我還要好
看的人呢?”
池汐果斷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你都已經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會有比你還好看的人?”她頓了半晌,繼續說到,“就算有,在我眼
里你也一直是最好看的那個。”
容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夜容羽和她依舊宿在華雲宮裡,容羽還算是體諒她,只做了兩次就放她去睡覺,但依舊折騰到了半夜才睡下。次日池汐需要早朝,一大
早就被叫醒,吃過飯後迷迷糊糊穿了衣服去了鳳鸞宮面見朝臣。
朝廷之上,又有人提起了西月和親一事。上次西月上的摺子被她刻意擱置在一旁,不去理會,既沒有說同意和解,也沒有打算進攻,西月
的人心中不安,便差了使者接連上奏,池汐嫌看了心煩,乾脆全扔到了一旁。
但這樣確實不是個辦法,朝中大部分人都主張和解,畢竟戰爭勞民傷財,對於雙方都不合算。現下又有人催促,池汐拿不定主意,只能模
棱兩可的應下了,自己慢慢琢磨。
其實無論於公於私,她都不想答應所謂的和親。一來對送來的那個人不公平,二來她後宮中的人著實不少,她到現在還沒記全名字。
這件事她又騰了兩天,直到兩天之後,她收到了消息,西月國的人實在心急,已經慌慌張張的組織了隊伍,備好了嫁妝八抬大轎把人送上
路了,池汐收到消息的時候,和親的隊伍剛經過了邊關的城市,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呢。
這下倒好,若是她再把人遣返回去,倒是不領情了。池汐無奈,何況對那個男子也算是有些憐憫之心,深知這番如果貿然把人送回去,他
必然逃不了一罪。分明他也算是無辜。
左右於她而言沒什麼損失,池汐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這樁事。
和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足足用了幾日才趕到了京城,入京的那一天池汐派了人去接,自己則在朝中等著他覲見,後宮裡面皇后領著人安排好了他的居所,所有的妃嬪主子們都侯在了樂仙宮
——畢竟出於禮貌,他們都該見上這人一面。
西月國這次算是誠心,送來的人名喚柳眠,是西月國國師的孩子,這樣的身份,放在他們本國做皇后都足夠,卻要遠遠跑到這裡來做側
室,足以見得他們當真是下了血本。
但這又怎麼樣呢?
池汐想得清楚,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和西月國打起來的話,她也絕不可能為了柳眠就網開一面。何況到底是和親還是姦細,誰都說不清。
池汐心裡還有些怕顧亦塵,所以連帶著他的樂仙宮也不大喜歡,因此她直到覺夏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她,她才放下沒批完的奏摺,往那處
去。
華麗的轎輦就停在門口,木料上都被刷上了喜慶的紅漆,遮著窗的布料上用金線綉著一個明顯的囍字,頂棚上垂著七彩的流蘇,在陽光下
炫目極了。抬轎的太監們都是西月國的人,穿著一身紅色,只有領口帶著藍。轎子的四個角落都垂著紅色的繡球,垂下兩道紅紅的綢緞。
有一個小太監瞪著好奇的眼神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詫異的迅速垂下了頭。
池汐被看的有些莫名,進了樂仙宮后小聲的回頭問覺夏道,“我臉上可有什麼東西?那人為什麼這麼看我?”
覺夏嘿嘿一笑,“陛下,是因為您沒穿吉服。”
池汐恍然大悟一樣的哦了一聲,很快又覺得不太對勁,“我吉服呢?”
“昨天夜裡的時候,貴妃娘娘特意囑咐的,只有陛下主動提起這件事,才能把吉服給陛下穿……”
池汐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袋瓜子又開始嗡嗡的叫。她頭痛的扶了下額,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那轎子,有點愧疚又好笑的嘆了一聲氣。
容羽這傢伙,嘴上分明說著陛下要以國家為重,轉眼就給她耍小心思。
唉,還能怎麼辦,自己的男人,跪著也要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