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第六十一章 老男人

池汐:?!!!!!!
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女孩猛地抓起一把核桃仁,一股腦的往嘴裡塞去。
我吃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池汐生無可戀的重複著吃核桃的動作,苦澀的核桃香在口中轉來轉去,很快核桃山就變平了下去,而容羽的手邊,還有將近十幾個核桃。
核桃的油性太大,雖然可能確實是補腦,但吃多了誰都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向不喜歡吃這個的池汐。
容羽剝的倒是快,但她著實是吃不動,以至於當容羽手邊還剩下五個核桃的時候,她已經看著手邊的核桃仁發獃了。
下面的人坐了大半,算是來的較早,池汐沒空理會他們,卻也看見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帥哥們,有好幾個都紅了眼眶,看著她就好像在看著yцsんцωц.óNé()
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能嚎啕大哭。
可是池汐滿心滿眼只有怎麼吃都吃不完的核桃。
她正發著呆,又有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她還沒等作出反應,那人已經一頭撞進了她的懷裡。
池汐還叼著半塊核桃仁,石化在了原地。
來人並不稀奇,是她當初喊這群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預料的那位。
何深,十五歲,自幼和她一起長大,五年前就開始跟著她,是史官何氏的獨子。
何家也是富裕的家庭,對這個孩子好生溺愛,也就導致他小孩一樣的心性,少年發育的晚,甚至還沒到變聲期,聲音稚嫩的就好像是小孩
一般。
何深長的不高,也就大概一米六齣頭,和池汐自己差不了多少,此刻正埋在她的懷裡,哭的好不傷心。
池汐僵硬的把半塊核桃仁咽進肚子裡面去,見怪不怪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樣和她哭的人裡面,何深還真不是第一個,只是只有他沒有暗搓搓的朝她胸上拱罷了。
“嗚嗚嗚……陛下你嚇死我了嗚嗚……我還以為、還以為……嗚嗚嗚嗚嗚……”
池汐頗有幾分敷衍的嗯嗯兩聲。
然後容羽也見怪不怪的拽著少年的衣領,把他拉出了女孩的懷抱。
“十五歲也不小了,陛下別總是慣著他。”容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個核桃。
池汐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暗暗腹誹到,哪裡有慣著他了。
她本以為少年會淚眼婆娑委屈巴巴的拽著她的衣服,這樣她也就順著容羽的話說上兩句,再把少年趕回他的位子去,可是沒想到少年破涕
為笑,連忙順勢說,“對!陛下,我也不小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侍寢了??”
容羽拿著核桃一僵。
池汐硬著頭皮,昧著良心,頗為不自在的說到,“十五歲啊,還是個孩子呢。”
十五歲的確該到了一個自當自立的年紀,起碼不能總是哭哭啼啼,但如果長大了就要侍寢的話,那還是讓他當個小哭包吧。
少年委屈的扁了扁嘴。
“十五歲侍什麼寢。”容羽淡淡開口,“十五歲不好好學些東西,整日里凈想著這些事了。不如罰上幾日閉門思過,好好抄一抄論語詩
經。”
池汐小心的側眸看過去,見他神色不滿的捏碎一顆核桃,連忙順著他的話開口,“貴妃說的是。怎麼能每日里都……”
然而少年打斷了她的話,極為不服氣的仰起脖子,“十五怎麼了!陛下不也是十五歲成的婚嗎?!甚至陛下第一次圓房的時候才十三!為
何我就不行!”
容羽斜他一眼,眸色暗沉了許多,“陛下是陛下,你是你。本宮第一次侍寢,也已經有了20歲;陛下初次的時候,給她開苞的皇后也足足
有二十五。在座的人裡面,有哪個侍寢的時候是小於十八歲的?”
貴妃發了話,下面的人自然紛紛附和,涼亭里瞬時響起一堆的年紀來,聲音參差不齊,卻都是掐著嗓子說的。池汐聽的面紅耳赤,乾脆繼
續當個安靜吃核桃的鵪鶉。
少年不服氣極了,他憋紅了臉,氣囊囊的剁了下腳,“一群老男人有什麼好的!”
池汐一個沒憋住,撲哧笑出了聲。
她這不笑還好,這一笑,下面的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就連蘇陌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都微微蹙起了眉。身邊的容羽更是斜眼看向
她,眸色危險極了。
池汐匆忙做好表情管理,欲蓋彌彰的訓斥到,“怎麼能對哥哥們不敬呢?如此不懂禮貌,是該好好閉門思過一番,”她瞥了一眼容羽的神
色,強調到,“就罰你手抄道德經吧,抄上個十遍,抄不完莫要出門了。”
少年委屈極了,眼淚又撲簇簇的落了下來,就在池汐想著這樣的懲處是不是有些過分的時候,少年已經哭著鼻子跑遠了。
“喜歡歲數小的?”容羽把剩下的四個核桃放進手心,微微轉動,核桃之間互相摩擦擠壓著,發出咯棱咯棱的聲音。容羽問的坦然,絲毫
沒有避諱下面一群人的耳朵。
池汐知道他這是醋了,連忙反駁,“怎麼會呢?貴妃這樣的年紀我再喜歡不過了,”她瞧著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連忙錦上添花道,“朕巴不得這後宮裡面都是和貴妃一般年紀的人呢!”
眼見容羽由陰轉晴的臉色,池汐暗自長長呼出一口氣。
唉,順毛什麼的,也太難了些。
“覺夏啊,”容羽側頭喊到,聲音不大,恐怕只有坐的近的人才能聽清。他慢條斯理的把四個核桃遞到小丫頭手上,輕聲吩咐,“給你們
主子好好洗洗,把灰塵都洗乾淨些。”
覺夏迷茫的看了看手上的核桃,不明所以的問道,“貴妃娘娘,這東西不是捏開吃的么?”
“整個也能吃。”容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側面已經僵住的女孩,聲音更是被他拉長,每一個字都說的輕飄飄的,“洗乾淨后叫人磨一磨,
把那稜角都磨平了些,免得傷到你們主子。”
覺夏不明所以,只能照著他的話吩咐下去。
池汐欲哭無淚的伸出手指,小心的拽住男人的袖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錯在哪了?”
“錯在……錯在……錯在不該笑?”
池汐絕望且委屈的想到,她也沒錯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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