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清早的一回性事,當真是極為解壓,雖然池汐中途丟人的哭出了聲,不過倒是真的舒服,且不知為何,這幾日她的性慾似乎格外強烈。
或許是因為快來月事了吧。
池汐沒有在蘇陌那裡留的太久,畢竟朝中的事情又雜又多,且大部分都跟時間聯繫的太過緊密,每做一個決定,都要顧慮到將來的影響。
不僅如此,她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做。
昨天柳眠的出現對她是個提醒,剛好陸青野也官復原職,於是那件她一直想要拜託人去做的事情,就終於可以開始了。
倒是陸青野愣了一下,“查柳眠?”
池汐點點頭,“對。”
“臣記得,柳嬪娘娘進宮沒多久,陛下就派人查過他。”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之所以讓你去做,是因為我想要的更詳細些。”池汐凝眉,“朕要的不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這次派給你一小隊人,七日時間,我要他從小到大的所有資料,以及近期的行蹤、見過哪些人、就連他宮裡面的那幾個太監,一個都不能落下。你可明白?”
陸青野極為認真且嚴肅的一個抱拳,“臣明白。”
“做的隱蔽些,若是走漏了消息打草驚蛇,朕拿你是問。”
男人一板一眼的喊了一聲“是”。
池汐滿意的點點頭,又把目光放回到了面前的奏摺之上,直到視線掃過了三四行,她才意識到,陸青野竟還半跪在那裡,並沒有離開。⒫o➊㈧ń.Ⅽoⅿ()
“怎麼了?”
“……沒,沒什麼。”
池汐放下筆,瞧著這人那支支吾吾的模樣,不禁覺著可愛的緊,心底暗暗猜到,看他這樣子,難道是有那方面的訴求不成?不過她面色並不顯露,只是一勾唇,“有什麼事直說就是。”
陸青野的眉毛是擰在一起的,似乎是很羞愧於說出這般的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說出心底的疑問。
“陛下苦口婆心的勸我回來……就是為了要差遣我做事?”
想歪的池汐忍不住想要面壁思過,她把腦子裡那些不純潔的想法統統撇掉,義正言辭一般,“怎麼會呢?朕是只信得過你才會如此。”
“……臣還以為,陛下那日的意思,是想讓臣常伴與陛下左右。”陸青野的神色落寞了幾成,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根本不敢抬頭,“哪成想臣這才剛回來,陛下就又急著忙著把我派出去。”
池汐失笑——果然,這人啊,別看他身高馬大凶神惡煞的,可是劈開內心一看,也不過是個不同情愛的毛頭小子,那股子青澀勁最是難得。
“柳眠的事確實急上一些,”池汐笑道,“那你便好好乾活,回來后再好好補償你,怎麼樣?”
“如何補償?”
“你說呢?”
池汐笑眯眯的,哪會直接說出那般露骨的話,偏生就是要他自己瞎琢磨。她如願看見少年的臉色越來越紅,最後聲如蚊吶的應了一聲,“陛下要說話算數。”
池汐笑的更厲害了,她尚且什麼都沒承諾,這小子便自己腦補出了一堆,還用說話要算數這種小孩子過家家才用的方式來提醒她不能食言,可是講道理,她可什麼都沒說過。
都是他自己腦補出來的罷了。
陸青野到底是太單純了些,若是換成後宮裡面的任何一個,都知道一定要和她簽字畫押才算靠譜,可是偏生就因為這孩子這麼好騙,池汐反而有些不忍心。
罷了,早就說了要對他負責,索性七天後,就由著他吧。反正她也吃不上什麼虧。
七日的時間,柳眠又是個西月國的人,這樣一算,時間便實在緊了一些。也正因為如此,當天下午陸青野就帶著幾個人秘密的動了身。
可是就在她正用著晚膳的時候,鳳鸞宮外面的小宮女過來通報說,柳眠想要見她。
說不心虛是不可能的,甚至池汐有那麼一瞬間覺著柳眠是派了人監視她,怎麼剛一行動,他就找上了門來?
她今日批政務批的算晚,此時天色已然是暗了,不出意外的話,她吃完飯應該好生散個步,然後挑個順眼的人睡上一晚。他在這個時間點來求見,怕是沒安好心。
池汐略一琢磨,還是讓他進了來。
他今日,又遮了一層面紗,可是就算如此,那露在外面的一雙藍眼睛,也是十足的驚艷。
池汐倒是理解他這般做法,像他那等容貌,時時遮掩一下或許也是為了自保,不過讓池汐頗為無語且無法理解的,是這人摒棄了一貫的穿衣風格,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白衣。
要知道,她這後宮之中,其實沒有幾個人喜歡穿白衣,方凌洲一貫喜歡色彩斑斕的扮相,又獨獨鍾愛粉色,容羽則是淺色的衣衫時常變換,偶爾穿白,卻不喜深色,至於像顧亦塵和陸青野,則一直穿的很是沉重,不是黑也差不了多少。而柳眠他自己,向來喜歡水墨一樣極為雅觀的顏色,平衡了他身上濃墨重彩的艷麗感,介於俗雅之間,也讓這個人更似畫中之人。
要說喜歡穿純白色衣裳的,只有蘇陌一個。
不過就算讓池汐去想象,讓蘇陌那樣的人穿上一抹粉,她大概也想象不出來。
但柳眠今日這扮相,怕不是,當真在學蘇陌?
她忽然想起昨天夜裡看見他時,他那“陛下近日喜歡乾淨的”的說辭來。
他如今,的確看起來出塵優雅,乾淨漂亮。
柳眠那樣一張臉和一身勻稱的骨相,堪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鮮少有他駕馭不住的衣裳——在看過他那張臉后,無論是誰都會本能的忽略掉他穿了什麼。當一個人的長相過於驚艷,這世間便沒有任何事物能蓋住他的鋒芒。
而空無一物的白,則是和那艷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並非不相配,而是像是白雪中那朵最艷麗的梅,艷道讓人髮指,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池汐別開眼,暗暗罵了兩句自己這小心臟實在是沒出息,故作平靜的往口中夾了一筷子菜,“有事?”
柳眠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面上竟然真就是一副冷峻之色,“嗯。”
池汐無語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裡已經髒話連篇。
嗯個鎚子啊你嗯!你他喵跟蘇陌互相學是不是?這算是性格互換?
“那說事。”池汐滿臉日了狗一樣的表情,“以及,你聽沒聽過一個詞叫,東施效顰?”。
“冬施?”那人頗有趣味的反問,一張俊臉在燭影搖曳間更精緻了幾分,“陛下,我這應該算是,西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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