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汐的腰傷好的很快,也多虧了蘇陌給她塗上的那種很是神奇的藥膏,只是白瓷的腰上憑空多了一道疤痕,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好看。
她悶悶不樂,每天都要摸著腰愁上一愁,愁了沒幾天,又提出了重新啟程。
雨季已經過了個七七八八,煙城那邊的水患是也有了好起來的光景,但這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若是不好好處理,每一場雨對它來說都是
災難。池汐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去上一回。
重新啟程的日子就定在了後日,這日池汐正指揮著下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面便有人過來稟報,說柳嬪想要見她。
池汐愣了一會,忽然覺得很是有趣。
自從懸崖回來以後,她便刻意避著柳眠,並非是她大度饒了他一馬,只是想要通過這麼一個人物看看是誰在幕後主使罷了。
她是被西月國的人刺殺,這件事舉國皆知,柳眠也不可能不知曉,只是這麼久了,他竟然一次都沒有主動來找過她。解釋也好,認錯也
罷,亦或是投誠,他什麼都沒有做,那麼安靜的模樣,還真是不像他。
今日來求見,怕是想通了什麼?
池汐面色不變,依舊笑吟吟的,一如她往常對柳眠展現出的那面,“快讓他進來,一個美人兒這麼等在門口,這多不好啊?”
她稟退了下人,徑直在首位上泡了一壺茶,青翠的茶水在玉石的杯子里微微晃動,映出一張漂亮的臉來。
柳眠今日並未易容,精緻的面容上似有憔悴之色,一襲水墨色的衣裳讓他如同畫里的人,唯有一雙眼睛流轉著顏色,。
池汐想要隨意的瞥過去一眼,起碼裝成一副不為所動的冷漠模樣來,奈何實在是低估了柳眠那張臉,只一眼,她就再難移開視線。
池汐忽然就明白,為什麼當年的紂王可以被妲己迷成那副模樣。若是妲己和柳眠長成一般模樣,那她八成要成為第二個紂王。
“陛下……”美人兒輕輕的喊她,那點不確定性在眸子里轉了千百回,似乎可憐的緊。
這一聲總算是把池汐拉回到了現實中來,再看了眼柳眠那驚為天人的長相,竟然覺得,就這麼死在他手裡,似乎也不虧。
清醒過來的池汐被自己的危險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唾罵著自己的不爭氣,可是那視線,卻再也不敢朝他臉上看了。“有事嗎?”
柳眠微微一愣,再度垂下視線去,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落寞,“陛下……陛下明明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呢?”
池汐默默喝茶,“知道什麼啊?你怎麼了?”
“陛下莫要取笑臣了……”柳眠苦笑一聲,“臣提心弔膽了幾日,既怕陛下知曉那些,卻也怕陛下不知曉……陛下一向聰慧,自然能猜到始
末……”ρΘ①8Θяɡ.cΘм()
池汐默不作聲的呵呵兩下,面上卻從容的喝著茶,只是那雙眼睛,卻止不住的朝人家臉上飄。
“那刺客是西月的人,陛下怎麼可能想不到我身上……陛下未曾叫人審問臣,已經是念在了往日情分……但陛下問一句都不肯,可是已經准
備要徹底放棄我了么?”
池汐眼巴巴的看著男人那纖長的睫毛,暗暗想著,這睫毛要是長在她身上該多好。
“柳眠不敢欺瞞陛下,多日以來也猜到了陛下定然分析出了事情始末,但臣亦有苦衷……”
池汐唉聲嘆氣的瞧著柳眠那直直的下頷線,摸了摸自己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的小肉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柳眠不敢奢求陛下原諒,但求陛下相信,柳眠從未有過害陛下之心!”
池汐的目光轉到了他那副漂亮的鎖骨上,暗暗磨了磨牙,竟然有一種上前去咬一口的衝動。
“……陛下?陛下還在聽嗎?”
池汐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恐怕她唯一比的過柳眠的地方,也就是那兩個不大的小乳包了……
“……陛下?”
美人兒又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池汐這才回過神來,對於他的話也不置可否,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慢悠悠的喝著茶。那模樣,愣是將笑
里藏刀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陛下……”柳眠的聲音小小弱弱的,似乎委屈的不行,“柳眠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加害於陛下……要怎樣陛下才會相信呢……”
你瞧,池汐咂咂嘴,這人長的美,連苦肉計都能事半功倍。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不為別的,只是剛才那個還滿臉的心碎滿臉的失落的人,現在已經換上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開始……脫衣服。
等等啊喂,這個走向有點不對頭!
只是畢竟是夏日,衣服就那麼幾件,何況柳眠似乎是早就想好了這一招,還沒等池汐一個不字說出口,已經赤身裸體的站在了她面前。
乾乾淨淨,一絲不掛。
池汐傻了。
或許這不怪她,但凡是個正常人站在這裡,恐怕都要傻上一傻。如此富有衝擊力的一個畫面赤裸裸的展現在她面前,她原本那些想好的說辭想好的應對之法,全都隨著那衣裳一起剝離開來,她愣愣的眨著眼睛,看著面前那具堪稱是完美的身體出神。
甚至、甚至不知道應該是先看哪裡要好。似乎哪裡都看不夠,池汐忽然想到一個成語叫做目不暇接,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
過,原來這個詞還可以形容一個人。
可是柳眠這個模樣,當真是讓人目不暇接的。那精緻的臉已經不用多提,就連腰腹上每一塊肌肉的落點都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也一分不
少,冷白的膚色更是像上好的瓷器,更襯得那勃起的器官格外雄壯。
可是卻一點都不突兀。若是擋住他的身子憑空去想象,恐怕沒人能想象出這樣一張臉的下面會是什麼模樣,可是當看到之後,又覺得,他
就該是這個模樣。
配上他那個樣子,就連正在發生的事情都變得不再粗俗不堪。
池汐已經徹底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何況她本就是貨真價實的顏控,柳眠那張臉與她而言無非是最大的殺器,似乎所有的腦子都在他脫掉衣
服的那一刻轟的一聲炸碎開來,連一點殘渣都不曾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