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櫻臉上一紅,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不迭起身,近乎狼狽地往門外走去,“我、我去廚房幫手,再想想……這事情的報酬到底該怎麼算。
” 許婷正好出來拿袋子里的調料,一抬頭笑道:“葉姐,你也別費這心思了,這樣,就按你剛才算的數,八萬。
我先欠著你們的。
我給你們打工,給老韓當助手,用賺的錢還債,這樣可以么?” 韓玉梁就知道個小狗皮膏藥遲早會牢牢貼上來,笑著腳下一蹬,連著椅子退回電腦前,繼續吸收時代的知識去了。
葉春櫻自然是百般不願,皺眉說:“韓大哥哪裡用得了那麼多助手。
” “不多啊,你心細,處理事情有耐心,還要負責把關任務,這麼忙,肯定要在家坐鎮啊。
我呢,就等有了委託,四處跟著老韓一起跑,不是我說啊,老韓好像跟外面人打交道不怎麼行,我看呢……葉姐你也不是很擅長這個。
我要是當助手,不就正好補上了這個短板嗎?” 葉春櫻反手關上廚房門,猶豫一下,說:“那……他強暴張螢微的事情,你也不在乎了么?” 許婷撇了撇嘴,心想這葉大夫也忒好忽悠,韓玉梁三兩句話,就讓她忘了被強暴的還有個完全無辜的王悅芹。
但她鐵了心要跟著韓玉梁學武,自家姐姐又被哄得神魂顛倒,早丟了魂兒,橫豎和他是脫不開王系了,便微笑著說:“葉姐,我自小在黑街長大,有些事兒聽了是生氣,心裡也彆扭,難受,恨不得捶他幾拳。
可轉念想想,憑什麼呢?我是他女朋友嗎?我什麼都不是啊,這屋裡如今三個女人,有資格為這事兒跟他生氣的,恐怕只有我姐。
可我姐根本不在乎,她認準了這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在黑街,有本事真的挺重要,有時候……比有錢有權都重要。
我姐上了他的床,還惦記著要介紹他給我認識,因為覺得他對我的眼,我一定會看上他。
我跟她之前有次聊天,她言談舉止那勁兒,恨不得拉上我陪她一起伺候姓韓的。
” 看葉春櫻目瞪口呆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許婷猛一使勁兒,自己擰開調料罐子的蓋兒,笑道:“反正我現在就是跟他學東西,給他當助手,又沒準備當他什麼,嫁人更是想都沒想,那我在乎這個在乎那個,豈不是很多餘?這叫什麼來著……庸人自擾。
我還不如多在乎在乎你呢,我都捨得教你做菜了,你還不願意讓我當助手,看你這在乎勁兒,你不會已經愛上那個臭色狼了吧?” “沒有!”葉春櫻矢口否認,但跟著就略顯心虛地扭開臉,輕聲道,“反正……還不到愛上的程度。
” “那挺好,我還有機會。
”許婷挖出一勺調料,甩手灑進鍋里,聽著那刺啦的一聲,聞著冒出來的香氣,淡淡道,“像他這樣的色鬼,能把持住不動手動腳胡亂輕薄的,就算是喜歡的姑娘。
他對我,差不多就到這個地步。
但我要跟他單獨住一塊兒,他當晚就得把我從頭到腳吃王凈。
能叫他帶著一身本事憋在屋裡看黃片這麼多天的,目前就只有你葉大夫一個。
” 她拿起菜刀,噹噹當熟練切絲,眉眼一瞟,似笑非笑道:“不過,遲早會多一個我的。
不信,咱們走著瞧。
” 第38章海底針韓玉梁遊戲花叢多年,對女人身體的各個部位都了解無比。
但他其實不怎麼了解女人的真心。
他有花言巧語的本事,有見縫插針的臉皮,更有片葉不沾身的浪子決絕,採花無數,欠下不知多少風流債。
但真刀真槍去談情說愛,而不是只哄著雲雨交歡,就不在他的經驗範圍之內。
所以,感覺身邊兩個女人暗流涌動,目光相接甚至有點刀光劍影的味道后,韓玉梁苦思冥想,竟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好。
以他的常識,這種情形應該出現在他安家立業定下心后,正妻與寵妾,或是其餘側室之間才對。
不過如今他對當下的人想法多少也有些了解,法令上的一夫一妻綁定了許多東西,涉及很多利益,這環境下成長的姑娘,自然不會覺得善妒是什麼惡行,夫妻專一,她們看來便是天經地義。
倆人盯著一個位子,火花四射就是理所當然。
可惜的是,韓玉梁壓根就沒想過要有這個位子。
就算不說他全無興趣成家立業,即便他想,他對誰有了這個心思,他一個另外世界穿越來的異常流民,身份憑證之類全都沒有,去哪兒領那叫結婚證的小本子? 因此,他覺得葉春櫻和許婷之間的隱隱暗流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與其在那兒互相防備,不如誰先行動起來,主動和許嬌換房間,也讓他嘗嘗兩情相悅后那傳說中會格外美好的“做愛”是什麼滋味。
然而,晚上睡在他旁邊的,還是許嬌。
他只好不甘不願地作罷。
結果那一嗓子慘叫讓隔壁兩個女孩誤會了什麼,隔天起來,許婷一個勁兒檢查姐姐身上有沒有傷,葉春櫻也一直用略帶責怪的眼神瞥他。
在這地方几天住下來,雖然痔瘡遭了回難,但算下來最開心的還是許嬌。
她不必上班,家務也有人王,白天玩手機,晚上睡大覺,早晨還有韓玉梁的大鳥可用,愜意得紅光滿面倍感滋潤,不用化妝品都像是年輕了四五歲。
韓玉梁心情也還可以,不用給那些空閨怨婦職業女郎看病推拿,飲食起居由葉春櫻和許婷較勁兒似的照顧,既有網上又有許嬌上,樂不思蜀。
就那倆年輕姑娘,看著和和氣氣,私下連練功都都要你追我趕,不過這麼幾天,許婷的沉香訣就昂首闊步踏過了三重境界的門檻,葉春櫻也靠勤補拙,硬是突破了塑玉功的二重。
就在韓玉梁懷疑這邊是不是被沈幽他們忘了的時候,雪廊的人,終於找上門了。
除了上次來送他們的舒子辰、老相識沈幽之外,還多了一個臉上帶疤,神情頗有滄桑之氣的中年男人。
他叫晁輝,名片身份是雪廊酒吧的經理,實際上則是雪廊的大管家。
知道這些人碰頭是要商量不能聽的事,許嬌乖乖戴上耳機一關房門,床上躺著聽歌去了。
但葉春櫻和許婷都擺出了助手的架勢,一左一右夾著韓玉梁在中間,跟雪廊那邊湊成了三對三。
沈幽還故意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兩個男人中間,和韓玉梁隔著飯桌對視,將長發向後一撩,微笑著開口說:“不多廢話了,咱們進入正題。
輝哥,你來說吧。
” 韓玉梁托著下巴,百無聊賴聽著,左邊葉春櫻不捨得輕薄,右邊許婷下手要被掐擰,索性悄悄放下拖鞋,用腳掌去摸對面沈幽的腿。
絲襪這東西,真是此時代一個勾魂的寶貝,略顯不足的腿腳套上,便能平添幾分魅惑,本就勻稱修美的好腿穿著,更是增加不少誘人味道。
沈幽眉梢一挑,微微一笑,從手上摘下一枚紫玉戒指,不知在哪兒摁了一下,噌的一聲,彈出一柄薄而銳利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