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 第697節

他甚至覺得,葉春櫻崇拜這麼個人,有點瞎眼。
薛蟬衣幽幽嘆了口氣,緩緩說:“對不起,我稍微……有點激動了。
以至於,我忘記了自己最有價值的部分。
” 她抬起自己修長靈活的雙手,很認真地說:“韓先生,我願意承諾從今日起,免費擔任葉之眼事務所的私人醫生。
不是特別專業的病症,我大都知道如何處理。
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動用我在醫療圈的人脈。
你們的工作有很高風險,我覺得醫療支援,是很有價值的籌碼。
” 不等韓玉梁開口,她馬上接著說:“如果你對一般的實驗體無法充分信任,那麼,我來做這個臨床實驗。
請你將這種氣功從基礎階段開始教授給我,我來鑽研其中的科學道理,並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我保證,把跟你們的合作優先順序,列為最高。
” 他略一思忖,笑道:“你知道這個交易有多蠢么?你對氣功的所有概念就是騙子。
我隨便教你點什麼,說是基礎,你難道能分辨出真假?而且,單純考慮報酬的吸引力,對我來說還是剛才的提議更好。
” 薛蟬衣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相信你不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來騙我。
”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葉春櫻的眼光。
能讓她這樣的女孩全心全意去喜愛,甚至為此而捨棄了嫉妒這種感情的男人,不會如此無恥。
” 韓玉梁笑了起來,“我忽然發現,你認為恐嚇信是借口,原來答案在這兒……你就是為了趁機好好觀察我的恢復情況,對么?” 薛蟬衣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承認,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為了治病救人做到這個地步?” 她平淡地說:“我是醫藥世家出身,這是刻在我骨頭裡,流在我血液里,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 韓玉梁心裡生出幾分敬佩。
他暗忖,內功這東西他翻爛了網路上的信息,也找不到科學合理的解釋,憑薛蟬衣一個大半精力都要放在治病上的醫生,應該研究不出什麼。
這會兒又不能將她滅口,先找個簡單點的內功給她練著,穩住她,才是當前的最佳選擇。
“好,我可以考慮,只要你能保密,這個交易……有得談。
”但他沒把話說死,而是疑惑地問道,“不過我得先聽你給我一個解釋,關於你剛才的話里,我比較在意的部分。
” “你說。
” “剛才你提到了,有一份來源保密的,關於我生殖細胞的報告,那是怎麼回事?” 薛蟬衣微微蹙眉,“可我說了,具體來源是保密的。
” “你不用告訴我從哪兒來的,你告訴我那種資料一般要怎麼才能採集到就行。
” “精液。
”薛蟬衣似乎鬆了口氣,看來具體來源涉及到了一些醫生的職業道德,“那是對生殖細胞進行高檔次檢測生成的報告。
如果你沒有捐精過,那麼就是有人拿著你的精液進行輔助生殖,比如人工授精或者試管嬰兒的時候,才能有機會採集到的數據。
以你的濫交程度,只要有一個簡單的儲存箱,配合避孕套,收集一份應該不難。
” “濫交?” 薛蟬衣的神情非常坦然,“許婷勸說葛丁兒不要飛蛾撲火的時候,那些描述用最準確的辭彙來概括,就是濫交。
你精液的資料出現在醫療系統資料庫中,你卻不知道是誰送過去的,從這一點上看,濫交也不算錯。
” “不不不,濫交這個先不討論……”韓玉梁皺眉扶住額頭,“要是有人偷我精液的話,我想我知道是誰。
” 燕雨杉啊燕雨杉,難道你家大綿羊的淫妻癖,真的超進化到打算替別人養個娃了嗎? 第276章·天上掉下個霖妹妹2020年4月15日討論一結束,薛蟬衣拿出眼鏡戴上,轉身向外走去的時候,之前的期待與焦慮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又變回了那個冷靜淡定,彷彿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會動動眉梢的高效醫生。
不過韓玉梁知道,她其實很不甘心。
越是不甘心,他就越要給她拖延一陣子。
一個是觀察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可靠,一個是思考一下,應該用什麼內功心法來把她應付過去。
這種心法最好是容易快速入門,讓她很快見到效果,相信內力的存在。
還要很難有進境,易學難精,讓她摸不到內功提升自身恢復力的門檻。
最好還能是梧桐焚煉那樣的童女功,等她開始修鍊了就找機會勾引她破了瓜,看看她越練功越不淡定的樣子,一定有趣得很。
他將藏龍寶居里的收藏看了個七七八八,易學難精的內功心裡裝了不少,但童女功,均不在此列。
他尋思半天,要不,王脆暗示一下任清玉,讓她去把梧桐焚煉傳給薛蟬衣,今後做一對兒同命鴦鴦? 給薛蟬衣埋暗坑的事兒,當然不方便讓葉春櫻知道。
看薛蟬衣那樣子,多半不會說漏嘴才對。
在那之前,他還是好好養傷,抓緊時間恢復到生龍活虎,把許婷的約會承諾儘早兌現了。
一想到她那肉滾滾緊嫩嫩穿泳裝時候比一般姑娘奶子還要誘人的屁股,他胯下就禁不住蠢蠢欲動。
之後幾天,韓玉梁也在前面的臨時診所坐鎮。
他本來想給燕雨杉打個電話問問偷精液的事兒,結果那兩口子都換了號碼,從沈幽那兒問了問,才知道他們竟然出境去其他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邊區醫院生殖醫學科搞不定他們人工授精或試管嬰兒的需求。
不想讓葉春櫻感到愧疚,他在雪廊順便問了問易霖鈴的下落調查進度。
然而答案很不樂觀。
汪媚筠忙於上次事件的收尾工作,這邊能藉助的官方渠道就只剩下了金義負責的南城區警署。
眾所周知,黑街警署里的那幫人,指望他們找小幫派收個保護費,下班后兼職做做雞頭,換上便衣賣賣低檔次軍火之類的事兒還行,指望他們正兒八經查案子……新扈市其他幾個警署聽到能笑掉大牙。
不過金義這個署長說話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系統內打招呼的結果,就是在三月中旬終於確認,此前有疑似易霖鈴的年輕女性從南城區的老火車站進入。
但結果也只能是疑似。
首先沒有正式的記錄,老火車站的監控探頭修復后壽命一般不會超過兩小時,而還能抵達這個車站的列車,通常也很容易逃票,不會留下實名信息。
其次,這個結果是從老火車站一個慣偷嘴裡湊巧掏出來的。
那傢伙偷一個女孩的手機結果吃了個大癟,差點被廢了一條胳膊,按他的描述,那個戴墨鏡口罩個子很小的女生,有很大可能就是易霖鈴——因為一般的小個女生很難有那麼大的臂力。
最關鍵的是,只有這一個孤證。
孤證不立。
單憑一個慣偷的口供,很難確定易霖鈴到底是不是來了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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