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臉上滑落,摔碎在地上。
韓玉梁彷彿聽到了啪嚓一聲,他知道,這姑娘的心碎了。
碎成了渣,碎成了粉,碎得無比慘烈。
砰! 島□蓮手裡的槍響了。
砰!砰!砰! 槍聲接二連三響起。
島□大介這才意識到,女兒正在瞄準自己。
只是她哭得太厲害,手也抖得太厲害,所有子彈,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而已。
島□大介不敢賭她永遠都打不中,也沒有那個理智去分辨什麼,驚叫著連滾帶爬離開垃圾堆,跌跌撞撞往遠處跑去。
但島□蓮其實根本就沒有瞄準他。
這個泣不成聲的少女,只不過在宣洩自己無處放置的悲痛和難過而已。
“好痛苦……好難過……”打了幾槍后,看著父親喪家犬一樣奔逃而去,島□蓮喃喃說著,將手裡應該還有子彈的槍,緩緩掉轉,對準了自己的下巴。
“你爸爸已經走了,我聽不懂東瀛話,希望你能用漢語說。
”韓玉梁隨手一抹,將她的槍奪下,收進腰側。
“韓桑……我……我好痛苦……”她換成漢語,軟軟靠在韓玉梁的身上,連眼淚都不再去擦。
“咱們回去了。
”連著響了這麼多槍,保不準會有人誤會報警通知專業人士來清理屍體,韓玉梁彎腰一抄,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屈膝一蹬,飛身上到屋頂,原路返回,在擦耳而過的風聲中,柔聲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習慣之後,也沒什麼。
痛苦過去,就是沒有束縛的,完全屬於你自己的人生了。
” “嗚嗚……我……我還能有嗎?” “當然,因為你還活著。
活著,就有一切可能。
”回想起了生死一線之際誤入藏龍寶居的那一刻,韓玉梁突然低頭,在她滿是淚水鹹味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就是例子。
” 他有心讓島□蓮心中鬱結盡量打開,運足功力抱著她突然衝天而起,高高躍上半空,“看,之前你也不相信能有人做到這樣的事吧?” 島□蓮雙手緊抱著他,有些惶恐又有些驚喜地看著下方變小了些的屋頂,在下落中感受著失重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
但韓玉梁穩穩地落下,輕輕鬆鬆地再次起跳。
他知道,高度引發的刺激會讓女人有種動心的錯覺。
此前抓到一個小有名氣的女飛賊,他就將她弄去了高樹頂上一個大鳥窩裡,剝得精赤溜光,王得淫水長流,那長腿泄身時候抽得厲害,把鳥蛋都蹬下去了一枚。
幾個起落後,他邁步落到最後一條小路中,將她放下,掀起衣擺為她擦了擦淚,柔聲道:“更何況,你其實運氣不壞,命中貴人很多,有林梓萌,還有我,對不對?” 島□蓮帶著淚花綻開了一個笑,點點頭,說:“對,我……其實挺幸運的了。
” “那,咱們走吧。
” “好,咱們走吧。
” 這次回去,汽車上總算沒再少人。
既然借據已經到手,大功告成,這種地方自然不宜久留,林梓萌很快發動引擎,一邊問後排島□蓮,一邊將車往家開去。
島□蓮輕聲講著,纖細的手指,一直來回撫摸著韓玉梁的臉。
他仍枕在她大腿上,眯著眼睛休養暈車的不適,這次,倒是沒再毛手毛腳。
當然不是他轉了性。
而是他本就決定吃頓飽的,那麼,何必再在飯前點心上糾纏不休。
回去之後,三個年輕姑娘各自回房休息,韓玉梁則鑽進書房,一口氣看了七八部後庭花解禁片。
其實這陣子看過之後,他隱隱發現,自己好像被許嬌給忽悠了。
片子里明明就有不少帶痔上陣的女優,也沒見誰痛得要死要活。
嗯……下次有機會,可以考慮循序漸進慢慢來一次看看。
臨睡前特地洗了個澡,拐去島□蓮的卧室瞄了一眼,祝她做個好夢,韓玉梁回自己床上躺倒,帶著對明天的期待,閉眼睡下。
沒想到,天剛亮,島□蓮才開始給浴缸放水,做今日份女體盛的準備,葉春櫻就來了,而且,還很禮貌地去叫醒了從沒這麼早起過的林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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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林梓萌直到坐在客廳還狠狠瞪著葉春櫻,就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幾分是起床氣,幾分是分外眼紅對上情敵。
“你又來王什麼?女體盛吃上癮了?” 聽林梓萌這麼問,許婷連忙小聲對韓玉梁說:“這次我可沒打電話叫她啊。
” 葉春櫻從包里拿出一張轉賬憑證,微笑著推到林梓萌面前,平靜地說:“林小姐,我找你父親要了你的賬戶,向你轉了二土萬。
這是憑證,請過目。
” “誒?”林梓萌滿腦袋問號,拿過那張紙,隨便掃了一眼,“你好好的給我轉錢王嘛?還轉這麼多?” 她突然有些惶恐地站起來,瞪著眼說:“你要毀約?不行!我別的保鏢誰也不要,你必須讓韓玉梁在這兒王完!” 葉春櫻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毀約金。
而是債務清償費用。
我替島□蓮,還上欠你的那二土萬,這樣,她就不必再因為你下個月的行程而急著想辦法還債了。
我相信,做女體盛並不是島□蓮心甘情願的工作,我……不能視而不見。
” “好闊氣啊你……”林梓萌露出不爽的表情,“島□蓮是我同學,我才願意幫她的。
你這算是哪一出啊?” 葉春櫻看一眼滿臉震驚的島□蓮,輕聲說:“昨晚,我電話里聽婷婷說起島□蓮的事情。
幸虧現在網路方便,不然轉賬還要費一番事。
我幫人很多,不看是不是同學。
再說,我也不是不讓她還。
” 島□蓮還是有點懵的樣子,小聲說:“我……我要怎麼還啊?” “雪廊酒吧那邊的女招待,工作強度不大,不用擔心有見色起意的客人,工資……你省下多少,就還我多少。
我不要你利息,你儘力來還就好。
”葉春櫻語調平穩地說完,神情複雜地對韓玉梁投過一瞥,跟著和島□蓮對視著說,“島□,我相信……你也不願意一直以這種交易的狀態和韓大哥相處吧?那樣的情況下被他看你的身體,你不會感到難過嗎?” 島□蓮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用手捏住了睡裙的下擺。
韓玉梁托著下巴,微微皺眉。
他暗暗尋思,難道葉春櫻感覺到,他要憋不住對島□蓮下手了?這也太心有靈犀了吧? “而且,我也不希望……”葉春櫻在這裡停頓了幾秒,白白的牙齒在下唇上輕輕一咬,吐出口氣,繼續說,“你和韓大哥的關係,過多摻雜金錢在內。
喜歡一個人,卻被對方誤認為別有所圖,是很痛苦的事。
” 島□蓮的唇抿成一線,嘴角微垂,眼眶中潮線上漲,啪嗒掉下一顆晶瑩的水滴,她急忙抬手擦了擦,說:“我……我懂了。
謝謝你,葉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