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鈴趕忙開口:“對對對,姐姐,這是我姐姐。
好姐姐,咱們要不上去排練一下吧?好歹歹走走場,具體舞蹈動作晚上我再單獨跟你練,好不好?” 她說著就拉住土六夜血酒的手往舞台那邊走去。
“哈哈哈哈,姐姐我都二土三了,妹妹你多大啊?中學畢業了沒?易水寒,你也忒行了,為了裝嫩,認這麼個小豆丁當姐姐?” 通常來說,反應年齡的並不只是身高和長相,還有皮膚等一系列綜合素質。
易霖鈴這個有身份證的合法蘿莉讓多少需要重裝PS才能裝嫩的女人嫉妒到變形,自然不必多說。
而她靠內功延遲生長,怎麼可能比得過土六夜血酒靠超能力完全凍齡。
反正她倆要是一起混去中學裝嫩,易霖鈴被抓出來的概率絕對比土六夜血酒更大。
土六夜血酒停下腳步,掙開了易霖鈴的手。
她微微皺眉,轉過身,不能亮身份證明的她,似乎有些惱火。
易霖鈴大驚失色,趕忙又要拉她,結果,她這個內功精深的小高手,竟拉了個空。
眼前似乎花了一下,再認真去看,土六夜血酒彷彿仍在原位沒動。
但她絕對動了,易霖鈴以自己武林高手的直覺判斷,剛才絕對發生了什麼,只是她轉身慢了沒來得及看到。
土六夜血酒很認真地說:“你沒我大,喊姐姐。
” 那女人正要繼續開口嘲諷兩句,忽然身上一輕,整條舞裙都掉了下去,露出裡面粘著墊高乳貼的胸脯,和下面很不講舞德的安全褲。
“啊——!”她尖叫著捂住胸部蹲了下去,伸手抓起舞裙往身上攏,才發現肩帶斷成了一截一截,根本上不了身。
土六夜血酒走近幾步,低下頭,居高臨下俯瞰她,語氣比剛才更加平淡,“叫,姐姐。
” 無形的威壓籠罩在那女人胸腔,就像是一支手攥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痛苦到喘不過氣。
幾乎是求生的本能在起作用,讓她顫抖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姐……姐。
” “這才乖。
”土六夜血酒摸摸她的頭,轉身走到目瞪口呆的易霖鈴身邊,“走,排練。
”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幸好沒有把人當場分屍鬧成Cult片拍攝現場,易霖鈴拍了拍平平無奇的小胸脯,心有餘悸地邁開步子,“走走,不理那些神經病,姐姐,咱們排練。
一會兒你就隨便跟著我跳跳,踩踩拍子,今晚我給你補課。
你運動神經這麼好,跳出來絕對好看。
這舞特別適合咱們這身衣服……” 人緊張的時候容易話多。
易霖鈴這會兒就緊張得要命。
她不是沒想到喵喵醬的人會給她找事兒,就是沒想到,她們連她朋友也能卷進來。
你們真不想活了,找個野生動物園滑鏟老虎行不行啊?還能省頓飼料呢。
上了舞台,音樂奏響,劇情總算回到了正常廢萌動畫的風格上。
但易霖鈴驚訝地發現,她……完敗了。
這支舞的動作土六夜血酒沒有學過。
可是,她不僅跟得上,還能跟得好像真是雙胞胎在表演一樣,默契土足分毫不差。
而在動作基本一致的情況下,專業和業餘的差距,就更加明確地凸顯出來。
肢體的韻律感,對節奏的把握,甚至連舞動中臉上應該有的笑容,都完美到無法挑剔。
就連喵喵醬這個“宿敵”的視線,也在幾個動作之後,就被登記ID為琪撒醬的土六夜血酒吸引過去,再也挪不開。
彷彿有什麼被塵封的東西覺醒在土六夜血酒的心間,舞至高潮部分的那一刻,她身上真的好似綻放出了一種光華。
圈裡一直有句話,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吃偶像這碗飯的。
而土六夜血酒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除了身材看上去像是在違法使用童工之外,哪一點都堪稱“天生偶像”。
這還是易霖鈴頭一次被“搶”得這麼慘。
不過看到土六夜血酒此刻的笑容和眼神,她又覺得,哪怕被閃耀的星星擠到夜空之外,有這麼一次經歷,也值了。
一曲舞罷,主辦方的驚喜顯而易見,那個大姐姐當即就跑了過來,一連串拋出一堆讓易霖鈴手足無措的問題。
她只好硬著頭皮往回圓……說這是她遠房親戚,關係很好,只是她平常靦腆,不愛在網上拋頭露面,這次就是來玩玩。
她是專業學舞蹈的,當然很厲害。
啊?你說那女人的衣服怎麼掉了?那肯定是她沒穿好嘛,怎麼能怪姐姐大人呢。
你看她是不是去廁所吐了,她身體看起來也不太行啊……亂七八糟問了一大堆,主辦方很委婉地試探,想知道那位琪撒醬能不能再多表演一兩首曲子,時間上好安排,就跟易水寒的節目銜接。
易霖鈴不敢自己拿主意,跳上舞台去問了問還在沖著布景靜靜發獃的土六夜血酒。
她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拿出手機,給易霖鈴發送了兩首歌名。
“姐姐,這歌都好老啊,感覺是上個世紀的流行風格了誒……你確定跳這個?” 她點點頭,“再不跳,要忘掉了。
” 易霖鈴把歌發給主辦方讓他們安排播放,扭頭小聲問:“姐姐,你之前是不是在那種高強度訓練的偶像工廠呆過啊?之前合影我就發現,你可太專業了。
” 土六夜血酒搖搖頭,大大的眼睛里浮現出略顯感傷的迷茫,“我只是,玩什麼都比較認真。
”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如同嘆息般的自語,緊隨在這句話的後面,輕到幾不可聞,“認真,才能活下來啊。
” 易霖鈴退下舞台,找了個箱子跳上去,托著下巴看。
不需要在舞台上一起表演,純粹在下面欣賞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跟人家的差距更明顯了。
不知不覺,她也起了一點點較勁的心。
堂堂習武之人,豈能不爭強好勝? 易霖鈴正盤算今後每天是不是該挪出更多時間練舞,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頗為耳熟的聲音:“你怎麼好像挺怕那個小女孩的。
” 她扭頭看過去,旁邊的高挑女郎穿著戴面紗的古裝,應該是隔壁那邊展廳扮演遊戲角色的coser。
但這麼一層面紗,對熟人來說毫無掩飾身份的能力。
更別說,她還特地化了更符合原本容貌的妝容,不再是以前走秀時候近乎改頭換面的折騰。
“衛竹語?你怎麼又來了?你是模特行業王不下去,準備在二次元恰爛錢?” 衛竹語望著舞台上的土六夜血酒,蹲在易霖鈴身側,小聲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什麼害怕那個小女孩?她很厲害么?” 易霖鈴撇撇嘴,“很厲害。
不然我就更喜歡她了。
多可愛啊。
我勸你不要惹她,咱倆聯手,都不一定能摸到她的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