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幽上次做愛還得追溯到合作出擊失陷地底之前。
她體質冷感,性格古怪,地下那麼多女人靠淫亂的快樂來撫慰心中的不安,她卻全程漠然,毫無興趣參與。
之後,兩人即使氣氛最好的時候,也是在談公事為主。
要不是她對女性也沒表現出過特別的興趣,韓玉梁都要懷疑她的性取向是不是都跟另外那個目標一致。
上次葉春櫻求助,沈幽出的主意是帶他去偶像訓練營獵艷,而不是親自幫忙。
這讓韓玉梁實在提不起勁去求她過來。
在她身上,屬於合作夥伴的味道才是主要。
在露台上發了會兒呆,韓玉梁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沈幽的號碼。
合作夥伴就合作夥伴吧,肉體合作也是合作的一種嘛。
“喂,”接通后,聽到的嗓音透著微微的沙啞,好似有氣流在咽喉穿行,“什麼事?” 他皺眉道:“在忙?” “嗯。
在代班。
最近沒什麼工作,我在朋友這邊幫忙訓練偶像候補的新人。
”沈幽聽起來頗為疲倦,但土分滿足,看來她最熱愛的工作顯然不是清道夫,“你呢?這個時間找我,應該也不是為了公事吧?” “嗯,不是。
” “很急嗎?”她似乎往沒人的地方走了走,聲音清楚了很多,“上次問,春櫻還說你們那邊不缺人,我才放心出來王點兼職。
” “兼職當偶像導師?” 沈幽輕笑了幾聲,“人總有點興趣。
” “我就是覺得你的興趣跟偶像這個行業很不搭。
” “我的偶像是李莞桐。
”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韓玉梁一怔,“你以前就認識她?” 沈幽的語調帶著幾分迷茫,“應該是,但我最近看到她來新扈,才想起來。
很多記憶模模糊糊的,我也不太敢確認。
不過,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我為什麼一直喜歡音樂,喜歡看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偶像。
” “下次她來,跟她一起吃頓飯?” “呵呵,還是不了。
很多事不需要弄得太清楚明白。
不是所有記憶,都應該被想起。
”她頗為生硬地轉開話題,“那麼,我再問一遍,阿梁,你那邊很急嗎?” “也不算太急,”韓玉梁咳嗽兩聲,柔聲道,“就是合適的人里,我最想你。
” 雖說合適的就倆人,但一個比另一個強也叫“最”,很合理。
可惜沈幽是個很敏銳的女人。
她馬上輕笑著說:“看來,合適的人並不多。
” 韓玉梁拿回主動權,道:“我先問問你在哪兒?” 她遲疑了幾秒,用很切實際的方式回答:“在我馬上往回趕,大概後半夜還來得及幫你緩解一下生理需要的位置。
” “那算了。
”他明智地選擇了放棄,“這次就不打擾你了,下回吧。
” 這種帶感情的異性交際,最忌諱的便是收支不均。
這並非是說付出一定要跟收穫嚴格等同,但絕不能差距太大。
哪怕只為個心安理得,韓玉梁也不願去要求從他這兒獲得不多的女人來為他做事。
更別說,沈幽一直是幫忙多,需求少的那個。
他引以為傲的床上功夫,還正是她不怎麼看重的部分。
去掉這個選項后,他腦中浮現的名字只剩下了一個——陸雪芊。
寒梅仙子跟小情人雙宿雙棲,日子過得滋潤甜蜜。
事務所給她們介紹過不少合適的工作,讓她不缺錢,也不缺抒發心中正義的渠道。
別說是一親芳□,韓玉梁能跟這位冷麵冰山碰頭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多。
回想一下,上次盡情享受陸雪芊的曼妙玉體,恰是他受難陽痿的事件之中。
這次如果得手,又是等於為他排憂解難。
如此看來,他和陸雪芊之間,倒也算得上是一段孽緣。
打定主意,韓玉梁選擇了暫時忍耐。
12號出發的車票,他想儘可能把有效的解決方案安排在11號晚上。
於是,這一夜,他徹底體驗到了所謂超能力帶來的影響。
慾望總是越忍耐越強,韓玉梁守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家眷,卻被對新鮮肉體的饑渴折磨得猶如百爪撓心,輾轉反側。
11號整整一天他都不敢離開卧室。
他怕自己見了賈君竹就會對她出手。
他專門隔窗看了一會兒街上來來往往的女人。
有的是年輕姑娘踩著夏天的尾巴招搖過市,短裙熱褲大白腿,構築成令男人口王舌燥的曼妙風景線。
他有些悲傷的發現,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竟然還會挑食。
能滿足他渴求的女人,首要還得顏值過關。
都已經失手給超能力了,為什麼就不能拿出點只要燈一關,母豬變貂蟬的決心呢? 除了觀賞街景,剩下的時間,韓玉梁都在踩點。
作為重操舊業的淫賊,他深知提前踩點的重要性。
曾經他看中某個目標,總要耐心拿出幾日,詳細了解對方的起居時辰,身邊都有哪些人,辦事風險如何。
當然,陸雪芊不是新目標。
他連寒梅仙子那緊湊美牝的模樣都還記得。
這所謂踩點,也就是仗著當今的時代便利,摸去陸南陽的私密賬號上,通過她來間接了解一下最近陸雪芊的生活。
陸南陽的各種日誌中都不敢讓陸雪芊出鏡露臉,但用年輕女生特有的,細膩到近乎啰嗦的筆觸寫下了很多關於心愛之人的記錄。
因為能看到的只有親友圈子,韓玉梁也是讓克瑞斯汀幫忙才獲得的瀏覽許可權,日誌的記敘基本上沒什麼隱私方面的避諱,只是從不提陸雪芊的名字,僅以“她”來代稱。
單從記敘的內容上看,陸雪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連任清玉都放開懷抱擁抱當下的如今,寒梅仙子依舊固執得像一棵死頂風雪不肯低頭的枯樹。
除了現代社會單獨生活必須掌握的底限技能之外,她什麼都沒興趣學,所有空閑的時間都拿來練武,絕對是穿越來的這幫人中最勤奮的,沒有之一。
陸南陽擔心她過得太枯燥,太乏味,總是在努力找一些娛樂和她分享。
《手-機-看-小-說;7778877.℃-〇-㎡》但她只是為了陸南陽在忍耐,基本談不上享受。
關於這一點,韓玉梁倒是有不同意見。
他認為陸南陽還是不夠了解陸雪芊。
那個女人並不會因為所謂的感情就去強行忍受不喜歡的閑事。
她就是性格彆扭,不肯直率表達愉悅,內功修的都是壓抑天性的冰清訣。
她對一切享受,彷彿都有種根植於內心的負罪感。
要不是陸南陽的存在,他毫不懷疑陸雪芊會成為這個時代少見的苦修者——自我鞭笞,不斷磨礪,只為在出鞘的那一刻變成一把更鋒利的劍。
感情熾烈甜蜜的時期,單方面缺乏反饋還不是很致命的問題。
可到了細水長流的平淡日子中,再好的耐性,也會被粗糙的時光之石一下一下磨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