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說:許婷,你非常擅長處理感情問題,你是感情專家,你要分得清輕重。
力氣是拿來握緊拳頭打別人的,再說,這個大色魔你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下啊。
總要有個人的話,葉姐不是最好的選擇了嗎?跟她相處,不是比跟親姐姐在一起還舒服嗎? 對……這男人還是先跟我姐上的床。
我……我……我當初連這不是都不在乎了嗎?我跟親姐姐都當竿姐妹啦呀。
我姐缺乏鍛煉,老韓這要上去一折騰,她不尿炕才怪。
唉……我姐那樣的年紀和姿色,他都上得那麼著急,將來還不知道要搞多少女人。
別說建個群了,我就是弄個軍營,也管不過來吧? 啊……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婷婷,你怎麼了?”葉春櫻擦掉嘴角溢出來的那一點濁痕,扭著身子有些擔心地問。
韓玉梁早就放下了吃喝,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享受。
這會兒痛快地射了一發,總算換來了賢者時間的理智加持,也跟著問道:“婷婷,你在外面發現什麼了?” 許婷轉過身,把空罐頭和叉子留在觀測台上,擠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輕聲說:“對不起,我……可能……中招了。
那個……該死的佐川政二……” 她的臉上,此刻滿是淚痕,雙眼通紅,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柔弱可憐的一面。
也許是覺得不用再克制哭聲,她馬上就哭得更厲害,一副淚腺崩壞的模樣,連忙抬起雙手交替擦,還是攔不住小珍珠一顆接一顆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兩人著實嚇了一跳。
和正常女孩相比,許婷用不愛哭來形容都遠遠不夠,堪稱有淚不輕彈的罕貴類別。
她哭成這個樣子,此前別說韓玉梁,估計僅許嬌那個親姐姐才有機會見過。
“嗚……嗚嗚……嗚哇啊啊啊……”許婷越哭越厲害,見葉春櫻跑過來要抱她,張開雙臂一撲,就徹底嚎啕了個痛快。
韓玉梁知道這是佐川政二留下的謝幕曲,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靜靜等著。
好好哭了土幾分鐘,許婷慢慢停住,擦擦眼淚,喝幾口水,把葉春櫻拉到遠遠角落,並肩坐下,小聲說:“葉姐,我好像知道我被佐川政二死前那一下影響到哪兒了。
” 葉春櫻望著她,湊近問:“是什麼?” “我……我好像忍不住自己吃醋那股勁了。
”許婷說著說著就又冒出幾滴眼淚,低下頭抽噎了兩聲。
“我倒覺得不太像……”葉春櫻看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啊?”許婷抬起頭,淚汪汪地說,“不是嗎?我……剛才看見你倆親熱,就難受得想哭。
結果……還真哭了一場,沒出息死了,丟人。
” “你要真是被影響到醋勁兒,怎麼可能還找我商量啊。
”葉春櫻輕聲說,“真的把嫉妒心完全解鎖的話,婷婷,你最該嫉妒的,就是我吧?” 許婷擦了擦淚,睫毛上掛著亮晶晶的光,“好像……也有道理哦。
” “說不定,佐川政二最後把你變成了一個小愛哭鬼。
”葉春櫻笑了起來,拿出手機調出自拍模式,轉向她,“吶,你看,平常別說吃醋了,就是吃釘子,你也哭不成這樣吧?” 許婷腦子本來就比較活絡,皺眉深思了一會兒,發現可能還真是這樣,盤起那雙大長腿,很不滿地嘟囔:“不是吧……那我還不如放開吃一場醋呢。
整天哭哭啼啼也太丟人了,就我這個頭,總不能扛把鋤頭葬花去吧?” “多哭哭也好,我記得有哪個專家說過,哭能減輕壓力,還能減少人體的毒素,挺神奇的。
反正,又沒人會嫌棄你。
”葉春櫻笑著說,“哭起來梨花帶雨,挺好看的。
” “好看啥啊……”許婷對著手機屏幕來回擦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梨花帶雨那是人言情劇的表演,真哭起來一點兒形象都沒有,難看死了。
呃……葉姐,那你呢?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你被波及的分量不比我少啊。
” 葉春櫻摸摸胸口的心跳,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可能影響到的地方,暫時還沒發作吧。
” 兩個姑娘湊到一起坐著聊了一會兒,韓玉梁也從平靜下來的身體狀況上猜測,佐川政二最後給他解鎖的自制力,應該是心理層面更多。
但具體是哪個方向,他這種每日高頻發情的性獸,還真猜不出來。
反正,他估計絕對不是看到她倆胸部曲線就直接發情那麼簡單。
幸好,他現在身邊完全不缺紓解的渠道。
他有信心,不管解鎖出多麼奇葩的性慾,也有辦法在有效期內好好滿足,安撫到平靜下來。
回到行軍床旁不久,聊起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的問題,許婷又眼眶一紅,扭開頭哭了一會兒。
氣得她直拍自己大腿。
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時空發電廠中,他們都不得不相信,韓玉梁玄天訣的價值,比他們之前預想的要高得多。
這也理所當然成為了他們等待救援的信心。
既然各方勢力都對韓玉梁如此看重,至少,會派一個小隊進來看看他們的死活吧? 有意迴避著性慾可能發作的引子,韓玉梁遠遠坐在一個充電座旁邊,安排她倆睡覺養足精神。
他動過念頭,等她倆睡著,就悄悄摸出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路線,或者王脆強行闖過去。
但她倆也都很謹慎地防著他大男人性子作祟,臨睡前不僅把行軍床擺在了門口,還都把鏈子放到最長,扣在了他的腰帶上。
他遠遠望著兩人平靜下來的睡顏,聽著耳邊快要習慣到麻木的轟鳴聲,忽然感覺無比煩躁。
他想打碎這面玻璃衝出去,去看看中心那被無數電光攪拌出來的通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看看它們到底憑什麼把他拖進去,拽到另一個世界。
他閉上眼,眉心緊鎖,知道這可能也是吸引力的一種,只好運氣凝神,練功對抗。
基礎心法和玄天訣不可同日而語,他滿頭大汗運轉七八個周天,也不如開著玄天訣拉著姑娘的手散步溜達半小時得到的真氣渾厚。
葉春櫻睡前說,如果哪裡不對勁,就叫醒她。
韓玉梁猶豫了一下,散掉功法,起身走過去。
這時,他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下子,本來就沒睡多沉的她倆也立刻翻身坐起來,許婷急切地問:“老韓,你手機?” “嗯。
”韓玉梁拿出來,不意外地聽到了克瑞斯汀頗有幾分嘲弄的聲音。
“看來你們三個都還活著,也還沒被卷到什麼奇奇怪怪的異世界里,我真為此感到高興。
不知道我這麼親切的態度,能不能讓你們幾個以後稍微小心一點點,別把自己的命當作漢堡里的生菜葉子?” 他看了一眼屏幕,皺眉道:“這不是還沒信號么,你怎麼冒出來的?” “救援隊帶了一個接收器,可以臨時充當中轉基站。
為了穿透力,方便找人,沒用尋常的信號。
所以只能由余燼來跟你們聯絡。
”克瑞斯汀的語速很快,“現在,請報告一下你們的位置,順便,那隻阻溝里的老鼠解決掉了嗎?我可不希望聽到,能夠時空穿越的大英雄因為那麼個渣滓以身犯險,最後還沒能如願。
那種古典悲劇無聊的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