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絲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她摘掉臉上的黃瓜片,說了句稍等,就中斷了通訊。
過了土幾秒,另一個陌生的號碼從加密工具Secmeet上呼叫了過來。
接通后,果然是一臉不安的伊迪絲。
“怎麼特地換加密頻段了?”韓玉梁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問道。
“因為你說的事情太可怕了,So……horrible。
我不確信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安全,但我擔心會影響到你的安全,那麼,保險一些進行,對大家都好。
”伊迪絲飛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晚間保養,端端正正坐到攝像頭前,“可以詳細為我說說,你這麼猜測的原因嗎?” 這種時候再搞什麼多疑戒備沒有任何意義,克瑞斯汀不知道從他這裡得到了什麼,其中還包括他寶貴的記憶,調查她已經比保守秘密重要得多,情非得已的時候,他甚至不介意把這女人的情報透露給袁淑嫻,看看能不能挑撥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斗獸局。
L-Club的事兒對伊迪絲來說也不算秘密,沒有需要隱瞞的部分,他就那麼對著遠洋通訊,將前情後果都認認真真地講述了一遍。
耐心聽完,插入了幾個小小的問題補充細節后,伊迪絲的表情顯得有些困惑。
“Oh,dear。
至少現在,我可以確定,這不是一個細節豐富的東方玩笑。
”她托著腮,撥開額前的金髮,修剪精細的眉毛聚向中央,“你說的那種東瀛女鬼角色,我可以確定,是我們去年夏天才投入使用的全新克隆技術,只要取到足夠多的基因數據,和一定數量的基底素材,就能以合適的代價快速得到一個實驗用的人形道具。
雖然各種生理指標都不能和真正的人相比,也不如快速克隆體具有行動力,但能夠執行簡單命令,且沒有快速衰老死亡的情況。
算是理想的……星際飛船勘探組成員。
” “不過我們最終的目的還是快速簡單地製造能從事複雜勞動的克隆人,所以這個技術的應用並沒有廣泛推開,當前只是作為收集數據的實驗材料。
”她嘆息著說,“看來,你說的那位瑪琪薩小姐,真的是和我一起,負責克隆技術的研究員。
” 韓玉梁平靜道:“那你有頭緒了么?” “有一點。
”她垂下視線,猶豫了一會兒,“你說的人我不認識,但她又肯定在我們的組,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
” “哦?” “她是這個體系頂層的,T0人員。
”她低下頭,聲音壓得很輕,就像是擔心被誰聽去一樣。
薛蟬衣事件的時候他就聽伊迪絲提起過T0這個超然於整個方舟計劃之外的級別。
在方舟計劃這個層級分明的龐大組織中,T1中的S和A,已經包括了所有部門的主管、副手和高層項目負責人,他們可以獨立處理幾乎所有問題,在溝通和交流中控制所有小組像同一個生物的無數觸手一樣精細地配合工作。
其中,就有幾個智力型的強化適格者,有效地提升了複雜科學研究的統籌效率。
在伊迪絲這個內部高級別研究人員的了解中,代號為Team0的那群成員,大都是方舟計劃的創始者。
他們擁有龐大的資金實力,和很多領域的強大控制權。
出於對明面上身份的顧慮,即使在內部,也只有達到T1層級的上半,才有機會了解對應系統的最高領導者身份。
那麼,克瑞斯汀·瑪琪薩,很可能就是伊迪絲所在的基因工程組的T0。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多信息了。
如果克瑞斯汀真的就是方舟計劃電子系統的一部分,伊迪絲想要偷偷調查,反而會惹來危險。
更關鍵的是,伊迪絲真到了抉擇的時候,恐怕不會因為幾次性愛的滿足就倒向他這一邊。
對方舟計劃的人來說,他們在做的事情並不是工作,而是理想。
就連給韓玉梁採集各種樣本的T9-F級工作人員,言談之間都有股奇妙的熱忱——他們甚至不知道方舟計劃在研究什麼。
狂熱和理性兩種南轅北轍的情緒,同時存在於這群天才之中。
想想倒是也能理解,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有做過拯救世界的夢呢……喝完那杯飲料,韓玉梁跟劉佳佳打個招呼,在她的目送中離開,走向對面的新居。
相關通行數據都已經直接複製過來,他看一眼監視器,厚重的鐵門就像兩側滑開,比剛才汽車駛入的時候還快。
許婷已經安頓好洛拉,正等在院子里的一個小花圃旁。
“別看這些花開得奼紫嫣紅漂亮得不行,裡頭可是隨時能彈出一套自動射擊系統,葉姐演示的時候,真把我嚇了一跳。
” 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新家的女主人之一,帶著出差歸來的男主人,好好逛了逛。
而這,也是韓玉梁悠閑休假的開場。
原本許婷的計劃是跟他去海邊旅行散心,好好放鬆放鬆。
然而,作為事務所名義上的財務負責人,專門針對葉之眼賬目問題的調查組不僅要求她隨叫隨到,還隔三差五要來這邊的辦公區現場調查。
她心情不是太好,再加上年輕女孩的性慾終究比較有限,接風當晚的狂歡后又來了月經,讓她更願意抱著心上人窩在新影音室里看電影。
知道韓玉梁要休假一段時間再接委託開始工作,易霖鈴為了挽回名聲,不再當魔法少女小鴿子,陷入了不分晝夜的趕稿地獄,寫寫畫畫連補今年春季新番都要在廁所擠時間。
而任清玉,很誠實地面對了自己的慾望,反正她已經轉修涅磐心經心火幾乎沒怎麼積累,跟他在家裡快樂了一夜,之外的時間就繼續加班王活,賺錢之後練著內功土連抽,對著裡面的SSR笑得心花怒放。
如果是以前的他,八成會感到欲求不滿和一絲失落。
現在,他很喜歡身邊的女人各自都有事情要忙的感覺。
如果都不停繞著他轉,年紀輕輕就一個個坐地吸土,他就會忍不住回想起在戀愛學園裡一天到晚都是啪啪啪打樁的單調生活。
那種感覺很不好,再怎麼能發泄獸性,滿足性慾,日復一日下來,所有美麗的女性就都變得面目模糊,像是套了袋子的地縛靈,如同會分泌潤滑液的肉套子。
和許婷看完一部尺度挺大的愛情電影后,聊著聊著,韓玉梁就說起了這陣子的想法。
她手指頭撥弄著他硬梆梆的頭髮,神情慵懶,眉目含情,但並沒有多少春意,笑眯眯地說:“那以後我們可得悠著點用你才行,不然我們都還沒狼虎之年呢,你就吃不消了,這裡頭肯偷吃的又沒幾個,你要我們熬死呀?” 知道許婷不是真的擔心,畢竟他滿足女人的方式中,陽物不過是最直接的一種而已。
以他們的年齡差,早晚要面對阻莖退居二線的生活。
但男人的尊嚴比較重要,他笑了笑,道:“你儘管放馬過來,平常不准我用秘術,才能打個平手而已,讓我放開了弄你,你一個小時能不求饒就算你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