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082風聲

082風聲
但三五皇子殘留的死忠舊部也不是可以小覷的,再加上一些固守禮教的酸腐臣子,嚴青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並沒有比王太后好上多少。
嚴青焦慮,大臣是不能殺光的,可她真的沒有時間。
試想,虞簡言的消息傳回來,她們母子倆會有什麼下場?會被當做人質、嫌疑人收押吧?她豈能淪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打殺敵方勢力已經做了,接下來,那就只能搶功勞、搶人頭了。
於是,民間轟轟烈烈一片祥和。
因為先前三皇子為烈士遺親所圈的地盤,如今已經建成一排小平房,但國庫也無銀錢再支撐下去,裡面仍舊空蕩蕩的,連個暖炕都沒有。
嚴青暫時徵用烈士所,用來做軍備處。
除了少量官吏管轄,迎接部分有能力有德望的烈士遺親入住做小管事,而後向民間廣招人工,優先錄用有工作能力的烈士家屬。
先前打好的名聲這時候就用上了,百姓幾乎沒有懷疑,打出嚴青的名號,眾人蜂擁而來。
女眷入女營製作軍衣軍靴,加急為已經到來的寒冬給將士送錦衣棉服;男眷入男營打鐵磨箭鏃,為前線源源不斷運送軍備。
烈士所終於正式運轉起來,半軍事化半工業化地投入使用。
百姓談論戰爭的性致居高不下,但這一次卻並不恐慌,一邊掙錢,一邊過著當下今天的小日子,吃穿住行,一大家子,哪樣不需要考慮。
不單是百姓,新任戶部侍郎廖大都老老實實g活去了,不是他不忠於三皇子,不是他不為原來效忠的主子頑抗到底,關鍵是他得保住官位,得養活一家老小。
像他這樣的官員不在少數。
義母皇太后和王太后的作風截然不同,上位后她不為家裡謀權,不拉攏朝臣,上來就是重新推行先前停擺的公務,啟動被耽誤的民生工程。
熟稔的態度,盡在掌握的政事,誰敢不應聲給假期回家歇著,誰敢左顧右言、推諉塞責拉一邊兒去換能頂事的上去……
更關鍵,她不是王太后,她是真的有臣子能替她執行這些政令的,一時間,朝堂上幾乎是風聲鶴唳,不想丟了烏紗帽的只能捏著鼻子老老實實g活。
較為詭異的是,先前頑固守舊,天天彈劾嚴青名不正言不順、婦孺g政的幾個臣子,也臉色發青地沒有再出來搬弄口舌。
面對其他臣僚詫異的目光,禮教酸儒派臣子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他們哪裡知道家裡有那些事,還被嚴青刺探到、拿捏住了呢?
府里已經調查了個底朝天,沒有什麼新進的可疑之人,他們不知道嚴青是怎麼知道他們都不知道的隱秘之事的。
一時間,朝廷對嚴青的參政議事,表面上大成了統一的、詭異的默認態度,再也不會把她撂在一邊當花瓶擺件放了。
王太后見此,曾迫切召見她,商議官妓一事,先前三皇子一派提出解放官妓,但還沒有落地生效。
王太后實在不能放任自己的親人淪陷在那種地方了!
民間卻平和的多,百姓所求就是安居樂業,能被滿足,他們就都很安分、乖順。
甚至對她多有讚譽。
因為嚴青一直以來居高不下的話題度,連市井婦人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不愧是虞國公,眼睛就是厲害,當年那般求娶義母皇太后,就是看出來皇太后不是凡人吧?”
“是啊,皇帝義母呢,多厲害。”
“可是,女子g政,是不是不好,而且她只是義母。”
“你懂什麼,又不是她想做的,是王貴妃和那些大臣拉著她做的。”
“就是啊,王貴妃要壯膽,沒有皇太后都不敢上朝。那些大臣不想罷朝,才拉著皇太後上朝的,可不是皇太后霸權。”
“可……皇太后原先是臣婦,應該主動幫小皇帝,可現在是小皇帝給了義母皇太后的高位,又讓參政,皇太后才出面,這……不夠忠君吧?”
“嘖!小媳婦不當家就是不知道當家的難處。就說你一顆真心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了?沒有尊位、沒有參與政事的權利,你讓皇太后怎麼幫?那些大臣能把皇太後放在眼裡?所以啊,王太后也聰明,她不是白給利益的,這不是要皇太后幫她打在前頭?”
“不過,皇太后是真心實意為百姓著想的,你看,參政第一件事,管的就是民生,就是烈士,就是戰場上將士的吃飽穿暖……”
百姓計較的都是真真切切落到手裡的好處,何況有人刻意引導輿論,嚴青在民間的聲望很高。
但也不是沒有抗議之聲。
最能鬧騰的是書生,但百無一用的也是書生。
說就說吧,嚴青也不堵他們的嘴,輿論戰她有先天優勢。
於是增加恩科,有心者自來,無心者繼續當狂生,她也不勉強。
但情樓鬧出一例,有一姑娘讓入樓潤筆的狂生留下過夜,這名狂生出去就宣揚得天下皆知,情樓經營的好名聲一夕之間跌入爛泥,重新被帶與g欄之流相提並論。
為嚴青牝J司晨的名聲更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百姓人家:“聽說了嗎,情樓昨夜留人了……還有什麼,當然是干那檔子事了!”
“啊!怎麼會……”
“怎麼不會,狗改不了吃屎,淫賤者就能該本性了!”
“聽說衚衕那邊的小媳婦天天去,還炫耀賺到了銀子,不會是……”
權貴人家:“以後你不許去情樓了!”
“爹……”聲音發抖,又氣又羞憤,“那是他們故意的,無恥,政事上鬥不過就使這些下三濫的!”
“腦子倒是聰明了不少,那也該明白再出入你名聲就毀了!”
……
嚴青得知后,氣得腦袋青筋突突的疼,這是針對她來的。
情姨跪在下面,慚愧的恨不得一頭撞死:“主子,我已經把玉泉處理掉了,是我監管不力,請主子責罰。”
嚴青按了按額頭:“我不是不讓你們嫁人,若有
心悅相宜之人自可做主嫁出去,把情樓當娘家一樣依靠,可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情姨羞愧地低下頭。
幽若進來跪下:“主子,樓里的姑娘早已看淡相夫教子的生活,有些人想要的是一夜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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