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053?信王交鋒

053?信王交鋒
不待她反應,娘親就找來了,抓住她的手咬牙說:“你可別松嘴,自己找個婆婆伺候傻不傻。”
嚴青瞬間恍然,她之前被客套話里話外要介紹侍妾,因為和他的關係,醋惱又要極力掩飾,只能推託長輩的事她不好做主。
這下凡是看神色要與她說此事的,她都帕子掩唇笑得暢快:“……是啊是啊,沒有婆婆沒有妯娌,我過得可輕鬆了,也就是和你好才與你說,真比閨閣時候還要自在。
你說我又不傻,怎麼會給自己再找個婆婆,受寵的妾室那也是長輩啊……你不認同?那郝家的大夫人還與我介紹過,要不我推薦與你……”
一番作弄和快言快語把有點意思的夫人們都比退了,誰也不是得奉承著誰的!
嚴青回來就擰住了虞國公的耳朵:“……我這裡行不通,大老爺們定會在酒桌上獻美人,你敢領一個,不是,敢碰一個試試!”
虞國公拯救自己的耳朵,把她拉坐懷裡,大手都包住她作亂的小手:“……好了,說正事,信王府送了帖子,明日信王攜柳側妃上門,你可有應對?”
嚴青慢慢放鬆了,靠進他懷裡:“他看上你了?才隔一日就迫不及待上門?”
虞國公無言看了懷裡一眼,捏捏她的手:“……當是陪女眷來試探,你和柳側妃處得很好?”聽說還要去了一匹幼馬。
嚴青也端正了態度:“……柳茹兒,挺單純美好的,有些小心機,但人美,嬌也嬌得人心動,瑕不掩瑜。而且……”嚴青轉身看他,“不是我自戀,我覺得她很喜歡我。”
換個角度再去看未出閣時候的接觸,除了當之為挑釁,還可以說是吸引她的注意力。
嚴青:“我為此去信給了趙家嫡女,她是我閨中密友,等她回信,即可確定某些猜測。”不然就是妄想事事順利而美化的回憶。
虞國公鬆了她的手,只覺香軟,檀口吐氣如蘭,沒控制渴望,順勢啄了她小嘴一口:“也可,明日再看看,比照后自有計較。”
嚴青彎唇,有些耳熱地圈了他脖子依偎他胸膛:“不能主動出擊信王嗎,一直防守終是太過被動。”
虞國公:“信王無後是他不能登頂的最大劣勢,也是他最大的優勢,皇家對他都很放心,只要不是通敵叛國、危及國本,他在本朝還是新朝,都不會失勢。
與他為仇,吃力不討好,能和解是最好,但所求,各不相干爾。”
但信王並不作此想。
馬車上,信王看柳茹兒又補第三次妝容,不由酸酸開口:“不就是見一個女眷,何值得你如此費心打扮。”也沒見她在他面前如此重視,早起給他更衣時,更是懶倦梳妝,披頭散髮指揮完婢女,他出門她又歪回榻上去了。
柳茹兒抿了抿蜂蜜唇膏,甜甜的,鏡子里的女人嬌媚得天地失色,一勾一挑都是含情脈脈的嬌艷。
“王爺不懂,我們女兒家比的就是這些。”
信王信了,然後入府就見到她像個小精靈一般圍著世子妃轉,在馬上一驚一乍,笑得嬌憨天真又自流露嫵媚風情。
信王臉沉了沉,她這是作何!
虞國公比他有風度,可開口也帶刺:“信王好福氣,得此佳人也捨得帶出來拈花惹草。”賣弄什麼!看嚴青都溫柔得目不轉睛!
“不過一些花花草草草,能逗本王側妃開顏算她一功。”
兩個男人視線對上,瞬間噼啪電閃。
虞國公更深沉內斂地收回了外露的情緒,話說到這裡就該停住了,世子妃不是他該去維護評判的。
信王心裡凜了凜,十二年當朝,再加上平叛、抵禦外敵那五年,十七年戰場廝殺、政壇交鋒,虞國公確實已深藏不露、稜角未平但嗜殺血氣已不再噬人。
兩個男人各自分開視線,舉杯飲茶。
外面秋風蕭瑟、演武場卻自有它凜然威懾,沉重狂妄地鎮住飄零的落葉、凄涼的秋景。
嚴青拋掉以前的眼光后,確實很喜歡柳茹兒,怎麼說呢,她像個漂亮無害的軟萌萌的寵物,能讓心裡堅硬、冷漠的人,因為她可愛嬌俏的作態柔軟和溫暖。
但她是一個人!
這樣突如其來的悟性讓嚴青回頭看了一眼涼亭,一黑一靛青,遠處看,兩人身形都修長勁瘦,卓然氣質不相上下。
“看!我這樣夾得對嗎?”柳茹兒歡快嬌俏的聲音傳來。
嚴青轉頭去看,她微微夾馬腹,歡快地跑了起來。
鵝黃色的百花群,剔透無雜色的水滴耳飾,嬌嫩的臉頰艷若生花,少女的天真和婦人的風情巧妙糅雜,小馬、美人兒,如何不令人心動。
正當時,管事匆匆前來,在入口處耳語幾句,紫蘭和李儒瞬間分散,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嚴青聽到紫蘭的轉述:“……情樓被查封,姑娘被趕出樓,現在流落街頭,京兆府辦事理由:妓人竟敢同官員械鬥,挑戰士人權威,宣揚y妓,敗壞民風,其罪當驅!”
嚴青瞬間看向靛青之人,信王好利落的手段!
信王此時也笑著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世子妃似乎很著急?”火起當夜明明虞國公府也在找什麼人,可那之後遞到他手裡的消息,國公府就清白無垢了起來。
好笑不好笑,一個世子妃,而且還能幹得茹兒不再反感嬌媚要學色技雙絕……
虞國公依舊不動聲色,看出她之意,道:“既然信王感興趣,不如去瞧瞧。”
說完起身,嚴青見狀也招呼柳茹兒下來。
信王看著行動起來的幾人,眼裡淡漠地笑了,背叛他的人,他嫌臟!
嚴青一路往出走,一路與問‘怎麼了’的柳茹兒說了事由,佯問道:“聽說信王在情樓里還有一位紅粉佳人,這次信王會保下,還是會……把這女子帶回去?”
柳茹兒一聽,有些急了,迎上信王,扯他袖子道:“你要納人回府?”
信王看她淚蒙蒙的眼,因為她的靠近和依賴氣息都融化下來:“當然不會。不過是養在外面的小樂子,不要就不要了。”
后一句話是轉眸看著她們說的,冷厲嘲諷。
嚴青目光同樣不善,她討厭他的口氣!
“虞世子妃為什麼這麼看本王?”
“怎麼,不可?”
信王沉下眼:“世子妃這是對本王有意見?”
“……原來這是有意見的眼神?信王這麼看我,所以我回敬罷了,如是得罪,請見諒我向貴人學習,多有不當。”
信王腳步停下,冷冷看向她。
柳茹兒聽得渾身冒汗,拉扯信王衣袖都不敢了。
虞國公回身,似才發覺三人在後僵持:“……如何?”
信王看著他的眼神,冷笑,所以覺得他不會淪落與一介女流計較是吧?“虞世子妃膽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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