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051?謀定而後動 ρó⑱×Уz.viρ

- 051?謀定而後動
兩位高堂在她走後,都嘆息一聲。
若青兒是男兒身就好了,她確實同她大哥一樣,極富同情心和善意,但她能很快清醒冷靜下來,理智甚至冷血權衡各方利益,做出最有利自己的抉擇。
嚴青腦袋發脹地回了府,鶯鶯燕燕的情樓姑娘已經被紫蘭送走了,她站在重新恢復森嚴守備的文竹院,站著想了會兒,就離開了。
古話有“親者痛,仇者快”,她說過,如果虞國公不心疼他,她也不會縱容自己心軟去濫情,何況她嚴青也不是那種人。
說她狼心狗肺也好,無情無義也好,她現在要經營的是當下,是和另一個男人的往後餘生,不是駐足在那裡傷春悲秋的!
嚴青手寫了一封書信,喚來外院的人,快馬加鞭趕去追人,除了幾個女娃娃,再帶一個適婚配的虞家女子上來。
既然楚詞誤會她嫁做人婦后恢復單身,還想聯姻,那必定看中了她背後的家世,無論他想幹什麼,嚴青覺得虞國公給得起。
所以,這段時間,先讓他牽制住大哥的心思,大哥是個一心一意的人,認定一件事,若沒有外力轉移注意力,他能不屈不撓地去探究。
就讓他以為她不安於室吧,心思、眼睛都放在楚詞身上,自不會再鑽研世子的事情了。
作為給楚詞的補償,虞家旁支記名的女兒,也不埋沒了他的身份,當然,反過來丞相家的原配嫡子和舉人功名,也不會虧待了女方。вàǐπǐàπщeπ.∁oⅯ()
想得周全,嚴青也放下了心。
她現在該焦心的是,她“動”了情樓,信王那邊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他拿了暗衛營,她們現在是反過來挖情樓的牆角?
如果懷疑,他會怎麼做,她們又該怎麼應對。
不懷疑是不可能的,做過就有痕迹,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早點做好應對方是上策。不過,妄想消除一個皇族的疑心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天X多疑。
如果她是信王……嚴青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種假設浪費時間,性情不同、慾望不同的人,面對同一件事會做出截然不同的反應。
嚴青去了書房,把李儒叫進來來,他是府里的心腹管事,沒有跟著虞國公走。
李儒聽到她的問話,愣了一下:“……信王?此人,在大家的印象里,很冷淡,無欲無求的一個人。但國公爺說他時機抓得總是很合適。
很合適的時間曝出了先皇后毒害嫻妃(信王生母)的證據,同時他身體餘毒未清、子嗣艱難的事情也被揭發,後來又很及時地護駕救了皇上,被封‘信王’。”
這要是無欲無求,所有人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
次日,嚴青又聽了布莊、典當庄對信王府的印象。
得出柳茹兒非常得寵,還有典當物里一件御賜珍品的碎片,被磨得光滑圓潤,下人典賣時很賣力解釋了由來,所以給了很高的價錢。
據說是信王親手摔的。
意外之喜是情樓的人給她送來了一個消息,自從柳側妃入府後,信王不再夜宿外面,最關鍵的是,王貴妃前些日子託人要的合歡散信王點頭讓情樓給了。
嚴青當家作主的兩天就這麼快過去了。
虞國公回府後,聽到她說起兩天以來的事,有些他已經聽過了,有些他並不知道。
得她情願后,除了紫蘭,他沒再在她身邊放人了,紫蘭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世子的事,處置的……怎麼說呢,她非常抓得准他說過的話,比如國公府不需要那麼完美。
就兩天,她順勢就把國公府和煙花之地聯繫起來了,虞國公回來路上都發覺沿路百姓看熱鬧的灼熱視線。
無不在猜測他什麼時候去過情樓、點了哪位頭牌……倒是讓情樓一下子更客來如潮起來。
虞國公縱然想高調鬧點事端,但換個虞家的人行,不必非得他上場的。
捏了她下巴轉過來:“……你可真會給本公加戲。”啄了一口粉唇。
嚴青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吃飽了晚膳,散食回來就見他歪在軟榻上看書呢,她坐進他懷裡,懶懶的腦袋搭在他肩上:“……信王過問後會懷疑嗎?”紫蘭口傳了情樓的話,該如何與信王交代此事前後。
嚴青吩咐讓她們實話實說,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們也只是在院外做做戲罷了。
虞國公手環在她側腰,實話實說,她皮肉越來越捻實的,並沒有頭幾月鬆軟的質感,摸哪兒都是軟窩窩的肉,現在是經常鍛煉的人才有的緊緻纖細。
但在他寬大的手掌和肌肉的力量里,依舊覺得她嬌軟得剛剛好。
“……懷不懷疑遲早的事,在那之前,我們佔盡了優勢,他在明我們在暗。不過信王這個人,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會要,情樓……還沒重要到他親自動手。
但意思露出一絲半毫,情樓想在上京立足就已經艱難。到時候你一定會出手,那他的懷疑也成真了。情樓他不屑出手,對本公,他動手了還能賣皇上一個好,何樂而不為。”
虞國公眯了眯眼:“你說,他會朝哪個方向擊毀本公?”
嚴青聽著,她這兩天思來想去的都被他說出來了,接下來的:“虞國公府在本朝的聲望很高,第一步沒有頭緒,會先從最大的紕漏查起,被守得如鐵桶一般的國公府他下不去手,那——
只有遠遠被貶謫的二房了。揭開國公府威名赫赫下難堪的醜聞,一母所出的兩個嫡子為爭爵位一殘一發落千里,百姓茶餘飯後多了談資,國公府的聲望就降下來了。
但憑這想打落國公府,別說哪一朝都沒有這種事,就是百姓也不幹,只是家事,農家兄弟都能為兩畝地大打出手呢,怎麼就能剝奪職權呢。
所以,看皇上的態度,要是不想用你了,那自然能‘拿到’致命的罪證……”
虞國公偏頭吻住她的唇,同時翻身把她壓在了榻上,沒讓她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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