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044S獵

044S獵
嚴青突然窒住,昨夜還覺得他好乖的心愛,這時候化為了滿腹的酸脹。
她早上還逗他記不記得昨晚的事,他冷著臉洗漱穿衣就出去了,沒搭理她。
嚴青卻看到他紅彤彤的耳朵,一個人偷笑了好久,這也才頭腦發熱地找王嬤嬤問話。
嚴青嘆息一聲:“他怎麼沒有一個兄弟姊妹?”若有一個與之分擔,也不至於……
王嬤嬤看她一眼:“世子妃不知道嗎,虞國公府幾代獨苗,”連外人都笑話他們大義滅親所以遭天譴了,“也是到國公爺這一代,才多了幾個子嗣。”也是這一代,虞國公府崛起,不得不說命理的玄妙。
但子嗣卻似乎不成器了。
王嬤嬤看向這位世子妃,這是國公爺自己選的主母,所以會有什麼不同嗎。
嚴青想了想,說:“幾位小公子適應得如何了?”
王嬤嬤稱很好,畢竟都是差不多同齡的孩子,這邊雖只有一個但是東道主是正經主子,那邊雖然初來乍到,環境陌生,但十幾個呢,又都是敢上山攆野兔的年紀,沒多久就玩熟了。
如今拘了快一個月,禮儀、課堂規矩等都銘記於心了,也敢放出去野了。
嚴青知道下午是他們的騎S課,看了看外面秋高氣爽的大好天氣:“跟武師傅說一聲,下午帶出去秋獵。”
孩子們知道時,虞延遠湊近虞簡修說:“你們這裡去打獵都是怎麼打的,人人都有高頭大馬嗎?那你們陣仗夠大的,我們徒手上山就能抓了。”
虞簡修不服氣:“你們能徒手抓狼抓老鷹嗎?我們可都是逐鹿驅虎的,最次也是野豬!”
“我們那兒也能抓野豬!年頭還抓了一隻呢,它跑下山……”
“好啊,既然這麼厲害,待會兒就看你們的了。”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亮地傳進來,眾孩子看去,紛紛站起躬身行禮,先後齊聲道:“世子妃。”
嚴青讓他們起來,繼續含笑道:“也不讓你們抓野豬,逮幾隻野J野兔咱們野外烤了吃就好了。但這之前,叫你們上馬參與圍獵體驗體驗,放心,有護衛帶著你們。”
一路忐忑跟著去的孩子們,不敢在她面前吭聲,卻暗下里捅了捅虞簡修:“你和她去打獵過嗎,怎麼樣?”
虞簡修也緊張:“……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他也第一次。
南越山是上京貴族圈的跑馬圍獵聖地,叢林、平原、河流交錯縱橫。
嚴青拈弓搭箭,箭到之處,獵物無不應弦倒下。
她沒有帶孩子,再說要帶肯定也要帶嫡枝的虞簡修,但他六歲的小叔子了,她不過大他一輪,可不會沒事挑戰別人的風言風語。
所以她最為瀟洒,一騎輕塵,侍衛們身前帶著孩子,何況他們習慣了這種打獵方式,驅趕獵物圍剿到主子區域,而不是隨心所欲、自我暢快。
雖然這麼說,但他們也吃驚世子妃的百發百中,身前的孩子更是嘴巴張大,雖然侍衛也英武矯健、箭不虛發,但哪兒有世子妃的身份和敏捷利落的英姿來得肅然起敬、震撼人心。
嚴青刻意放過了野J野兔,和護衛把圍獵圈縮小到可控制任何意外的程度后,放孩子們下去,撲吧。
她真不是開玩笑的。
剛才還僥倖的孩子們頓時有些縮手縮腳,嚴青喝了一口水,撫了撫愛馬,才看他們:“愣著幹什麼,撲啊,我和侍衛們的野味是打到了,你們自己的還沒有呢,待會兒想看著我們吃?”
她也笑道:“順便讓我看看你們的身手,赤身肉搏上陣的可,自認箭術可以一試的也行,或者你們腰裡那把小弓?隨你們,上吧,也叫本世子妃吃到你們的孝敬。”
聞言,敬仰滔滔又害羞技不如人的孩子們瞬間各憑本事地撲了上去。
嚴青含笑看著,部分侍衛帶了剛才的獵物去河邊宰殺、烤制,大部分還留在這裡,圍著這個‘獵場’給孩子們“大顯身手”。
當養得公子哥兒似的孩子們頭扎J毛、衣衫凌亂后,總算抓住了三隻野J、兩隻野兔,都不夠十四個半大的孩子吃的。
嚴青卻笑得暢快:“好!很好!不愧是我們虞家的子孫,身手果然不凡!”
侍衛們見世子妃都誇了,更是閉眼誇:“小主子們根骨奇才、個個武學天才!”
——“小公子剛才那猛虎一撲,氣勢無敵!”
——“幾位小公子剛才配合無間、有大將之風!”
十幾個孩子個個被誇得臉紅撲撲的,眼裡神采奕奕、精神如虎。
圍坐吃野味時,大膽些的孩子已經敢高聲問了:
“世子妃,我以後能跟你一樣厲罕起?”
“你比我小時候還勇猛呢,你說呢?”
“哇——那我呢我呢?”
“都一樣,只要勤學苦練、日更不輟,你們定能非常厲害。”
“世子妃,那還剩這麼多獵物,要怎麼辦,扔了嗎?”
嚴青看向他,是最小的孩子,偏安靜的那個,說話卻已經很穩,她記得他叫虞延慶,很像她的一個名字。
“我待會兒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放心,這些野味都會在那裡消化乾淨的。”
虞簡修帶頭跟在她身後,他也是較為安靜的孩子,或許早年懂事起就養在姨娘手下,過慣了謹慎小心、唯唯諾諾的日子。
但現在再不出挑,他的位置也會是最靠近她的一個。
他也是第一次打獵,第一次來到育嬰堂,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無父無母的孩子……
楚詞及時從國寺中出來。
他是真沒想到那個女人敢做到這種程度,竟然帶著相看的夫人直接去到國寺看他。
怎麼?如果滿意是不是直接給他定親了?
可真是不要臉的,他已經被老家爺爺奶奶提鞋追罵‘不要臉的小崽子’,沒想到來到上京才知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一個個的比他臉皮還厚。
楚詞是真以為這麼多年沒被他們養過,他也沒叨擾他們,自己科舉考上來了也沒想專去噁心他們。
沒想到反而是他們想黏上來了。
怪不得妾室上位成正妻,楚詞都要罵一句“臭不要臉”的。
他也無處去,進城后也不知去哪兒,走著走著就到了一處院子,看看門匾,他停下了腳步。
他也同這裡的孩子差不多吧,只是他還有族人,他也沒臉真把他弄成沒父沒母的孤兒。
……
“……世子妃好久沒來了,難道騎S退步了?”艾冬與她從房間里出來,說笑瞬間,抓緊時機看了她一眼,又誰也沒有察覺地垂下眼瞼。
他早在懂得心悸的時候就知道,她和他是天與地的距離,一切不過是奢心,想多了都是褻瀆,更何敢露出一絲半點。
有時候想想她若是知道,得多委屈,不過是好心把S獵到的獵物分與他們,善心多一點交集,竟然有人敢爛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她起過那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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