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世子妃(翁媳) - 033冰糖雪梨 Ьαǐйǐαйщèй.cōм

033冰糖雪梨
情嬤嬤確實懷疑,但多年虔誠讓她想相信,相信就是希望,娘娘真的聽到她的心意了,來生定能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況且,信又如何,此人何嘗不是提前示警。
雖然起火趕客會得罪人,但若心存僥倖致使火起傷了貴人……兩權相害取其輕,一座樓而已,她再蓋一座又何妨!
樓前車馬本就多,都等著主子盡興後接回府里,嚴青沒有徽制的馬車混在其中一點兒也不顯眼。
這時人潮湧出,逃命時哪還能注意衣冠,一時間人各百態,喧囂咒罵、低頭掩面、瀟洒羽扇做看客的……
嚴青雙目緊盯著門口,同時留意暗處敵人,若能擒得一人歸,也能儘早一步知道敵方是何人。
突然,一人彎腰駝背混在龜公里,灰頭土臉地出來時,嚴青看到她的人動了。
同時,也見另一波人逆潮而行。
她伸手,紫蓮給她遞上一把重弓,又從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給她。
嚴青舉起、拉弓,從窗帘的縫隙里,憑著多年眼到箭中的感覺,,一箭射出,入黑雷劈閃,瞬間刺入一人大腿。
同行幾人見狀,顧不得他,瘋了一般往裡擠去,但早先安排在進門口處的嚴青的人早已拽過劉廷滿,敲暈抗走。
嚴青箭再上弦,毫不猶豫射出去。
待到紫蘭竄出擒住第一受傷之人上車,嚴青也收箭,一行人飛快離開。ròцròцωц8.Ⅽòм()
到得府前,竟然與風塵僕僕飛騎回來的虞國公正面相迎。
他們雙目互視。
嚴青有點想他,但看他是覺得他臉色不好,幾日馬上奔波,加上沒有梳洗,有種滄勁挺拔的凜冽,像鎮守沙城的將軍,滿面粗糙卻無滄桑,反而雙目炯炯、勢壓千里。
但走近后,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他臉色不好了,唇發白,還乾燥起皮。
她沒管自他出現后,跑到他身邊躬身稟報的原跟著她的下人。
虞國公邊聽,邊看著她雙眼微微發亮,有些意料之外,但如果是她做來,又不意外了,但還是很驚喜。
是他一路趕回來收到的第一個驚喜:“世子妃才智過人、出手果決,辛苦了。”應該是她計定就果斷出手了吧,別說其他女子,就連男子有幾個能同她比肩的?
虞國公突然醒覺,為何嚴父敢打上門來了,這樣的女兒,哪個父親捨得嫁出門去,恐怕當時話出口就已心存招贅上門了吧!
他那次因為她仗打下人調戲她“學他”的話收回,她絕不只會紙上談兵。
周圍都是人,嚴青被誇的雀躍可以不用矜持,但關心他的話只能中規中矩:“國公爺才辛苦,路上是不是趕得太急了,您面色看著不大好。”
聲音也是啞的,好在精神還是龍精虎猛,尤其那雙眼,像能攝人心魂的,夜裡一定亮得跟狼似的。
虞國公感受到了,她矜持、疏離下隱藏的親昵讓他心潮起伏、欲罷不能,還未說話,世子已被青衣匆匆推出來。
他焦急地從上到下看了一眼嚴青,才收斂神色對虞國公見禮。
虞國公只能留一句“世子妃接掌國公府管家權”,就叫他跟上,大踏步去了書房。
隱隱還聽到世子教訓她的話:“……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虞簡言忙了半晌才抽出空問起她,青衣說她“一直在屋裡沒出來,老夫人二夫人大打出手也不出面”,虞簡言才想起他忽略了她,今天的事她應該很難受……
擠出補吃晚膳的時間去看她,卻撲了個空,房裡哪還有人!
虞簡言那時候第一個想法是她被人擄走了,嚇得後背一身冷汗,後來知道她所行也沒能鬆一口氣,她怎的如此大膽!
嚴青安慰他:“沒事,你不去可惜了,我還看到了很多美嬌娘呢。”一個個嬌滴滴的,或慌或哭或潑辣癲笑的,千姿百態,不過真各有女子風采。
嚴青自認沒被拘在閨中養得人不識幾個,但閨中好友和各府千金包括庶女、庄中農家女她都見識過了,但能將女子風情展現得那麼淋漓盡致、風格迥異的,今晚第一次見識。
她覺得她要是男子,也會軟了骨頭的。
世子臉黑:“回院子去!”還生氣的,卻也覺得她可人愛,再乖一點、聽話一點就好了。
嚴青擠了擠嘴,乖乖回去了,人已經交給他們了,現在就是他們的事了,她也相信他……們能解決。
不過,她現在是拿到虞國公府的主母權柄了喂!
她很善良的,一定會把徐氏送去與虞簡大外謀官職的地方,讓夫妻二人團聚,至於衛氏。
嚴青眼裡一瞬波動后立即堅定,老夫人起了疑心,不用她出手,虞國公豈能容衛氏再在外活動!
徐衛二人一直被看管起來,還有當時院子里的下人,而關於嚴青“偷人”的事件也因為此危機事件不了了之。
在下人眼中,世子妃坐上國公府後院至高之位,那些“W蔑”自然也不攻自破,要真有什麼,世子甚至國公爺怎麼還會讓她成為後院的主宰。
紫蓮領著管事帶新的賬冊進來,等閑雜人等出去后,就在她耳邊興奮道:“二夫人還在和老夫人鬧,聽說昨晚已經打過兩次了,今天用膳時老夫人叫布膳她直接掀了桌……”
“停,”嚴青打手勢,她雖然是贏家,但並不想聽這些人的‘下場’,“這本、這本……都有問題,你拿去給賬房再去人,計算出數額,然後帶人去二房搜,一個子兒也別想貪墨!”
紫蓮拿起一看:“……有點複雜,世,小姐你會不會小人之心了?”二夫人家世也不錯好嗎,至少進門時十里紅妝也不比你差到哪裡,還不提你陪嫁的還有些不值錢。
嚴青踢她:快動:“誰說有錢就不會貪了。”徐氏明顯貪財,恨不得把東西都往她二房裡扒拉,或許這也是衛氏當初看上她的一點,沒有爵位,兒媳再不懂‘斂財’一些,她寶貝幼子怎麼做富家翁。
紫蓮抱起:“也對,越有錢越貪的人可多了……”
嚴青不理她:“帶上冰糖雪梨湯。”
虞國公書桌上再次擺上瑩澈澈的冰鎮后的雪梨湯時,眼角的鋒利都柔軟了。
都說他好了,只是趕路太急沒空喝水……但還是端起一飲而盡,涼絲絲的清甜一直侵入到了心裡。
這是她第一次關心他,沒想到她用那些人的第一次,竟然是追問他路上是不是生病的事。
虞國公對這點不適平日都不會放在心上,忙著忙著就自己好了,這種關心平常得沒甚出奇,此刻卻讓他心裡柔軟。
虞簡言看著自己面前的冰糖雪梨湯,因為這次他全程參與,國公爺接手后並未避嫌,讓他繼續跟進,所以他也在書房議事,而她連著往外送了三天。
為什麼是冰糖雪梨湯。
她覺得誰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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