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小姑娘該是他的
徐氏醒來后,想找國公爺做主,知道他不在,出皇差去了,頓時委屈得哇哇大哭——世子妃欺人太甚!
虞簡言不覺得,只覺得她為他衝冠一怒了,可愛,還是可愛。
就像他第二次見到她時,只覺得這麼個護短護短又護短的小傢伙一定得是他的!
虞簡言現在回想,仍感到為得到她而感到安心。
第二次,是她和哥哥在一起。
她大哥死活要給一個賣身救父的女子銀子,而她拉著大哥:“那就是個騙子!”就是不給!
她大哥很是生氣,不管她指出多少證據都不管用,那賣身葬父的女子還跟她大哥一唱一和,氣得他都想為她挺身而出。
沒想到她看都不看那女子,直接耍無賴了:“大哥你到底向著誰,你想清楚了!”
剛才還臉紅脖子粗跟她頂的男子頓時弱下來:“還用選,我妹妹心裡第一位!”
“但是!”
她的臉垮了下來,虞簡言當時就笑出來了,覺得她很可愛,那張肉臉怎麼能垮得那麼可愛,他想狠狠搓一搓、肉一肉!
她大哥說:“我選你,和幫不幫她不衝突啊,我有銀子,她看起來很可憐,就算是騙子,那也是沒辦法了才出來行騙,我騙的起怎麼了。”
她眼裡怔然後就是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滿眼都對她大哥的崇拜。
虞簡言無奈失笑,覺得她要妥協了,但她大哥的話也無不妥,是個忠厚赤忱的。
沒想到她敬仰憧憬后卻是:“大哥有這種助人為樂、俠肝義膽的壯志豪情真是太好了。那這樣,我知道哪裡有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他們可困難可可憐了,大哥你幫幫他們,把錢給他們好不好,好不好嘛!”
這樣的撒嬌虞簡言都聽得渾身酥軟,如若是他,不管她說的什麼都要點頭答應了。
她大哥看來久經考驗,一路跟她鬥嘴了半晌,才諾諾願意掏錢。
那確實是真正需要幫助的地方,育嬰堂,錢直接給了附近的菜農,讓他們把吃飯的材料給送去。
虞簡言微笑,她真善良,理智聰慧的善良。
沒想到她大哥的執拗也不枉兩人是兄妹,他說:“我還是想要幫助那個女人怎麼辦,我真的覺得她不是騙子,你想想看,如果她是真的要賣身葬父,錯過我們,她會不會葬不了父,會不會被什麼壞心的傢伙買去……”
虞簡言也無語了,又覺得好笑,這對兄妹可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執拗起來惹人無奈又好笑。
她對大哥似乎也很無奈,但很耐心地跟他商量:“那這樣怎麼樣,我們試探她是不是真的賣身葬父,就行了吧?”
說到這裡,她大哥顯然不是很有自信,含糊拒絕:“為什麼不能直接給銀子,直接就解決了,你這樣一來不麻煩。”
她很直接:“因為我知道她是騙子,不想給她錢!”夠簡單,夠直接,直接把她大哥噎住了。
虞簡言當時樂得像個傻瓜,他也跟傻瓜差不多了,竟然一路尾隨她,誰敢想這是名滿上京的虞世子能做得出來的!
虞簡言後來想,她是想陪伴她大哥成長,有善心可以,想幫助人可以,但不能拿單單是成全自己想要幫助的私心,而不管是不是真的需要幫助,是不是別有意圖。
不動腦的伸以援手,對他們這些世家人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單純的一件事而已。
她大哥還是嘴斗不夠她,但在討論辦法的時候,兄妹倆又有矛盾了。
她說:“找兩個人,假裝認出那父親是城牆上張貼的犯人,說要報案后,看她是直接跑還是兩人一起跑。”
大哥:“你什麼意思,這不是直接說他們騙子嗎,不行不行,再溫和一點的。”
她直接犀利:“大哥你不會看上人家賣身葬父的姑娘了吧,這麼憐惜多情!”
他大哥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商量來商量去,虞簡言一個看客都要對她大哥不耐了,她直接拍板:“就這樣,聽我的,這樣做被欺負的就是我們,不是可憐的他們了!不許說不行!”
虞簡言沒聽到具T計劃,跟著看,覺得她兇悍起來也那麼好看。
發現他們去買了粗布麻衣,在她哥說不像、要戳個洞在縫上后,虞簡言真的翻白眼了,沒見過這麼啰嗦的男子,但她竟然如此有耐心。
她是不是咬牙切齒不知道,但帶著她大哥敲開了幾家農戶,拿新買的粗布麻衣跟他們交換打補丁最多的洗乾淨的衣裳。
虞簡言真的看得滿眼柔軟了,她真的很特別,又很好。
外面套上換來的補丁衣服,頭髮肉亂,臉上手上再擦把泥,兩人就畏畏縮縮去蹲在了賣身葬父的女子旁邊。
嘀嘀咕咕好半天,除了虞簡言無聊去給他們扔的兩個銅板,沒人給過他們一個銅板,她也沒多看他一眼,讓他差點以為名滿上京的好面貌都是別人看家世誇出來的。
半天過後,似乎看出這生意不行,她大哥被推著往地上一躺,她后拿了一片白布,蓋在她大哥頭上,就跟旁邊裝起了賣身救哥。
虞簡言差點笑出聲來。
他當時真很想過去把她買下來,養在身邊逗弄多好啊,這種想法來得突然又強烈。但他知道他行動就是破壞了她的計劃,而他也一定被她划入眼瞎的名單。
但虞簡言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痒痒,她會不會直接凶他?這樣的初次見面能不能在她心裡留下印記?
但他還是忍住了去高破壞的心動。
而最後也沒出意料之外,賣身救父的女子和“父親”趁人不注意竟然爬起來驅趕他們,他大哥被深深傷害到了,一躍而起憤怒打人時,他才微微挺直了腰板,英姿勃發地走過去,想來一次英雄救美,可她沒給他機會,拉起他大哥就跑。
跑了。
虞簡言當時站在路中央,傻眼地看著快速消失在人群里的兄妹倆,愣了好久,失笑出聲。
那時候,她就那樣入了他的心。
沒有花前月下,沒有誤會誤解,一切都是他的獨角戲。
但他最終娶到了這個姑娘。
虞簡言因為回憶,笑得眼裡都綴滿星星,但她現在一定也生他的氣,虞簡言哄她:“我現在身體很好,當時葯苦就倒過那麼一兩次,還生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嚴青看到內院里一塊空地上清空出來的演武場,愣住了。
“喜歡嗎?以後你盡可以在這裡搭弓S箭、練鞭子,跑馬馳騁是不行,但可以跳圈、跨越短距離障礙。”
“喜歡!”嚴青真心實意,她感謝他的付出和給予,但不行就是不行了。
嚴青乾脆不與他多談,邀請:“比一場?”
虞簡言看著她明亮自信的眼眸,暢快一笑:“有何不可。”
下人很快訓練有素的行動起來,拿來弓箭、擺上箭靶,只是箭靶那邊混亂了一下,然後再上來時,是被鋸掉了一半的箭靶。
嚴青愣了一下,去看他。
他臉沒變,眼裡溫度卻降至冰點,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寒井,往下看的人禁不住都會嚇得後退一步。
最後這場比試不了了之。
嚴青也懂得了,什麼叫做“心性左了”。
她攥緊掌心,對虞簡大衛氏徐氏更恨入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