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克,阿瓦克!”
在二人清除障礙繼續前行沒多久,一個穿著鎧甲的男性靈魂吸引了藍斯的注意。
只因他大聲呼喊著好似在尋找什麼。
她剛一走進沒等探究,對方便看到了她,直接開口道:“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阿瓦克,它不應該生活在這個地方。”
“阿瓦克是誰?”藍斯滿頭的問號。
對於她的問題,男性靈魂很配合的回答,阿瓦克是他的馬,跟他一同來到了這個地方。
然後他們便被可怕的怪物襲擊,他讓它逃跑了,等他脫險時,卻找不見了。
“拜託了,它是如此的忠心耿耿,如此神駿健壯,你一定要救它,這樣的地方會改變你……”男性靈魂語氣很急切。
也不知是找阿瓦克成為了他的執念,還是因為是神志不清的靈魂體,無法擁有太多的邏輯思維的緣故。
藍斯問道:“我該怎麼幫助它?”
男性靈魂大喊:“阿瓦克,阿瓦克!你在哪!?阿瓦克!請回來!”
很顯然,男性靈魂無法回答藍斯除尋找阿瓦克以外的問題,他又變成了復讀機一般,大聲呼喊著阿瓦克的名字。
“暫時把這事放一邊吧,當務之急應該先找到我的母親。”瑟拉娜拉著藍斯繞過男性靈魂離開。
藍斯自然沒有忘記正事,況且連個尋找的方向都沒有,靈魂石冢蠻大的,尋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最主要的是也不知所謂的阿瓦克馬到底存不存在,說是那個男性靈魂死前的執念帶來了靈魂石冢也不一定。
二人在經歷了幾場遭遇戰之後學聰明了,專門挑大路走,不再為了近而穿梭在各個石質奇怪的建築群中。
這樣讓二人躲開了許多破土而出的屍鬼。
當二人到達堡壘才發現,這裡不是終點,反而像是一個入口,穿過堡壘又是一段很長的路。
風景也與之前差不多,不同的是前方擁有一個更大的建築,好像城堡一樣。
二人加快腳步,用了二十多分鐘才接近那裡,她們在入口處發現了一個藍紫色的屏障,而屏障里有一個人影。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們從裡面向屏障處走來。
“母親!?真的是你?”沒等看清裡面的人,瑟拉娜突然很激動的跑上前。
“哦造物主,這不可能,瑟拉娜!”裡面的人也快速接近,語氣帶著不可置信。
是一名看著年近叄十的女人,五官輪廓與瑟拉娜有幾分相似,但多了幾分風韻,穿著較為暴露的吸血鬼標誌性的棕紅色衣服,黑色的披風。
比起母女,二人面對面站著更像是姐妹。
“真的是你嗎,太不可置信了!?我們該怎麼進去?我們得談談。”瑟拉娜見到母親也很激動。
雖然她們此行便是沿著線索來找母親的,可真的找到了,卻仍舊非常的意外。
“瑟拉娜,你在這做什麼?你的父親呢?”
“他不知道我們在這,沒時間解釋——”
比起解釋來龍去脈,瑟拉娜更像說正事,結果卻被有些悲哀的母親打斷,“我肯定已經失敗了,哈爾孔已經找到解密預言的方式了對嗎?”
瑟拉娜搖頭,“不,你理解錯了,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阻止他,讓一切回歸正軌。”
“等一下。”瓦蕾莉卡這時才發現有個陌生人在,“你帶了陌生人來這?你腦子不清楚了嗎?”
“不,你不——”
“你,到前面來,我有話對你說。”
很顯然,瑟拉娜的母親是個有些獨斷專行的人,兩次打斷自己女兒的話,面對藍斯時,還有種頤指氣使的傲慢態度。
一下子,讓藍斯對其的感官不好起來,某種程度上,她或許能夠理解為什麼對方能夠與哈爾孔結合了。
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還真挺配的。
她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卻很配合的走上前。
現階段有求於對方,實在不適合與其交惡,只要不太過分,她順著些沒什麼。
“我的女兒怎麼會和你這個吸血鬼獵人在一起?你和瑟拉娜一起旅行,假裝成她的保護者只為了殺死我,這太讓我痛心了。”
“……”藍斯聽完忍不住嘴角抽搐。
腦洞大破天際又自我感覺良好,這傢伙有被害妄想症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吸血鬼獵人?”藍斯挑了挑眉。
“哈,你身上有專屬於黎明守衛的聖光術的味道,雖然很微弱很可能進行了偽裝,但可騙不了我。”冷笑一聲,瓦蕾莉卡以為自己發現了真相。
聖光術……
應該是之前被伊斯朗測試時留下的吧,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會殘留,也可能是這貨太敏感了的緣故。
“我確實是黎明守衛,但你想錯了,我可沒打算殺死你,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瑟拉娜罷了。”藍斯神色淡淡的表示對方戲太多。
“你只是為了利益才去殺吸血鬼,我很難相信你的意圖是崇高的。”瓦蕾莉卡冷笑不止,對於女子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瑟拉娜犧牲了一切來阻止哈爾孔完成預言,我想你會看到她的努力的。”
對於對方的話,藍斯心裡不敢苟同。
只要能夠阻止生靈塗炭,又何需計較用什麼手段,因為什麼這麼做?
更加不該去思考初衷是否崇高,只要能夠在不傷害無辜者的情況下解救他人就夠了不是嗎?
許是出生在黑道家庭的緣故,藍斯的行事作風中,看似沒什麼大毛病,可很少會被所謂的道德所綁架。
“好吧,我來這是為了上古捲軸。”懶得跟固執的瓦蕾莉卡多做爭辯,藍斯直接將之前瑟拉娜未說出來的話說完。
她又不是想要好的名聲,只想早日做完自己該做的,然後到處逍遙自在。
別人怎麼想她,她是不太在乎的。
“你認為我會無恥到那個地步,讓女兒自己一個人呆在墳墓里守護著上古捲軸嗎?”
“……”難道不是嗎?
不止藍斯心中所想,瓦蕾莉卡搖搖頭繼續道:“這些捲軸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而太陽暴政關鍵在於瑟拉娜她本身。”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讓瑟拉娜拿著上古捲軸,是為了轉移視線?破局的關鍵是瑟拉娜自己?
“當我從吸血鬼城堡逃走時,我錯失得到兩份上古捲軸的機會,我請求你和瑟拉娜一起尋找,和奧瑞埃爾與他的秘密武器奧瑞埃爾之弓有關。”
第二份捲軸上寫道:“冷港之女的血,可使龍眼失明。”
“這又和瑟拉娜有什麼關係?”冷港之女?什麼東西?
瓦蕾莉卡笑了笑,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她的女兒瑟拉娜和她一樣,曾經也是一個人類,他們是莫拉格巴爾大君忠誠的信奉者。
其傳統規定女性們在莫拉格巴爾召喚日那天要被獻祭,很少人能從折磨中活下來,只有那些展現出純種吸血鬼潛質的女性才可以活下來。
我們稱這種女性為‘冷港之女’。
獻祭,折磨。
這兩個聽著就不像什麼正派的辭彙,想必那個莫拉格巴爾是個魔神了。
而只要女性的魔神,召喚日降臨後會對獻祭的女性做什麼,無需特意說明,藍斯便能夠猜到。
想必這也是瑟拉娜有著不好的啪啪經歷的源頭吧。
“瑟拉娜是自願進行獻祭的嗎?”如果是的話,她哪怕內心極其不贊同,確實也不太好多說什麼。
她雖然無法理解上古大陸人民某些幾乎被洗腦般瘋狂的信仰,但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也不會去指手畫腳。
不理解卻持保留意見,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去叭叭別人,是做人的基本禮儀。
“人們指望她,就像你們現在指望我一樣,被選作莫拉格巴爾的後裔是一種榮譽,她是絕對不敢拒絕的。”
換句話說,瑟拉娜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又是一次多數人的‘暴政’。
“那為什麼叫做冷港之女?”藍斯眯了眯眼,忍著脾氣繼續套話。
“冷港是莫拉格巴爾所在的地域,存在於湮滅位面。”
藍斯:“哈爾孔想要消滅太陽,也就是所謂的消滅太陽的暴政需要瑟拉娜的血?”
瓦蕾莉卡點點頭,“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保護瑟拉娜,為什麼要讓別的上古捲軸離他越遠越好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哈爾孔會殺了瑟拉娜?”雖是疑問句,但藍斯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哈爾孔對瑟拉娜一點父愛也沒有,從一開始便將其當成了可利用工具。
若得知真相,說不定會直接殺了瑟拉娜存血,而不是可持續的放血,讓其活著有可能逃離,戳破真相的危險。
“如果哈爾孔得到了奧瑞埃爾之弓,並且用瑟拉娜的血污染武器,太陽的暴政便會終結。”瓦蕾莉卡點頭,給了藍斯肯定的答案。
“而且在哈爾孔看來,瑟拉娜會為了吸血鬼的利益付出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事。”
聞言,藍斯笑了,“那麼我永遠都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
無論是為了不讓瑟拉娜變成博弈的犧牲品,還是為了其他種族的生存。
而且若是太陽消失,自然規律被打破,想必還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
此刻她認為上古捲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什麼陰謀的開關。
或許讓像她這樣的人得到是助力,讓邪惡之人得到反而會成為萬惡之源。
也就是所謂的‘工具’不分好壞,決定它命運的是其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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