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吸血鬼城堡廢墟周圍還有許多地方未被探索過,但此次不是來探險的叄人。
還是選擇了保險起見,從來的地方原路返回。
當乘坐小船回到對岸,藍斯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的使用龍吼召喚出杜耐維爾。
她衝天一聲吼,伴隨著一聲龍吼,杜耐維爾身影顯現在空中,只見它盤旋翱翔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在藍斯前方的不遠處落地。
“就像我承諾過的,現在我會教你靈魂剝離中的第一個詞‘li’,意指你敵人生命力的基本元素。”說著,杜耐維爾將龍吼傳授給了藍斯。
當她領悟,其早已煽動著翅膀起飛,許是利用被召喚的有限時間四處看看吧。
“咕咕咕……”
剛想叫瑟拉娜與萊迪亞繼續動身時,一直信鴿撲閃著飛了過來,是戰友團的來信。
藍斯遲遲不歸,消息無法傳遞,故而伊麗雅利用一個信鴿施加魔法來尋找她。
只要她還在天際省,只要她現身在地面上,信鴿便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氣息趕過來。
這樣倒是方便了許多,傳信不再需要固定的地方尋找信使,也不會因為消息滯后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信上除了說明信鴿的來歷以外,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北上冰原的搜索隊有消息了。
在一個冰窟里發現一名年近五十歲的魔法師的蹤影,且一直在探索著矮人科技,跟藍斯想要尋找的那位很符合。
不知道藍斯找其做什麼,未免打草驚蛇,他們倒是沒有跟其近距離接觸。
只是遠遠的觀察著,監視著,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藍斯沒有回信,而是直接將信鴿放飛,她準備即刻動身前往冰原,去往最近的城市傳送,速度可比信鴿快多了,沒必要再回信。
“我們現在去冰原嗎?”沒有被避諱的瑟拉娜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我們去就近的城市然後傳送到冬堡。”藍斯笑著點點頭。
附近還有之前拴著的馬匹,藍斯沒有召喚阿瓦克,而是騎著帶來的馬穿梭在野外。
等到了附近的城市,她就將兩匹馬賣一匹,留下一匹給萊迪亞騎,反正瑟拉娜也不會騎,平時她帶著就好。
急匆匆的趕到冬堡,她直接從冬堡學院的台階旁邊穿過,小心的走在結冰的湖面上,想要與冰原上的戰友團成員匯合。
雖然冬堡常年積雪,但湖面上的冰層卻並不結實,一個不小心便會踩踏掉進去。
這是藍斯用親身經歷感悟出的道理,在不久前她就差點掉進冰冷的湖面,好在反應敏捷在下陷的第一時間向後倒去。
小腿濕了,但沒有掉進去,也算是有驚無險。
在遠離冬堡,深入冰原沒多久,一名纏著毛皮披風的大漢便走了出來,凶神惡煞的臉上露出一個可以嚇哭小朋友的微笑。
藍斯看清人後反而放鬆了警惕回之一笑。
她對大漢有印象,是她成為領袖擴招后第一批進入的成員。
說起來這位凶神惡煞的大漢遭遇卻有點慘,本是深山裡有妻有女的獵戶,妻女卻被山賊先奸后殺。
想想兩天未歸的大漢扛著山虎收穫滿滿的回歸,看到的卻是如此喪盡天良的場景。
若是她,得直接崩潰吧?
但對方卻沒有,而是悲痛到極致更加的冷靜,先是加入了正在廣招的戰友團,又沒日沒夜的出任務攢錢。
最終用小半年的積蓄雇傭了成員們將山賊營寨連鍋端並暴屍荒野,稱得上是個人物了。
若有野心去參軍,說不定以後內戰爆發時,能夠闖出一番天地。
只可惜大漢能夠做獵戶二十來年就看出是個沒什麼野心的,就此留在了戰友團做些外圍工作,日子得過且過。
與大漢了解了情況,藍斯便讓其帶著監視的成員直接回去,然後到如今負責後勤資金的法卡斯那裡領後續的賞金。
“對了,艾拉說還有一件事,若是見到你要告訴你一聲,你在四處奔走的這些日子有一批穿著怪異袍子,戴著面具的人在尋找著龍裔,意圖卻不明。”準備離開的大漢頓住腳步,差點忘記說這件事了。
藍斯聞言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戴著龍骨製成的面具?穿著棕色的袍子?”
“對,你知道嗎他們是什麼人嗎?”大漢點點頭。
他雖然沒有看到過,但根據艾拉帶回來的戰利品裝備回憶,確實是藍斯所描述的那樣。
“好,我知道了,告訴艾拉他們先不用理。”藍斯點頭表示心裡有數。
之前剛接觸戴爾芬時,她遭遇過,並且得知她是龍裔后一言不合就動手。
從他們身上收到的追殺令還在她的魔法戒指中,現在手頭上的事太多,等之後再找機會接觸一下吧。
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與大漢分別,她便帶著瑟拉娜與萊迪亞向不遠處的冰窟走去。
所謂的冰窟不像是人為修建的,很可能是天然形成,她打開沒有上鎖的木門爬了下去,走過洞口,下方便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內里空間。
空間內部有個矮人工藝制式的大門,門前一個魔法師面對工作台神神叨叨的拿著一本書念叨著什麼。
明明她沒有隱藏腳步,卻好似沒有發現她一般。
也不知道是太過專註,還是覺得這裡如果是賊匪進入也沒啥好偷好搶的。
就猶如那沒有鎖的破舊木門一樣不設防,安置個門純屬為了抵禦寒風。
“你好,你是賽普汀默斯嗎?我聽說你對上古捲軸非常的了解。”藍斯見其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只能主動走到其身邊打招呼。
“上古捲軸?確實。”
白鬍子魔法師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帝國帶著它們逃跑了,或者說他們認為是這樣的,他們看見的東西和他們所認為看見的東西,我聽說過一個,隱退了,被遺忘了。”
“……”藍斯聽得有些無語。
賽普汀默斯的話說好聽點叫深奧,說難聽點就叫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她沒怎麼聽懂。
“但是我不能去,不是因為可憐的賽普汀默斯,而是……我已經遠離它的魔爪了。”
“……”這貨到底在說什麼鬼?
深吸一口氣,藍斯決定不再試圖去理解其莫名其妙的話,而是直接問道:“那捲軸在哪?”
“這兒!”賽普汀默斯見面前的女子挑眉,聳了聳肩不再繞彎子,“好吧,跟計劃的一樣,夢達思位面,上古大陸,相對來說還比較近。”
“以整個宇宙空間的距離來計算,什麼地方都離得很近。”
等藍斯覺得此人可以正常溝通鬆了一口氣時,對方又補了一句莫名的話。
讓一直尊老愛幼的她,第一次有種想打老人的衝動。
“所以說上古捲軸到底在哪?”眯了眯眼,藍斯語氣帶上了危險的色彩。
既然好好說不行,那麼她就試試威嚇,這瘋老頭不至於軟硬不吃吧?
“一個方塊提升另一個方塊,賽普汀默斯會給你你所尋找的東西,但你要用某種東西來作為交換。”
“……”我尼瑪,一個糟老頭子用名字自稱,聽得她想打人。
“你想要什麼?”深呼吸一口氣,她將噁心感壓制,盡量的心平氣和的開口。
“你看到的是鍛莫的傑作,出自他們最偉大的知識深處。”
賽普汀默斯指了指那金屬制式厚重的大門,“賽普汀默斯在人類中算是聰明的了,但與鍛莫之中最笨之人比起來,他也不過是個一無所知的小毛孩。”
幸運的是,他們留下了獨創的閱讀上古捲軸的方法,在黑降深處還有一個人活著。
所謂的黑降便是‘在鍛莫之城長眠處,隱秘知識存於思慕漩渦之中。’
“那麼這個黑降在哪?”
關於賽普汀默斯所說的哲學理論,藍斯根本沒有認真聽,她只要知道上古捲軸被鍛莫矮人存在了黑降,她要去那裡找就可以了。
“最深處,比黑暗還要深,扎克之塔,那裡隱藏著秘密,艾爾夫坦德。深入到它的極限,黑降就在那裡。
當然了,但不是誰都可以進,只有賽普汀默斯握有隱藏鑰匙,可以跳下那死一般的岩石。”
“那我要怎麼才能進去?跟你一起去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一路上都要忍受對方這詠嘆調的神神叨叨?她沒有信心不會忍受不住,出手揍人。
還好賽普汀默斯接下來的話,讓藍斯鬆了一口氣。
對方不會跟去,而是給了她兩樣東西,一個是四方盒,一個是圓形盒。
圓形盒是入口的鑰匙,四方盒是刻錄上古捲軸內容的方典。
進去后,她只需要將方典刻錄完成,便可以拿到上古捲軸,順便將方典帶回給賽普汀默斯。
‘科學’閱讀上古捲軸的方法,藍斯自認為是不靠譜的,但是也沒有提出異議,她只要能夠得到上古捲軸就好了。
至於別人想要解讀,那跟她沒啥關係,她也願意作為回報,順手幫其刻錄一下。
而且經過詢問,賽普汀默斯也不是想要解讀上古捲軸,而是其中的內容是打開這個大門機關的關鍵,他的目的是打開這個門。
那麼沒有利益衝突的合作關係算是達成了。
藍斯拿著兩個盒子離開了冰窟,打算在冬堡的旅館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扎克之塔拿到最後一份上古捲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