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風貞靜(禁忌GH) - 25、她恨他

“我恨你!”杜絲幽幽的說。
杜延點頭,依然笑笑看她,鼓勵她說下去:說吧,說出來心裡會舒服點。
“你有名、有字,有名份,你是堂堂杜府大少爺!你、總在笑,你活得無比自如、風光、愜意!”她頹坐在地,喃喃。
又抬眼看他,她以為他會辯解那是父母的緣故,但他沒有。他只是收起了笑,溫柔又哀傷看她。
她身體微顫,但神色漸平靜,像八歲剛進杜府時,被那老婆婆帶到高她半個多頭的他面前。
他笑笑牽過全身發顫臉色平靜的她,走進杜府,走向他的東廂院,把她安置在小偏院。
父母讓一個婆娘看著她,那時,他還小,沒能自主。每天下了學,只能在門口看她,像是探監?
懷著心思養她的婆婆、婆姨們說他是她的雙胞胎哥哥,在腹中搶了她的吃食,生下來就逼她健壯得多,都是他害得父母不要她,他是她命里的剋星,若不是他太克她太凶,一般大戶人家都很寶貝千金女兒的;幸虧有她們救她,否則她就掉凈桶里了,她們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確實逼她健壯,同歲卻高她近一個頭,她恨他。
下人們恭敬的稱他大少爺,他每天總在外面晃悠,乾淨、驕傲,臉上掛著逼她自如歡樂得多的笑。——笑這種東西,她從小仿似就沒有過。
她連名份、連個小名都沒有,被帶到這也沒逼在那個老婆婆家好多少,還是像在坐監牢,這個監牢更大些,更冷,她更慌懼,每晚躲在床角哭。
那個看守她的婆娘異常貪吃,她經常餓肚子,那婆娘還偷她的衣衫出去給孫女穿。
她實在太悲苦,他擁有的實在逼她多太多,她恨他。
但他每天帶來桂花糕、一個小玩偶或一朵小花兒給她,經常會帶咬了一口的大j腿,有時還有一小把糖,後來還帶紙筆書卷,讓她習字。
她開始等他出現,在小偏院的小木門柵前等他,眨著眼兒、掰著小手指兒想他今天會帶什麼來“探監”?
整整五年,他就這樣用各式各樣好吃好玩的東西顧養她。
十三歲春,他去參加會試,杜府上下都在等他的好消息。
那個婆娘趁他不在府里偷溜回家,那幾天她連吃的也沒有,還偏巧來了初潮,又冷又慌,好想吃甜甜的桂花糕、糖、大j腿,他為什麼沒來?她恨他。
他回來了,帶著會試第一的無尚榮光,打開小偏院的門,把看門的婆娘趕走,堂堂正正走進來,將一直服侍他的冬梅給她當丫環。父母默許了,他們要仰仗他三年後殿試再度發力,為杜家再添榮耀。
從此,他幫她梳頭,陪她說話,請大夫來給她號脈,親自給她煲煮調養身體的葯湯,攬著她在西窗下看落日餘暉……
她知道他歡喜她,不是兄妹間的歡喜,但他是唯一能讓她活得更好的稻草,她假裝嬌羞也對他有意……
“你、就應該和我長得一樣!瘦瘦弱弱!”服了這縮骨粉,我們就一樣了,很公平,而且、變成那樣、你也不能再出去風風光光,只能跟我一樣見不得人似的躲起來,我們徹底一樣。
“你、告訴我?絲兒是何意?!”她凄惻的笑。
他沒答腔。
她突然哭了起來,為什麼他明知茶里加了葯,還喝了?
為什麼她成功了,心裡一點歡喜也沒有?!為什麼那麼多為什麼?
明明那麼恨啊!明明告訴自己要恨他!要讓他也嘗嘗和她一樣虛虛弱弱、被人瞧不起、被虐待的感覺。可是?可是!
她哭得泣不成聲,頹在地上抽噎輕喘。
他走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慰撫她的背,“不哭、不能這樣慟心慟肺哭,你身子弱,這樣哭太傷身子!又得喝多少湯藥才能補回來,不許哭。”
她哭得又咳又喘。他抱緊她,一如從來的溫柔口吻,“沒事,沒事……,哥哥變得瘦些弱些也好。對,我們本來就應該長得一樣。”
他撫去她滿臉淚,指腹輕撫她紅腫的眼,“莫哭,莫哭丑了,哥哥還要把妹妹風風光光嫁出去呢,哥哥再不摸你xx了,也擴得夠了,穴口能含進哥哥兩指了。”
拉過她的衣袖,從她袖兜里掏出小藥包,伸手從茶桌上拿下水壺,把葯散倒進水裡。
從來都是她歡喜開心就好,仰頭把整壺狂飲下去,扔了水壺,抱著她說:“如你意了,開開心心的。到了陳府,哥哥央相爺,就是陳漪的爹爹,給你找個好人家俊朗公子風光大嫁。哥哥沒有破你處子身,不礙嫁人的。”
她凄笑,她風光大嫁,他身子殘了、閉門不敢見人,風水終於輪流轉了。
好、很好!再好也沒有。яδǔщèńщǔ.dè(rouwen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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