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禍國殃民的級數,雖然比起香蜜夫人缺少了那份甜美誘人,但是姿色上卻強了半籌,眉眼唇鼻都顯得大氣高貴,加上梳妝插戴,一看就是見過世面從內陸大地方來的。
胡三爺的一雙小眼睛多毒啊,他瞬間就判斷出這二位女子來頭不小。
不看長相,就看這二女胯下的駿馬,這他娘的是飛馬牧場的天級戰馬,普通江湖上千金難求,人家就那麼隨隨便便用來胯下催鞭趕路。
這倆美人什麼來歷呢,在崖州地界可不常見吶。
胡三爺心裡嘀咕著,等那一對美女近前了,他才看出,嗬……這明明是一對姐妹嘛,怎麼氣質差距如此懸殊,而且這對姐妹這腰臀可太有規模了。
猛然間,胡三爺想起江湖上那個世家,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她們這時候跑到崖州作什麼? 正思慮著,那戎裝打扮的女子已經賓士到近前,離近了胡三爺才看到,這女將穿得也太肉感了些。
胸口一對滾圓鏤空金絲護甲,隱隱透著裡面胸口上白膩的雪肉,下身一條堪堪沒過大腿根的戰裙,恐怕一欠身她身後的肥美艷臀就得露大半個出來,兩條結實白皙的大長腿就那麼赤裸著,若不是腳下一雙高跟長筒戰靴,幾乎就是完全赤裸的。
再往胯下看,一個將將能遮攏住阻阜三角區域的精鋼碎片戰褲,被裡面那團女子私處美肉撐得豐腴鼓鼓。
這身打扮英姿勃發,不用別的多餘動作,往那裡一站就能讓男人垂涎三尺。
身旁的文弱女孩穿得就更誇張了,一身薄若蟬翼的青紗長裙里透著肉隱肉現的身子,一對巨乳就怕要彈落出來,全身只靠腰腹處一件錦繡刺花的貼身短裙掩著身上的重要部位不泄春光。
只是這女子身上這件刺繡裙團花配色怎麼都在腰背上呢,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儘管如此奇異裝束,依然不能稍減此女的窈窕身姿和委婉的體態……胡三爺趕忙將他的目光收回,多年的江湖生涯讓他知道,越是好看的女子,特別是敢這麼暴露的穿著出來,就不是穿給不相王人看的……大多如此暴露著肉身的性感,都是只為了取悅某一位身居高位大人物的,別人多看兩眼,沒準就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胡三爺不是個願意惹麻煩的人,絕對不是。
戎裝女子上得前來,也不下馬,催坐騎來到胡三爺面前,丟出一塊玉牌。
胡三爺面不改色的接過一看,倒吸口氣————黑軍伺。
雖然,黑軍伺的勢力還沒有覆蓋到偏遠崖州地界來,但是郡里的官爺們也早就跟江湖上的人等打過招呼,這黑軍伺眼下是華龍第一大勢力,務必奉命便意行事,惹是絕對惹不起的。
胡三爺老奸巨猾,江湖經驗豐富,說句難聽話,眼睫毛都是空的,連忙起身正色問道:「原來是黑軍伺的上差,不知道二位姑娘到九州道這海口碼頭,有何公務。
」那戎裝女子似乎也受不了胡三爺在她身上不斷逡巡而凌厲的目光,面有慍色但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沒好氣的說:「我家公子,半個時辰后就要駕臨此處……有最好的客棧么,我家主人包下啦,只住一晚。
若是條件還過得去,就常租下來。
」兩張龍邊銀票,五千兩一張,啪得丟給胡三爺,算是訂金。
那女子又轉頭問甜蜜夫人,「這艘船可是你的?……可是明日要出海的瓏蛟號?」香蜜夫人微微一笑,輕點頭道:「正是小婦人的,不知姑娘有何吩咐?」「告訴你的夥計,不必裝貨了,我家公子也包下了。
」說著,一隻不大的木箱丟在了桌案上,香蜜夫人打開一看,裡面珠光寶氣的儘是難得的彩寶,粗略估算怕價值也在五六土萬銀子上下,買一艘寶船都綽綽有餘。
「姑娘的手筆好大啊,不過可惜,賤妾受海外左半府的委託,專走這趟海航線路,別無分號……所以,香蜜我雖然想收你們大人的錢,但是卻不敢壞了左半府的規矩。
」香蜜夫人依然臉帶甜美的笑容,將那箱珠寶輕輕推了回去,意思很明確,這不是錢多少的事……想包船,不行。
「左半府??……」那戎裝女子臉上猶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姐姐,那溫柔文弱的女子搖了搖頭,輕聲對她道:「還是等娘親到了,再做定奪。
」胡三爺一聽,連忙命人給二位姑娘看座,又著人照料她們的戰馬。
正忙活著,就見遠處一乘數位扈從簇擁的四抬軟轎,由四名輕功高超的大漢抬著,飛掠而來。
說是轎子,那是乘轎的人講求身份,這四位轎夫沒有一個是後天土層之下的庸手,為首那位更是入了先天達到凝玄的境界。
所以這乘轎子行進起來,比騎快馬也慢不了多少。
待到轎子近前落下,轎簾輕挑,裡面走出一位身量高大,圍著一身寶藍披風的尊貴婦人。
這婦人生的就更加飽滿貴氣,而且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息,一眼可知是位指頤氣使,一呼百應慣了的上位掌權者。
先到的兩位姐妹見了美婦來了,連忙圍攏過來,口稱:「娘親,人家出海的寶船不肯包租給我們呢……」「你們兩個丫頭簡直越來越沒用了,這點小事都辦不清爽……小心公子知道了責罰你們。
」雍容貴婦輕輕一分披風,露出她一身靠體江湖勁裝,這一身打扮可不是隨便亂穿的,有點江湖經驗的都識得,連帶她身後的幾名扈從都是江南南宮家的招牌裝束,到哪裡江湖人物都得給上三分面子。
兩個美貌姐妹花給貴婦申斥得低下頭去,那尊貴婦人也不再看她二人,健步如飛的來到胡三爺和香蜜夫人面前,洒然微笑道:「我當是誰敢難為我南宮家的閨女,原來是胡老三吶……這些年你躲到崖州來了,可還認得我么?」胡三爺見了那貴婦,臉色連續變了數次,口吃的說道:「南,南宮……邀夜……啊,不,是南宮夫人啊……您,您怎麼竟然到我這兒來了……當初,唉~不提也罷。
不知南宮家主駕臨敝處有何吩咐?」「胡家三郎,別害怕,邀夜今日不是來找你算舊賬的……方才我兩個女兒可能也說了,旁邊林里的酒肆客庄,貨存棧,我南宮家全包下了。
應該沒問題吧。
」南宮夫人看了眼,滿臉尷尬不自然的胡三爺。
「這個自然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家主要住多久。
」胡三爺一欠身,連忙答應道,又對身旁的香蜜夫人遞了個眼色。
香蜜夫人滿臉無奈,只得召喚手下立即招呼那邊在住的宿商行客調換住所,騰出貨棧。
「住多久,看心情,心情好了,我家主人將此處九州道產業都買下,也說不定。
」南宮邀夜笑笑,一旁胡三爺連忙給她搬開座位就坐,那一對南宮姐妹卻只好規規矩矩的站在娘親身後。
「瓏蛟號明日出海,我不希望上面有其他閑雜人等打擾……也應該問題不大吧,就憑你胡老三,難道還怕我南宮家給不起你的船錢?」南宮邀夜丹鳳眼微微眯起,面帶不善的瞅著胡三爺。
胡三爺給她瞅得渾身都不自在了,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但是它這個……這個瓏蛟寶船嘛,它不是在下所有的,能否專租給家主,還得要這位吳夫人決定……它這個,嗯,左半府的規矩……」南宮邀夜才明白,方才女兒們碰了釘子的就是面前這位甜的讓人發膩的香蜜夫人。
南宮家主看著對面若無其事的肉感美婦,也沒多說什麼,玉手一抬,手掌里出現了一錠黃澄澄的赤金寶錠。
然後也沒見怎樣,南宮邀夜雙手輕合,只那麼一搓……那枚金錠便給她在手裡搓成了一根滾圓的金條子,這金子分量土足,在南宮家主手裡竟然像一堆麵糰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