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悠抬手就將對她動手動腳的小和尚的手推開,嬌嗔道:「公子萬般皆好,只是見了好女子就動壞心思這點,有點讓人受不了……現在知道蘇悠的身份了,以後可不許再逼著我跟師傅一起陪著你在床上胡鬧了。
小心我影社的長輩們找你算賬。
」說著,蘇悠小臉又羞臊得緋紅,一副小女兒模樣。
「我修得就是這個道,又有什麼辦法,見了好女子不愛,那我還是我嗎?」小和尚攬著蘇悠的細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嗅著她好聞的體香,又道:「誰說知道了你暗星長公主的身份,就不能給小爺收拾了,你跟辛掌門都是我白離的女人……不聽主人的話,就家法伺候。
」「知道了,公子,你可真是蘇悠命中的魔星。
」蘇悠拍開小和尚又探到她懷裡弄乳的怪手,就那麼靠在他懷裡,悠蕩著兩條腿,舒服的向外面街上看去。
當晚夜臨京都,華龍京城裡華燈初上,正是坊間夜市熙來人往的熱鬧時候。
月上柳梢頭,京城金水河畔的花舫酒肆更是熱鬧非凡,滯留於春街巷尾的風流才子,文人騷客,在絲竹管弦的歌舞中,豪放不羈,吟詩作對。
很多外地來京行商巨賈,江湖豪傑更是不減男兒本色,在花坊青樓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京城的繁華大概如此,不但有紙醉金迷的高樓廣廈,還有小家碧玉的樓院亭台。
今晚的白大人心血來潮,也不安於室,撇下嬌妻美妾,獨自一人叫了輛雙抬小轎,從黑軍伺後門轉出,拐彎抹角,穿街過巷的來到一處高大樓台的後院。
這處別院不同於其他花樓妓寮,柳暗花明的大門口沒有什麼花枝招展的姑娘,也沒有標板站立的護院,只是款款的站了兩位風姿綽約的春娘兒。
這兩位美熟女既不獻媚,也不招搖,只是偶爾在來臨一座大轎落下,裡面達官貴人、奇俠豪客露面時,才逢迎上去客套招呼。
當然,沒有點子身份地位的,這院子的門都別想靠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沒點身家敢來這裡尋花問柳么。
若有人問,為何此間別院會有如此大的排場,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憑了人家的金字招牌————摘花樓。
京城裡不知道摘花樓的恐怕還沒有幾個,其背後的無韻谷弒君道更是天下黑道的魁首,所以這裡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
小和尚自然不是一般人,他的坐乘來到摘花樓別院門前,命轎夫停了,也不下轎,只是隔著轎窗帘白大人對著迎上來的門娘丟了一塊牌子出去。
那兩位美婦接在懷裡一看,牌子上面雕著一條黑龍,猙獰的龍爪一隻抓著飛鳳的酥胸,一隻探入鳳尾的下處。
兩名艷娘兒臉色一變,連忙轉身跑進院門去……不多時,一名風姿妖嬈、濃妝艷抹的女子,扭著她的水蛇腰,晃著她彈潤的肥臀就款款走了出來。
來到白大人的轎前,恭身道:「巧了,公子來的正是時候,我家姑娘才剛出關……今夜她香圍有份,就看白公子的緣法如何了……咯咯。
」說完,此艷婦就是一陣掩嘴的嬌笑。
小和尚輕挑轎簾一看,此女他認識,卻是無韻閣的魅長老。
不知道這位無韻谷身份僅次於韻塵掌門的無韻谷長老,何時從西北川回歸的京城,大公主那邊也沒給他來個信,不過既然來了摘花樓,見到無韻谷的魅長老徐茹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天下俊才無數,逛摘花樓,能勞動無韻閣長老徐媽媽親自跑出門迎接的,恐怕也只有他白大人這獨一份。
這時候,小和尚是無論如何不能再拿著身份不下轎了,他今晚上也沒如何特殊打扮,還是他常穿的那身紫蟒袍,不過換了身新的,加上腰圍佩玉等飾物,倒也有幾分翩翩濁世公子的風流倜儻。
下得轎來,見了魅長老,小和尚便塞了兩顆核桃大的貓兒眼寶珠過去,順手又在徐媽媽高聳半露的乳峰白肉上摸了一把,嘴裡調笑道:「本公子本來早就該來,這不是被一條老泥鰍絆住了腿腳,才倒出功夫來嘛……不為別的,就沖徐媽媽胸前這一對秒物,本公子也得早些光臨不是。
」魅長老接過價值連城的珠寶,又給小和尚摸得咯咯一陣花枝亂顫,一身香噴噴的美肉就貼了上來,嘴裡笑道:「白公子可真會說笑,賤妾這身浪肉還不早晚都是您手裡把玩的玩意兒……只怕我家掌門吃了味兒,要對徐娘痛加責罰呢。
咯咯……」說著,就晃著腰身,把小和尚往裡讓。
小和尚看她下身紗裙隱透,一雙肉腿性感撩人,又見她臀肥股滿,扭得極浪,便一把摸了上去。
那徐娘的屁股蛋,入手彈軟酥綿,簡直是人間秒物一枚,手指隔著裙子往魅長老幽深的股縫間探去,行走間就覺得這熟婦私密處溫熱潤手,不可方物。
「白公子,這邊請……」魅長老徐茹見小和尚公然調弄猥褻她,也不推拒,只當是沒發覺一般,暗地裡卻湊過身來,用她香噴噴的巨乳磨蹭著小和尚的肩頭,低聲耳語道:「公子若是有心,不妨夜夜過來,看賤奴不榨王了你去……咯咯咯……」兩個人擁摟著,進了院,穿過花團巨石,便來在一處三丈高石影壁前,魅長老就停步不走了。
小和尚抬頭細看,這面山牆上除去一些裝飾的字畫,正中間老大一片地方的留白,上面掛著七八幅長卷,題得都是一些詩詞歌賦。
看看其中數卷還筆墨未王,想來是此間先入嫖客豪俠留下的墨寶。
看來摘花樓今夜花圍的規矩不小,這石壁頗高,能在上面從容題字留詩,就得有最少凝玄境的輕功底子,否則就是丟醜露怯。
再加上人家都是妙筆生花,你弄來首打油詩湊數,認誰也丟不起那人,再加上這一筆書法。
嘖嘖,看來只是一擲萬金的豪客還不行,沒點真才實學,想入摘花別院的香圍,連資格都沒有。
當然,區區這些還難不倒他白大人,小和尚雖然不會作詩,好在前世的才子佳人淫詞艷賦他還記得幾首。
當即便放開了魅長老,來到一旁丫鬟伺候的筆墨處,取毫潤墨,飛身而起,在一處空白的長卷上龍飛鳳舞,提了一首《落花》,詩曰:「高閣客竟去,小園亂飛花。
參差連曲陌,迢遞送斜霞。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
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提罷,白大人翻身而回,把筆一丟,看著魅長老,微笑不語。
早有丫鬟將白大人的題詩抄送一份,遞到內進園子里去。
魅長老徐茹抬頭細看,倒吸口冷氣,對著小和尚嫣然一笑讚歎道:「白大人好文采啊,沒想到年紀輕輕,竟也是文武雙全,難怪韻丫頭整日里對你夢縈魂牽的……既然如此,白公子裡面請進。
」小和尚當然是搖頭晃腦,得意非凡,詩雖然不是他作的,但是能鎮得住場面,壓得住京城才子,該得瑟的時候也要得瑟一番。
進得內堂,卻發現滿堂酒宴圍籠,已經有七八位豪客等在席間。
小和尚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不免有些緊張,好在在場的這些人雖然一個個氣宇不凡,身價不菲,但是卻沒幾個是他認得的,當然就算認得,白大人也可以裝不認得。
讓他吃驚的是,在場一處偏僻角落裡,一位翩翩富家公子,正在春娘鴇兒的陪伴下吃喝調笑不已,那人不是旁人,卻是華龍皇帝的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