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喜歡你……唔。”蕭雪通紅著臉,被崇蘇用力咬了一下唇,吃痛嗚咽一聲。他看見崇蘇的眼睛,又是一雙淡金色的、獸一般的眼睛。
蕭雪被分開腿,崇蘇一邊吻他,一邊握住他濕潤的陰莖揉弄,初經人事的蕭雪緊張壞了,他抱緊崇蘇,被吻得一陣陣喘。崇蘇的聲音有些啞了,他的氣息很熱,落在蕭雪的耳邊,儘是濕意:“喜歡這樣嗎?”
蕭雪被崇蘇握著性器揉,敏感的腰都僵了,性器頂端被揉得泌出粘液,淌下崇蘇的手指。蕭雪羞恥至極,閉上眼睛不敢看崇蘇:“喜歡。”
他敏感得不得了,很快顫抖著射在了崇蘇手裡。他緊張到出了一身薄汗,崇蘇嗅了嗅他頸間的潮濕氣息,安撫親吻他。蕭雪心跳如擂鼓,他輕喘著躺在船上,頭頂滿目星河流轉,光華閃爍。
真是場美麗的夢境。
“啊……”
蕭雪控制不住叫出聲。火熱的硬物侵入身體,他渾身落下汗,漫天的星星在他眼中混亂倒轉,崇蘇壓著他的腿慢慢插進來,蕭雪呼吸不過來,痙攣緊絞住崇蘇,崇蘇呼吸重了。
“不行,崇蘇……”
“不會痛的。”崇蘇盯著蕭雪,他眼眸淡金,散發出佔據和標記的意味。他握緊蕭雪的腰緩緩挺進,蕭雪緊繃著身體一直抖,他蜷縮起腳趾,后穴被脹滿了。
入侵的性器存在感極強,毫不留情撐開蕭雪的身體,退出時卡在穴口,整個頂進。交合扯出情色的粘膩水腔聲,每被深深頂進,蕭雪就不得不挺起腰竭力喘息,他控制不住呻吟,崇蘇進得太深了,他彷彿在被溫柔地吞吃,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接天的星河裡,小船搖搖擺擺,漫無目的地前行。小船里,蕭雪光裸著一雙腿,被崇蘇壓在身下深深進入,他哭著叫崇蘇的名字,被吻得悶哼嗚咽,崇蘇放開他時,他又控制不住地喘叫。崇蘇佔有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緊窄的穴腔被反覆撐開,蕭雪被弄得又高潮,精液濺到船上。崇蘇把他抱起來,蕭雪被迫坐著吃進全部長度,陰莖深深壓迫進肚子,蕭雪發抖抱著崇蘇的脖子,他恥辱地被脹出了尿意,挺立的陰莖又流出水來。
“還痛嗎?”崇蘇抱著他,側頭問。
“不,不痛。”蕭雪牙關打著戰,他仍感到脹痛不已,痛感卻不強烈,反而被激烈的高潮淹沒。他只覺得自己放蕩,紅著臉說:“很舒服,崇蘇,我想……唔、唔……”
崇蘇托起他,從下頂進他的肚子。蕭雪坐得太深,他目光渙散,被兇狠地幹了很久,坐在崇蘇懷裡呻吟著又射。他快壞了,主動吻崇蘇的唇,崇蘇拉著他的腰用力往下按,蕭雪被進得腿根打顫受不了,“輕點!”
崇蘇咬他的乳尖,咬得蕭雪叫出聲,后穴絞得更緊。崇蘇眯起金色的眼,他的眸色深了,手掌在蕭雪的身上留下深深的掐痕,毫不掩飾他的佔有慾望。他啞聲問:“還要嗎?”
蕭雪被幹得不停哭,“還要……好舒服……”
他緊緊抱住崇蘇,挺腰去吃崇蘇的性器,幾次被頂弄到快高潮停下,穴里一陣陣嘬咬收緊,前端噴出點精水。他不願停,黏糊地咬崇蘇的脖子。小船吱呀搖晃,揚起陣陣漣漪。 蕭雪被崇蘇掐著腰幹得高潮迭起,精液流下腿根,翹起的陰莖不停漏出粘液,液體隨著衝撞的力度甩進星河。蕭雪羞恥得滿臉通紅不敢看,他快暈過去,眼望著他們所身處的絢爛星空的幻象,長河漫漫流淌於天際。
他的意識彷彿沉入這片靜謐的星河,崇蘇在他耳邊低聲喚他的名字,他模糊地回應,依戀親吻著崇蘇。
若他能在夢裡和崇蘇相愛纏綿,就這樣永遠留在夢裡又如何?他只需要崇蘇,不需要別人。
他孤獨的過往人生中是與云云人群與他無交集的擦身而過,也是他自己的目不斜視低頭前行。無人邀請他來,他也不曾主動去。他說謊了,他不想讓崇蘇知道他的古怪和不合群,他希望自己在崇蘇面前是一個美好的人。
儘管他根本不是。他是個小小的騙子,戴上正經的面具,努力掩飾自己的缺陷,只期冀崇蘇不要發現他的孤獨和不自洽。
如果崇蘇知道了那次他們在談論“新朋友”的話題時,他之所以忽然惱火離席而去,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新朋友,他沒有想過與其他的誰發展出怎樣的關係,他只在乎崇蘇,他只想要崇蘇一個人。
他只想看著崇蘇,也在內心深處固執地想要崇蘇只看著自己。蕭雪克制著,隱藏著,把他奇怪的佔有慾壓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看見。
但現在他在夢裡,他可以肆意妄為。他想把崇蘇拉進滿天星河的深處,把他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在只有他們的夢境里永無止盡地輪迴。
蕭雪被弄得下身濕淋,他的肚子好熱,稀里糊塗地追著崇蘇的唇親。崇蘇低低笑,蕭雪抱著崇蘇嘟囔:“我不想醒了。”
崇蘇一掐他汗津津的臉,說:“不行。”
他摟過蕭雪的腰,蕭雪沒力氣地呻吟,夾著他顫抖。崇蘇按過他的後頸,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必須醒過來,蕭雪。”
第22章 二十二
蕭雪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他從沒睡過這麼累的覺,爬起來的時候差點閃了腰,嗷一聲又倒回去。
他差點以為自己昨晚夢遊去街上跑了個午夜馬拉松,不過一會兒崇蘇進來,他摸了摸蕭雪的額頭:“不舒服?”
“沒,沒有。”
蕭雪努力起來,上班快遲到了,他得趕緊起床洗漱。不料崇蘇抄過他的腰,直接把他從床上托抱起來。蕭雪被他抱在懷裡,腦子卡殼了:“崇蘇?”
崇蘇把他抱到浴室,放在鏡子前,示意他洗漱。他站在蕭雪身後,手放在他腰后慢慢按揉:“這裡疼嗎。”
蕭雪的腰很敏感,被揉得酸癢難耐,他忙掙扎要跑:“不疼不疼,別揉……哎!”
崇蘇把他拖回來,手掌抵住他的尾椎骨位置順著力道推開經絡,放鬆肌肉。蕭雪被幾下按得腰徹底軟了,臉紅得快滴血,聲音都軟得發顫:“好了,別,別按了……”
崇蘇俯身過來,從后把他抵在洗漱台邊,手往下握住他的大腿根,低聲問:“腿疼嗎?”
他好像一下按到蕭雪腿根處的麻筋,蕭雪腿直打抖,他扛不住,略帶乞求地看向崇蘇:“不疼了,你鬆開我……上班真的要遲到了。”
崇蘇看他實在可憐的樣子,很配合地抽身,走了。蕭雪差點缺氧,扶著洗漱台靈魂出竅地刷牙洗臉,他心想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還是他瘋了,崇蘇為什麼對他這麼親密?兩人怎麼會像情侶一樣的狀態?
雖然他真的很喜歡,但是這不合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失憶了?撞到頭了?
蕭雪拿起手機翻消息,點進和崇蘇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出兩人狀態發生改變的蛛絲馬跡。他總是擔心自己的言談舉止細節里會暴露他喜歡崇蘇的事實。
蕭雪翻看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他無意中點進自己的朋友圈,看了眼自己最新的一條狀態,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最新的狀態是之前晚上拍下的月亮,他明明記得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月亮非常圓,大而明亮。
可此時他看到的照片里的月亮卻是一輪新月。
蕭雪茫然吐掉嘴裡牙膏泡沫,心想自己難道又記錯了?
不對。蕭雪反應過來,那天是農曆的月初,月亮就該是新月。
可為什麼……
蕭雪走神得厲害。等他注意到有液體落進水池裡隨著旋轉的水流變成紅色時,他才感到臉上不斷流下溫熱的液體。
蕭雪愣了愣,抬起頭看向鏡子。
他看到鏡子里一個殘破的人形。大片皮膚腐敗,破布般掛在裸露的白骨上,皮膚化成腐爛的水,一滴一滴濃稠地滴落。他看向鏡子,鏡子里的“人”也看向他,一雙沒有眼珠的黑色眼眶“望”著他,口鼻的位置湧出鮮血,流過喉骨,如線蟲爬進沒有心臟的血肉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