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科長抬起頭來:“沒事,你問!”
“你們是不是都是傷退下來的軍人!”夏夜一臉疑問的看著鄭科長。
鄭科長掏出煙點點頭:“算是吧!即使有不是,也是家裡有人是!比如你!”
“我?”夏夜嗆了口水,點頭,“我,也算是吧!那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準備,保證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適應咱們科室!”
鄭科長點頭:“之前的科室的那些人啊!唉!你只要知道,人都並不壞,只是因為一個同事得罪了人,因為抱團才被人。。。”
鄭科長一頓,然後一怔:“你理解就行!以後我們的工作,大家能不抱團就不抱團,大家都安生些!別招事!”
夏夜點頭:“嗯!我知道了!科長放心!那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我去把剩下的桌椅擦一擦,都收拾好,讓新來的同事可以直接用,也省的烏煙瘴氣的,給新同事不好的印象!”
“不用,等他們到了讓他們自己收拾吧,讓他們有點事做也好!這整天閑著也難受!”鄭科長說道。
兩人又大概的聊了些事情,夏夜就告辭準備離開。剛要出門,想了想還是轉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鄭科長:“鄭科長,這是治療傷病的藥酒,口服的,古方釀造的,你試試,看看效果怎麼樣?要是覺得效果不錯,我再給你拿些過來,至少,緩解你腿疼應該有點效果!”
鄭科長沒客氣,接了過來:“那就有勞你費心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夏夜搖頭:“不客氣!科長,你這會就可以用用看,這天一陰下來,別說你,我都難受!科長,沒別的事,那我回去了!等會中午一起食堂吃飯再說?”
鄭科長點點頭,夏夜回去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掏出醫藥書出來看著。
而在家屬院里,夏母和李麗秋去外面百貨大樓買了毛線,準備再織幾件毛衣,回來則碰到個奇葩事。
在夏母和李麗秋既將走進家屬院的時侯,在道邊有兩個穿著綠軍裝戴著紅袖章的兩個人,一高一矮,在圍著一個衣衫襤褸、已經看不清衣服顏色的人在抽打。那木棍長長的,刷著黑漆,如果夏夜在的話,會說那像是電棍的加長版!其實那隻不過是木頭打磨光滑,自己刷了一層黑漆而已!
世人現在碰到了這種情況都必然要躲的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夏母和李麗秋也不例外。雖然看著地上的人挺可憐,也不免同情心泛濫,但是也不想惹禍上身,於是夏母只是瞅了一眼,就和李麗秋相扶著離去!
剛剛走過了三人,還不等夏母和李麗秋呼出一口氣,那個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男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不顧那兩木棍的敲打,直直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拽住了夏母的褲管就不撒手!只見那人剛剛被打的額頭都流著血,胳膊在如此的天氣里漏了出來,都是凍口,那人好似對這些都沒感覺,他嘴裡只是不停的念叨著:“王姑娘,王姑娘,王姑娘!”一聲聲呼喚包含著親切、悲痛,還有喜悅,把夏母鎮在當場。
夏母剛要仔細打量人,這時就見那兩個右胳膊上穿戴著紅袖章的人過來,拿著木棍指著夏母問道:“你倆認識這個人?”說著還用木棍戳了下地上的人。
夏母還不太清楚外面的殘酷,李麗秋跟著夏夜在縣裡見了好多,忙拉著了夏母對著兩個紅袖章說:“同志,不,我們不認識,我們剛剛就是路過,不知道怎麼就上來抓住我們,亂叫!”
高個紅袖章懷疑的瞅瞅夏母說:“不認識最好,我可告訴你們,這可是街道的壞分子,資本家!建國前開工廠壓榨老百姓和工人的,附近的人家幾乎都被壓榨過!你們居然不知道?”
“同志,我們剛從黑省過來,尋親來著!”夏母反應過來說道。
“這樣啊!那你們以後要是見著,也要躲著!我們要求群眾要和他隔離,不要讓普通群眾被影響,再說這人每天都瘋瘋癲癲的,要是傷著你們就不好了!沒事了,你們走吧!”說完高個的紅袖章就把木棍收在腰帶上別著,對著夏母二人揮揮手放行,而矮個子拽著了地上那穿著破損衣衫襤褸的男人更是遠離了家屬院大門,一路上那男人還不斷聲嘶力竭的叫著王姑娘。
每一聲,都讓夏母身子一顫抖。門口的站崗的軍人對著走進的夏母二人一敬禮,然後就對著夏母說:“夏嬸子,下次你們碰著了那些紅袖章,就趕緊到我們這裡來,我們給你們打發了,那幫人做事隱損著呢,你們外出一定要小心,可別讓沾上!”
夏母和李麗秋連連道謝,就拿著購買的東西往家裡趕去。剛剛那個人突然竄出來,真是把夏母嚇了一跳,尤其那一聲王姑娘感覺一下子穿越了幾十年。
進了屋裡,李麗秋看夏母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嚇著了,趕忙扶著她躺下,李麗秋去攪了毛巾然後給夏母擦了手臉,才給夏母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