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搖。謝知除了與梁季澤共用身體,分明就是一個有思想有自主意識的人,再這麼下去,她怕自己會狠不下心來‘扼殺’他。
“喬橋,你怎麼樣?”
這麼快就跟來了?
喬橋匆忙擦了把臉,對著鏡子調整好表情后才扭開門鎖:“我沒事,就是剛才有點頭暈。”
謝知表情如常,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是不是在家悶壞了,等外面的事處理好,我就帶你出去。”
其實並不想出去,但喬橋還是順從地答應:“好。”
“晚上想吃點什麼?”
“牛排和紅酒吧。”比較容易亂性,清醒狀況下勾引他上床難度有點大。
“紅酒?”謝知挑眉,“你好像不是喜歡喝酒的人。”
“帶你嘗試下不好嗎?你也沒喝過吧?”
“原來如此。”謝知笑得有點羞澀,“蘇醒后後任何東西對我都是新鮮的,即便是待在家裡看電視,但我又怕你覺得我無趣。”
“……”
喬橋別開視線,不去看對方清澈的眼睛。
“我看電視里男人女人約會都要一起看電影……”
“你想讓我陪你?”
“可以嗎?”聲音頓時充滿了小雀躍,面對這種期待,任何人都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可以。”
最後一次,絕對不能再做這種明知無法實現的承諾了!
於是接下來幾個小時,喬橋又陸續許諾泡溫泉、滑雪、登山等室外活動若干。許諾到最後她都麻木了,反正謝知提到什麼她答應就行了,虱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可越看到他憧憬這些對常人來說平凡簡單的事情,喬橋的負罪感就越大,心裡更是有個聲音一直在質問她:真的想盡所有辦法了嗎?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喬橋無法決斷,只能欺騙自己等梁季澤回來就好了,說不定能找出不需‘人格融合’就能共存的辦法。
即便潛意識也很清楚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晚上,謝知果然叫了一位米其林餐廳的大廚,親自上門為兩人烤制鮮嫩的小牛排,順便從梁季澤的窖藏中找出了一瓶年份久遠,發酵充分的紅酒。這支紅酒喬橋有點印象,記得是前幾年從一艘沉船上打撈出來的,一箱六瓶,當時還上了新聞,聽說最後被神秘買家買走了,沒想到全在梁季澤這裡。
酒塞打開后一股濃郁的葡萄醇香充滿了整個房間,與牛排的香氣混合,聞之而欲醉。
不過梁季澤若是知道他花了大價錢拍下的紅酒就這麼被喝了,估計氣瘋吧?
“你今天好美。”謝知端起酒杯,視線卻緊緊鎖定她,“這條裙子哪兒來的?”
“自己帶的,怕有媒體來節目組探班,就提前準備了幾件能見人的禮服。”喬橋拘禁地拽了拽裙擺,有點不安,“好看嗎?”
“很適合你。”謝知喝了一口酒,平靜道,“跟平時不太一樣。”
行吧,我知道平時比較邋遢……
“酒怎麼樣?”喬橋殷勤地給謝知滿上一杯,“聽說這瓶很貴。”
“我知道。”謝知淡淡微笑,“只有這樣的才配得上你。”
“……”
喬橋自己也嘗了一口,酒液比她想象得更厚重,初入口不覺得怎樣,只能嘗到純粹的葡萄發酵的味道,甚至還帶著絲絲的甜香。一旦滑入喉嚨,時間與微小生物的力量便湧上來,熏得人頭腦昏沉,恨不得醉死在這種醇正的酒香里。
後勁兒極大,喬橋一口下去都有點支撐不住了。
謝知倒還好,梁季澤常年飲酒,身體沒那麼容易被酒精影響,因此喝完一杯也只是臉色微醺。
這樣就差不多了。
喬橋又仰頭灌了一口,酒壯慫人膽,她大著膽子走過去,坐進謝知懷裡。
謝知看她一眼,似乎已經猜到她要幹什麼,一句話都不用說,手自然而然地扣住喬橋後腦勺,強行壓下她的頭,然後印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技跟梁季澤比差遠了,卻有一種令人心醉的蠱魅力量。喬橋被吻得眼冒金星,狼狽至極。
她根本不是連這點深吻都招架不住的人,只是這吻里蘊含的深情和極度的迷戀,讓她畏懼,讓她心虛氣浮。
心裡抗拒,反應在身體上就是不自覺地後仰脊背,想撤出這種尷尬的境地。
謝知攥緊她的雙腕,不許她逃跑。
“唔……”
屁股下面某個硬硬的器官正在蘇醒脹大,硌得她坐立難安,只好偷偷挪屁股尋找更舒服的位置,謝知額頭滲出細汗,粗暴地制止了她的扭動。
兩個人距離近得好像嘴巴稍微一動就可以再次接吻,呼出去和吸進去的氣都是熱燙的,四目相對。
這是一個絕妙的,適合做愛的氣氛。
“太晚了,你該睡了。”
這句話幾乎是謝知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敢想象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喬橋心一橫,反抱住他。
男人明顯渾身一顫,搭在喬橋腰上的手不由自主抓緊,揪住了長裙的拉鏈。
他會拉下來嗎?
喬橋內心極度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儘快和謝知做愛換回梁季澤,可內心深處她又希望謝知理智點,不要繼續。
拉鏈被緩慢拉動,長裙破開一個缺口,喬橋溫暖光滑的皮膚從缺口中暴露出來。謝知的手掌覆蓋上去,輕輕撫摸著。
“你在引誘我。”
喬橋閉上眼睛,不打算回答。
“從你說要喝紅酒我就發現了。”男人嗓音低啞,俯在喬橋耳邊說道,“你在梁季澤這裡吃過喝酒的虧,不可能再喝了。”
“……”
“你猜到了吧?觸發他回來的條件。”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長裙的缺口越來越大,害得喬橋不得不捂住胸口的布料才不至於春光乍泄。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謝知撥開她的手,任由絲滑的綢料緩緩落下,胸口鼓起的乳包一覽無餘,“考驗一下彼此的忍耐力。但是放心,我保證不做到最後一步。我捨不得。”
209:僵持
“啊……”
胸前早早被冷風激得突起挺立的小肉粒被含入嘴裡,用齒尖來回地輕咬,酥得喬橋腰軟腿軟胳膊軟,只好虛虛地靠著謝知的肩膀保持平衡。
胯下的器官硬得像鐵,但謝知毫不理會,他舔舐著喬橋另一邊的乳包,吸吮尖端,好像在故意懲罰她之前的挑逗,讓她也體會這種不上不下,水中火中的煎熬。
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喬橋強打精神,臉前就是謝知修長的脖頸和微微泛紅的耳垂,她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去,細細的貝齒不輕不重地啃著那一塊皮膚,唇舌吮吸住脆弱敏感的軟肉,喬橋記得這是宋祁言最愛對她做的事,不管有用沒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