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怡被她趕走了,可那兩張充滿了色慾的圖片卻趕不走,不時闖入她腦海,像是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打開了她的慾望。
課堂上,她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地燒著,有什麼東西正在萌芽,似乎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課也沒仔細聽,收到謝穎發來的祝賀她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開心了,即使謝穎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做獎勵,她也心不在焉,隨便說了個。
小課間去上廁所的時候,脫下來的內褲上沾滿了黏膩的濕液,散發著暖腥的曖昧味道。
張寶瑜紅著臉用紙巾擦試內褲,腦海里卻不禁想起跪在地上的那個有著棕色皮膚的女人,她嫌棄地想那個地方怎麼下得了嘴去舔啊。
腦海中突然闖入了謝穎掛著清淺笑意的臉,不帶任何慾望的,平靜的目光。
沒由來地想象著那張冷淡高智的臉像那白人女一樣沾染上艷麗的情慾,平靜的眸光被慾望攪碎,蕩漾著,迷離著,喘息著......
她突然感到下腹一卷,接著從大概子宮的位置傳來了連綿的空虛,如此深刻,如此強烈,讓她差點站不穩腳。
她紅著臉咬著唇想到,如果那個人是謝穎的話,她願意給她舔,像下跪的棕皮女一樣,虔誠又細緻地親吻她的陰唇,心甘情願地吞下她陰道里流出來的愛液。
一想到這些就更害羞了,在廁所里磨蹭了好久才收拾好心情出去。
晚上回去時簡直不敢跟謝穎對視,一觸上她的眼,大腦就自動給她添上慾望的顏色、破碎的神色。
晚上睡覺時,張寶瑜破天荒地沒有黏著謝穎了,而是謹慎地跟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這幾天皆是如此,謝穎察覺到張寶瑜偷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奇的,羞澀的,大膽的,雜糅在一起,組成一道晦澀複雜的慾望凝視。
她靜靜觀察著,沒有去問張寶瑜發生了什麼,她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因為張寶瑜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即使她不說,謝穎也能從她每一次的窺探、每一次的欲言又止中知道她在想什麼。
自從看了王心怡的那兩頁雜誌,張寶瑜又自己偷偷上網搜索了許多關於兩個女人在一起的性知識,在那件事過後的四天,她終於按耐不住了。
一個夜色格外濃重的晚上,安靜的主卧里亮著盞夜燈,那夜燈在凝重的黑暗中只是火舌似的一小束,似乎隨時都要被暗色吞噬。
骯髒貪婪的心事便掩藏在這層穠穠的暗色中,蠢蠢欲動。
輕薄羽絨被下隆起的一小團動了動,緊接著,這團小山丘便往旁的那處隆起悄悄靠近。
“媽咪你睡了嗎?”
身後貼上了一團溫軟,沐浴乳、身體乳被體溫蒸熱,和體香糅雜在一起,散發出裊裊嬈嬈的甜香,若有似無地鑽進鼻孔,將平靜的心湖撩撥得漣漪陣陣。
夜涼如水,謝穎睜開了雙眼,內斂深沉的眸間快速閃過一絲掙扎,唇瓣輕啟,輕聲道。
“還沒有。”
她從未在張寶瑜熟睡前入睡,強迫自己保持理智,怕自己在一念之間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得到她答覆的女孩發出些撒嬌的哼唧,緊接著,女孩微涼的臉蛋觸上了她的後頸,害羞的氣音夾雜著潮濕的呼氣一同噴洒在了她耳邊、下頜。
“媽咪你接過吻嗎?”
被子下的手攥緊了,女孩的意圖已經呼之欲出了,無數預想在腦中飛速散開,每一條都直指禁忌,謝穎本應該克制嚴厲地打斷女孩天真的提問的,可掙扎的理智還是抵不過紛擾的心弦。
她的五官被黑暗模糊了,隱約能看到她繃緊的面部線條,乾淨而流暢。
“有。”
其實是沒有的,她年輕時刻苦讀書,工作了腦子裡成天想著的都是怎樣提升能力、晉陞,和前夫假結婚也只是為了讓仕途更順。
她私生活簡單,一直都沒有接受過男性,亦未曾碰過女性,唯有張寶瑜跟她有過親密接觸。
“那是什麼感覺呢?”
舌尖在嘴唇內側掃了一圈,張寶瑜對接吻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腦海中閃過的和謝穎接吻的幻想更讓她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沒什麼感覺,就嘴唇貼在了一起,有些軟軟的。”
“噢......這樣啊——”
女孩拉長了尾音,黏在謝穎裸露在暗色中的白皙肌膚上的目光逐漸變質,變得穠稠而直白。
身後沒了動靜,謝穎在這極致的安靜下,神經開始緊繃了起來。
巨石懸在頭頂,什麼時候墜落是個問題。
聽覺變得尤為清晰,她甚至能聽到院前樟葉被風吹響的微弱動靜,就連灰塵落到眼睫上都能讓引發她薄薄眼皮的跳動。
當那兩片柔軟的唇瓣貼著她頸部大動脈的時候,那一塊小小的部位酥了又酥,血液兀地加速流動,謝穎的眼睫猛地顫了顫,抖落下幾粒細小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