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璞玉跟著那掌柜走進房間,正點著火打量房間時突地聽到外頭傳來上官東皇的喊叫聲,迅速將燈火吹滅,憑著大概的印象鑽入床底。
陽璞玉知道成敗在此一舉,迅速催動真氣屏住呼吸,小心地凝神戒備,忐忑不安地等待上官東皇的到來。
腳步聲和笑聲在門外響起,門突地被推開了,陽璞玉聽到了上官東皇的腳步聲,轉眼間見眼前突地亮了起來。
“慧芳妹妹,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二土來年了,想不到今日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我不是在做夢,哈哈!” 陽璞玉聽到了拴門聲,聽到了上官東皇的有些失常的笑聲。
陽璞玉見上官東皇走到了床前,霎時間更加緊張起來,始終未聽到白惠芳說一句話,知道她的啞穴還沒有被解開。
“慧芳妹妹,你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 陽璞玉又聽到上官東皇的自言自語,在這瞬間突地聽到白惠芳被壓倒床上的聲音。
陽璞玉大驚,正要衝出去時突又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應該再等一會兒。
陽璞玉正凝神等待時突地聽到上官東皇道:“慧芳妹妹,想不到二土來年了你還是那麼年輕漂亮,你的臉龐還是那麼細膩,身姿還是那麼柔美……” 陽璞玉知道上官東皇正在撫摸白惠芳,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間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冒上心頭,霎時間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猛地提氣衝出,見上官東皇正壓在白惠芳身上撫摸著,更覺大為震怒,左掌渾厚的掌力一拍而出,右手涌動的真氣化為凌空指力射向對方。
陽璞玉見上官東皇噴出一口鮮血,濺在白惠芳臉上許多,霎時間只覺有些不忍,迅速推開上官東皇,抓起白惠芳。
陽璞玉攬著白惠芳,解開她的穴道,抬起袖子給她擦拭臉上被濺到鮮血。
陽璞玉見白惠芳臉色蒼白,雙眸有些淚花,想要安慰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轉向上官東皇冷道:“你上次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對了,上次你騙我的事我也想聽你解釋解釋!” 上官東皇淡淡地道:“我落在你手裡,要殺就殺吧,我無話可說,事到如今我已生不如死了!” 陽璞玉抬起手冷道:“你以為我不敢么?” “請你別殺他好么?” 白惠芳突地叫道。
陽璞玉一怔,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想看著活得好好的一個人轉眼間就離開人世!” 陽璞玉轉對上官東皇冷道:“不殺你也可以,冰泉寶玉拿出來吧!” 上官東皇淡淡地道:“在羅天帝身上!” “你……” 陽璞玉只覺大為有氣,說了一聲,一把扯開上官東皇的衣服,在好幾個地方摸索,卻的確沒有找到冰泉寶玉。
陽璞玉正覺只覺大為惱怒,狠狠地瞪著對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殺了對方又覺得略有不忍,最主要的是白惠芳肯定會很不高興。
正有些猶豫時白惠芳突道:“多謝你救我,我們走好么?” 陽璞玉點點頭,望著上官東皇冷道:“這是第二次,再有第三次的話我可不會再原諒你了!” 說著攬著白惠芳走向門邊。
陽璞玉攬著白惠芳走出房間,卻突地見一群人出現在客棧門口,正是天帝教的人。
陽璞玉一驚,在這瞬間見羅天帝一閃而來,知道想要衝出去卻又來不及,情急中迅速提氣折回剛才的房間。
陽璞玉本是打算從窗戶中竄出去,哪知卻見羅天帝如影隨形般跟了進來,情急中一把扣住上官東皇,喝道:“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他!” 羅天帝硬生生地制住身形,冷冷地道:“你殺不殺他與我何關!” 陽璞玉一驚,嘴上卻硬道:“我知道他已經是天帝教的人了,拿冰泉寶玉來換吧!” 羅天帝臉上殺機閃爍,冷道:“你認為我會答應你嗎?” “教主,還是依他吧,這樣的話上官東皇就會死心塌地地加入天帝教!” 隨後跟進來的柔獨舞急道。
羅天帝臉色有些難看,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喜歡他,這次為什麼不說要殺他就先殺了你呢?” 柔獨舞一急,羅天帝卻冷冷地轉對上官東皇道:“本座也不稀罕這些身外之物,我敬你武功不弱,今日就救你一命,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從此以後一切聽命於我,做得到嗎?” 上官東皇毫不猶豫地道:“沒問題!” 羅天帝掏出冰泉寶玉,冷道:“把人扔過來!” 陽璞玉突地笑道:“退後一點!” 羅天帝握緊了拳頭,冷冷地道:“別太過分了!” 但還是退後幾步。
陽璞玉拋出上官東皇,凌空吸過冰泉寶玉,剎那間猛地猛地提氣旋身撞向窗戶。
風吹得雙臉生疼,陽璞玉本就覺得攬著一人不方便,只覺羅天帝越來越近,努力地分辨著方向。
突地感覺眼前有些熟悉,陽璞玉突地明白這正是下午蘇雪容帶著自己來過的地方。
隱約看清前面是一懸崖,迅速分奔而去。
還未來得及辨別出那懸崖是不是就是下午蘇雪容帶著自己跳下去的不算高的那個,突地感覺到一股大力朝自己一吸。
陽璞玉一驚,只覺身形情不自禁地一滯,情急中反手一掌,突地卻見羅天帝身形一閃,掌上罡氣暴射而出,當胸切向自己。
陽璞玉明顯地感覺到攬著白惠芳很不方便,情急中掌力再吐,但還是慢了些,只覺身形一痛,情不自禁地踉蹌跌退。
陽璞玉見羅天帝攻勢又至,情急中也顧不上是不是上午跳下去的那個不算危險地地方,再次打出一掌,借力飄下懸崖。
眼前是黑乎乎的雜草,陽璞玉只覺如高山滾石般下墜,偏偏體內生疼,很難提聚真氣。
正覺腦海一片空白時突地感覺全身一震,陽璞玉知道落地了,雖覺快要窒息般難受,卻還是心中一喜,知道正是那個地方,努力地運轉真氣。
周身是高過的旺盛雜草,黑乎乎的在微弱的月光下更加阻森恐怖。
陽璞玉努力地保持著冷靜,見旁邊白惠芳臉色慘白,微微發抖,安慰道:“別怕!” 白惠芳“嗯”了一聲,陽璞玉突地意識到這個懸崖並不高,自己可以跳下來羅天帝也可以跳下來,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是。
陽璞玉想起下午那個隱秘的山洞,只是太隱秘了一時很難找到。
月光無力地灑在蒼涼的曠野,四下里寂靜無聲,只有微微的風吹草動聲。
陽璞玉小心地在高高的雜草中行走,一邊小心戒備著上面天帝教的人有沒有下來,一邊努力地回憶著那個山洞的具體位置。
陽璞玉正覺心中一喜,隱約感覺到山洞口就在這個位置時突地感覺到腳下一道殺氣撲閃而來,不禁大吃一驚,迅速提氣飄起,卻還是覺得腳上一痛,低頭看清是一條丈許長的手臂粗的蛇。
陽璞玉天性就有點怕蛇,在這種場合下更覺一陣驚恐,卻剎那間冷靜下來,將白惠芳拋向一邊,見蛇呼嘯一聲高高仰起頭,迅速看準,凌空一腳踢向蛇頭。
陽璞玉見蛇呼嘯一聲,蛇尾蛇身攔腰捲來,猛地催動真氣,凌空一指洞穿蛇身。
陽璞玉見蛇倒下了,霎時間卻覺半邊身子發麻,腳下一軟,竟然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