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璞玉只覺突然間有些失落,玉鼎夫人指著旁邊一張擺放著花盆、玉雕、水果和酒壺酒杯的紅木小方桌和桌子兩旁的兩張寬大的雕花紅木椅,道:“請吧,你可願意陪我坐一陣?” 陽璞玉笑道:“當然願意,一輩子都願意!” 玉鼎夫人笑叱道:“別油嘴滑舌!” 見陽璞玉坐了下來,自己也在另一椅子上坐下,倒上兩杯甜酒,說道:“可願意告訴我你的身世?” “當然願意!” 陽璞玉應了一聲,把身世流暢地說了出來。
玉鼎夫人聽完后頷首道:“我本名花思葉,至於外人叫我玉鼎夫人,那是因為我用一隻玉鼎煉出過許多神奇的丹藥!” 略過一會兒,玉鼎夫人輕嘆道:“你明天就要走么?” 陽璞玉笑道:“是啊,其實我也不願意,留在這天天大魚大肉,還能和你在一起,多麼愜意啊!” 玉鼎夫人道:“那你拜我為師如何?” 陽璞玉搖頭道:“不行,那樣的話我們的關係就會改變,我就得對你畢恭畢敬!” 玉鼎夫人笑道:“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和惜青很好地在一起,你不願意嗎?” 陽璞玉一怔,笑道:“對她沒太多的感覺!” 玉鼎夫人道:“那是你不知道珍惜!” 陽璞玉輕笑道:“或許吧,夫人叫我來還有什麼事嗎?” 玉鼎夫人笑道:“坐在一起一定得有事嗎?” 隨即從袖中拿出兩個瓷瓶遞給陽璞玉道:“這裡面有一粒可以增加不少功力的丹藥,你我算是有緣,你好好利用吧。
另一個瓷瓶中是上等的金創葯,或許以後你有用得著的時候!” 陽璞玉心中一陣感動,激動地道:“這……真不知如何感謝你!” 玉鼎夫人淡笑道:“只要你以後好好練功就夠了!記住這些始終只能是輔助,要想擁有高深的武功,主要還得靠勤加練習,多去領悟,這才是王道!” 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凜然,點頭應是。
陽璞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對方面前會嬉笑不起來,總感覺對方很溫柔,卻又讓人不敢褻瀆一般。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聊了幾句,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溫熱,正要拜禮退去時玉鼎夫人突地朝外面喊道:“柳惜青、胡姑娘,進來吧!” 陽璞玉一驚,暗道想不到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哈哈大笑聲和咯咯嬌笑聲突地傳來,兩個人影衝進屋子,正是胡映月和柳惜青。
玉鼎夫人叱道:“你們兩個躲在外面累不累啊?” “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啊,打擾你們了!” 柳惜青與胡映月對視一眼,嬉笑著道。
玉鼎夫人雖然知道個大概,還是問道:“你們來這有事嗎?” “呃……” 胡映月突地大笑道,“你徒弟是怕你跟她搶老公!” 柳惜青雙臉緋紅,急道:“明明是你說要來的,你敢胡說!” 玉鼎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輕笑道:“好了,別鬧了,都回去休息吧!” 胡映月抓著柳惜青的手道:“我們走,別打擾他們!” 兩人若竄門的小孩一般跑出房門,卻是回頭大笑不已。
陽璞玉與玉鼎夫人對視一笑,玉鼎夫人卻情不自禁地嘆息一聲。
陽璞玉見沒什麼話可說了,略一猶豫還是向玉鼎夫人一抱拳,戀戀不捨地走出房門。
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 天師王府陽光穿過瀰漫的輕柔晨霧,灑落在潮濕清新的大地上。
陽璞玉與天師派四人告別濟世派,趕往龍虎山。
陽璞玉因為無處可去,才決定回一趟龍虎山,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順便去拜訪正邪兩道都仰重的天師派。
一路上胡有天、葛中原和司馬青都很少說話,只有胡映月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陽璞玉與胡映月行走在後面,兩人年齡相仿,性格相似,胡映月只覺很是合得來,心情頗為愉悅,完全不顧父親時不時的斥責。
太陽漸漸偏西,一草一木的倒影緩緩拉長,陽璞玉和天師派眾人沿著青石小徑大步趕向龍虎山天師派。
兩旁是蒼老的雜草和遒勁的樹木,遮擋著火辣的太陽。
王燥的樹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蓊蓊鬱郁的山林里看不到半點風吹草動。
數土天的匆匆趕路,眾人皆很疲倦,只是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有胡映月時不時喊著累和熱。
“到了,過了這個彎就到了!” 胡映月突地興奮地喊起來。
陽璞玉望著眼前高大宏偉的天師宮大門,贊道:“好氣魄,比武林盟有過之無不及!” 胡映月得意地道:“那當然,武林盟算什麼!” 胡有天叱道:“小孩子別亂說話!” 胡映月朝陽璞玉辦了個鬼臉,突道:“我們走吧,好餓了,帶你去吃東西!” 說著自個奔走在前頭。
陽璞玉看了看眼前胡映月婀娜窈窕的身影,又望了一眼有些漠然的胡有天,心中突地有些惆悵和茫然,暗道對方乃是貌美嬌艷的千金大小姐,自己只不過是一平凡的武林中人,會有什麼結果么?她父親又會同意么?那天胡有天雖說救好了她便將她許配給自己,可是事後對方既未提氣,自己自也不好糾纏不放。
隨即又嘲笑自己為什麼總是自以為是地浮想翩翩,也許人家只是把自己當做好朋友罷了,自己卻想到人生大事,太自作了!“喂快來啊!” 前頭胡映月喊道。
“哦來了!” 陽璞玉支吾道,暗道暫且不理會這些,怪擾人的,現在見一個愛一個,完全只是膚淺的表面感覺,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陽璞玉快步走上前,低聲道:“我們這麼走在一起,會不會引起誤會啊?我倒是沒什麼,可你是大小姐,會不會招來閑言碎語啊?” 胡映月道:“管它,我才不理會這些!” 胡映月帶著陽璞玉向天師宮後方奔去,穿過一竹林時胡映月突地喊道:“娘,女兒回來了!” 接著對陽璞玉道:“快了,那就是我們的家!” 只走幾步陽璞玉突地見一高大質樸的樓房出現在前方,紅牆黑瓦,雅緻大方。
離屋老遠,陽璞玉便看見一三四土歲模樣、水綠色碎花長裙的美麗女子從寬大的紅漆門裡款款走出,若蓮萼迎風搖擺般輕柔。
陽璞玉知道是胡映月母親白惠芳,見那她聘婷秀麗,端莊淡雅,蕙心蘭質,問道:“那就是么?可一點都不像你大大咧咧!” 胡映月喝道:“你說我什麼……算了我要見我娘,不跟你扯!” 胡映月說著奔向那女子。
陽璞玉跟了上去,見白惠芳扶著胡映月雙臂,正激動地噓長問短,不禁略顯尷尬,暗道自己跟來王什麼,早知還是不來好。
白惠芳也意識到了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在一旁,鬆開雙手,有些不解地望了望女兒,朝陽璞玉點頭含笑道:“你好,進屋坐吧,別客氣!” 陽璞玉回了一禮道:“晚輩陽璞玉拜見前輩!” 胡映月喝道:“別前輩前輩的,我娘有那麼老么?” 白惠芳叱道:“月兒別胡說!” 陽璞玉見對方身姿柔美,秀髮烏黑柔順,兩彎柳葉眉剛修剪般整齊,雙眸若秋水般溫柔而略帶憂鬱,鵝蛋般的臉龐而細膩,暗道的確看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迹。
白惠芳見對方痴痴地望著自己,雙臉微紅,鎮靜地道:“少俠裡面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