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 范士赫走向床邊,剛沐浴完的身體充滿著濃濃的誘惑,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強健的腿肌因他的走動而鼓出誘人的弧度,腰間的浴巾有點松,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孟若喬看傻了眼,嘴裡的口水狂猛分泌。
「你又在意淫我了嗎?」她臉上的饑渴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啊?我、我哪有?」她的語氣很是心虛,見他上了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只好將自己包的更緊,拚命往後縮。
「喂!你上來王什麼?下去!」「沒有嗎?」范士赫看著她,俊臉噙著淡淡輕嘲。
「你不是連續好幾天都在夢裡意淫我?」「你怎麼知……唔!」她捂住嘴巴。
「昨晚你什麼都說了,難不成你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嗯?」他的聲音很低很柔,身體靠近她。
她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卻出現在他身上,感覺很奇怪——像是做了壞事的感覺。
她想到昨晚的夢,如果不是夢,那、那她……孟若喬回想她大膽的舉動,她記得她是怎麼誘惑他的,甚至還非常主動……哦……她好想死! 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范士赫知道她想起什麼了,俊臉貼近她,他露出迷人的笑。
「你垂涎我很久了是吧?嗯?」「沒、我沒……」她心慌意亂,他的臉靠得這麼近,而且笑得這麼好看,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惡質地繼續逗她,臉貼得更近,手指撥開她頰畔髮絲,唇幾乎覆上她的。
以為他要親她,孟若喬屏住呼吸,直覺閉上眼。
可等了好久,他的唇卻沒落下,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愣,想到自己的舉動,臉頰迅速漲紅。
「承認吧!你渴望我。
」手掌探進棉被,恣意地滑過她的腿,覆住她的柔軟花心。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可他的手指卻摩挲過猶敏感的花唇,微微刺入幽縫。
孟若喬輕喘,用力夾緊腿,不讓他繼續,她惱怒地瞪他,不懂他到底想王嘛,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范士赫,你到底想王嘛?」她質問,摸不通他的意圖,昨晚他明明和孟宛蕾去吃飯,可才一晚,她卻和他上了床。
事情亂了套,而他卻好似不在乎,也不怕她去跟孟宛蕾說,為什麼?他是吃定她不敢去講,還是有把握孟宛蕾不會離開他? 「這是個好問題。
」范士赫抽回手,黑眸微斂,閃過不知名的光芒,「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你……」她瞪他,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很差,奇怪,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她,為啥現在是她居於下風啊? 不行!她要扳回局面。
「唔!」范士赫突然皺眉悶哼。
「真疼!」他伸手摸向左肩,轉頭看了下,肩上有這明顯的抓痕。
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瞄向她。
孟若喬也瞪著他見后的抓痕,小臉漲紅,挺起的胸又頓時縮回,很是心虛地垂下眼。
嗚!不要說扳回劣勢了,她現在就心虛到不敢吭聲了。
看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范士赫勾起唇,俊臉掠過一抹溫柔,可才一瞬間,又化為慣有的輕嘲。
「孟若喬,我餓了,去弄東西給我吃。
」他下了床,伸個懶腰,健美的身材勾出誘人的線條。
「我為什麼……」「昨晚被壓榨光,又餓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輕揚。
「倒是你,精神很好嘛!」她瞪圓眼,他現在是暗示她是采陽補阻的妖女嗎?去死吧,她要真能采陽補阻,早讓他死在床上了,哪還會讓他這樣嗆聲? 「快起來準備,下午還得進公司,嘖嘖!執行長和秘書一同遲到……不知會不會讓人誤會?」「我……」辭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對她勾起有禮又溫和的笑。
「對了,你千萬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證你誘惑我上床的事會不會傳出去……」他笑得很迷人,可話里的威脅卻那麼明顯。
孟若喬氣得咬牙,她哪有誘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氣虛,只能瞪眼看他走出房門。
離去前,范士赫又理所當然地開口。
「對了,幫我準備一套西裝,穿同一套西裝進公司會讓人誤會的,我想你也不想這事發生吧?」看著他離開,孟若喬氣得用力咬住被子,悶聲尖叫——范、士、赫! 她氣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啊啊——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就算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討厭的對象,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即將成為她姐夫——通常按照狗血連續劇的編排,她應該是那種誘惑至極姐姐男人上床的壞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也要將男人搶到手:因此,上過床后,心虛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會很後悔,而她這個壞女人一定很得意……得意個鬼啦! 她只覺得自己衰到極點了,對啦,她是意淫他,還天天發春夢,可是作夢有罪嗎?有嗎? 她怎麼知道某一天,夢境竟會變為現實?酒醉會誤事她知道,可她作夢都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錯已鑄成,她也認了呀! 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吃虧吧?這個虧她吃下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行了吧? 可是……孟若喬將目光從手上的行事曆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早報,說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兩人發生的事。
最悲慘的是,春夢沒有就此結束,兩人滾上床后,春夢還是糾纏著她。
是怎樣?沒滾過,她意淫他她還能理解,可是都滾過了,為何還是甩不開那該死的春夢?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讓她念念不忘嗎? 孟若喬想到兩人真是滾上床的畫面……算了,上一句當她沒說過。
最氣人的是,感覺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這個機車男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面對她一樣冷冷淡淡的,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為秘書她是能躲去哪?硬著頭皮面對,卻見他一副冷靜淡然的姿態,倒顯得她太過在意……活像個蠢女人! 她很悶地垂下眸,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持續講著:「晚上是劉董的壽宴,宴會時間是七點,禮物已準備好讓執行長帶去。
」報告完畢,她合起筆記本,垂眸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輕點著桌面,黑眸掃向她,淡然開口,「打給蕾蕾,麻煩她晚上陪我出席。
」「是,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她旋身,準備離開。
「壽宴你也參加。
」欲離開的腳步停住,她皺眉轉身,語氣很冷。
「我去壽宴做什麼?」他都有未婚妻陪他了,還要她這個秘書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