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你家的魚好壞,跳起來咬,咬我呢。
」胡四姐仰起頭,盯著男人怨埋道。
李尚捏著美人的桃臀輕輕用力:「好桂兒好好想想,叫我什麼?」胡四姐想起剛才的胡言淫語,臊得雙頰飄紅,低語道:「相公,夫君。
」李尚喜不自勝,笑道:「那幾尾魚瞧著肥美,等我把它們都宰了,給親親桂兒補補身子,今天桂兒可流了不少,定是損了身子。
」聽得這話,胡四姐笑容微斂,兩條細長的柳眉蹙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尚以為她在擔憂兩人的事情,開解道:「不用擔心,隔日我與你姐姐說,等我考得功名,自然正大光明地娶你進門,絕不辜負今日的約定。
」胡四姐聽得此言,轉開憂容,吃吃地笑了起來:「也不知是誰,偷了良人,把山上那塊大石頭都肏下山了,害得我找也找不著,今天又來與我作山盟海誓,也不知臊。
」李尚聽得她揭自己的短,故作羞怒道:「好呀,好桂兒居然講髒話,瞧夫君怎麼管教你!」兩人又在涼亭調笑了一番,春色旖旎,嬌語鶯鶯,等天色漸黑才依依不捨地分別了。
2019-02-20 【五】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夜總是伴隨著沉寂與安眠。
而夏日的山夜卻總是與眾不同,此時此刻,在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比山裡更加充滿生機與嘈雜的地方了。
在胡四姐的印象中,就是如此。
自從那日與愛郎私定終身已有一旬,這些日子胡四姐每隔一日便拋下山去,私會李尚,自從那日纏綿過後,胡四姐對愛欲的渴望泛濫得一塌煳塗,可謂是食髓知味。
恰好李尚年輕力壯,也處於性慾旺盛之時,兩人見面邊如膠似漆,纏綿不已,園內園外,山上山下,兩人歡好的痕迹到處都是。
有時候她會暗羨前頭的小婢女,能夠一直伴在愛郎身邊,而自己終究是要離去的,而再見只是奢望了。
每想到這裡,胡四姐就將自己姣好的身子交與那個男人,檀唇、雪乳、桃臀,身上每一絲每一處都被撫摸過、憐愛過、親熱過,或許她對自己身體的了解都比不上她的愛郎。
李尚對她也是有求必應,每每將囊中的精液盡數注入她的花宮,好似無窮無盡,取之不竭。
每當那根肉杵抵著她的花心不住地跳動,她都有一種精液會滿溢而出的錯覺,自己窄小的花宮如何能承載如湯如瀑的陽精沖刷拍打?想到這,她的蛤口翕張,又泌出一絲絲膩滑來,花徑輕輕絞動,好似正在裹覆著那根給它們帶來無比快美的肉杵。
胡四姐常常會想,自己的軀體實在太過敏感,休說是被心裡系著的那個人呼喚觸碰,便是想著念著,也會做出反應,身子處於渴望被肏弄的狀態。
雖說狐族媚骨天生,為了種族綿續,總是會淫態畢顯,無盡地索取直到珠胎暗結。
但是她討厭這樣,尤其是在愛郎面前,她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總是在索取,總是像一隻母獸一樣,搖頭擺尾把濕潤溢泌的蛤口湊上前,索求著他的插入、他的肉杵、他的陽精,索求著交合所能給予她的一切。
她的唇舌津唾似乎也是為交歡和合而生,狐族女子的津唾能豐沛交歡男子陽精並提高精種質量,更不用提之前愛郎誤飲的狐乳。
每當胡四姐細細瞧著在自己身上挺動肉杵求歡搗弄的李尚,她總生出一種感覺,李尚並不是真心喜歡著自己,憐愛著自己,只不過是被自己狐妖的肉體所魅惑,自己多年所守的貞潔就像姐姐所說的那樣,不過是一紙空談,體內流淌的獸性在必要時候把所有勾引男人的媚態技巧都展現出來,世間的凡俗該如何抵擋自己?或許他們也並不想抵擋,只想好好享受,享受寵溺一隻交歡尤物的過程。
自己和愛郎之間是否只是一腔單相思,他所索求的不過是肉慾的歡愉?她不願想也不敢想,只好好好珍惜和愛郎纏綿的每一刻。
因此她回山的時間一次比一次要晚些。
此時此分,月光早被濃雲遮籠,山中真是伸手不見五指,胡四姐勉強靠著狐眼辨認山途回到屋中。
早些時候身上的衣衫浸透了兩人的汗水與津液,此身穿在身上頗為難受,還未踏進屋子就脫下身子,扔在一旁。
她取了王凈的衣裳,踩著黑夜的濃暗摸到了屋后崖邊的池子。
這裡確實是個安靜的好去處,四周雖然少了些草木灌叢遮擋,但也因此沒有哪些煩人的鳴蟲,難得能在夏日的山夜獲得片刻安寧。
胡四姐赤著身子站在池邊,散解髮髻,驀地背後伸出一雙手,摟住她的腰肢貼了上來。
胡四姐下意識地就挺著臀向後蹭弄,花汁輕泌,準備接納愛郎的陽根。
出乎意料的,後頭貼著她的不是那根又燙又硬的肉杵,而是一片軟綿的阜肉,又柔又細的纖毛搔得她蛤口麻癢難耐。
身後的人兒自然是姐姐無疑了,胡四姐臊的滿臉燙紅,拍開腰間的手二話不說,躍進池子里去了。
果不其然,身後的姐姐笑的前仰後合,跟著一起進了池子。
「瞧瞧瞧瞧,我家的姑娘現在春情勃發哩。
只可惜呀,我下頭沒有那根物件兒,只能和妹妹做些虛凰假鳳,磨磨豆腐哩。
」瞧著妹妹把半邊粉面漾在池子里,胡三姐輕拍水面笑道。
胡四姐瞧著姐姐打諢的模樣,那對眯起的柳弧眼倒像一把尖刀一般,剜開了自己的皮囊,探進了心裡,一時心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姐姐。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只是靜靜地搓洗著身上一日的不快。
過了一會兒,胡三姐才開口道:「你這幾日常去找李相公吧?抓緊些,再有半個月爹爹就要來接你回山去了。
」「沒,還沒去過幾次。
」胡四姐被問得心慌,隨口扯了個謊。
胡三姐一眼就瞧穿了妹妹的謊話,冷笑道:「那可就怪哩,妹妹身上的妖氣澹得都快瞧不見了,哪去哩?難道會被大風刮跑了不成?」見妹妹不答話,胡三姐繼續說道:「再與他交合一次,你便能褪盡身上的妖氣了,到時候再也不用拿這嬌嫩的身子給他去折騰啦,妹妹想必是恨極了這個玩弄你身子的男人吧?也不須臟妹妹的手,姐姐親自去把他的頭摘來給你出出氣。
」胡四姐生怕姐姐真的對愛郎下手,連忙轉過身來,發現姐姐正瞪著那雙爍光的碧眼。
看著她驚慌的模樣,胡三姐輕輕嘆了口氣:「聽姐姐的,再採過一次文氣便走罷,這不過是一次香艷的交易而已,對你,對他都是。
」「不,我不走,他和我海誓山盟,發誓廝守終身,我怎可先辜負於他,一走了之,遁入空山。
」「哈,海誓山盟,山盟海誓,你怎知道他與多少妙人發過誓詞了?況且這也不過是一口空談,你與他族類有別,你是要修道得仙的方外人。
百年之後他不過一抷黃土,而你呢?你依然窮游千裡外,高卧桂宮中。
就算你能教他修行之法,他能拋下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功名隨你而去嗎?去修那空無縹緲的無形無影之法?他所學的聖人之道在於世,經世濟民才是聖人之道的目標。
你姐夫他一脈習得就是聖人入世之道,我與他結成道侶,互鑒而用之,若非如此,憑我成就的地仙境界,何必還在這紅塵飄零。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看透這凡世的男子,九成九是為我們這副媚人的相貌所惑,你也知曉的,這些男人以我們狐族天生的媚骨他們如何抵擋拒絕。
他們所貪戀的是與我們交歡的歡愉,是我們綿柔的乳鄉,海誓山盟不過是他們佔有我們的借口。
當年姜聖人扶周而斬妲己,這些文人對我們有多愛,知曉我們身份后便有多恨,欲除我等而後快,彰天下以正名,這些偽君子個個皆是如此。
」說到這,胡三姐頓了頓,「只怪我當年不懂事,讓那個負心人壽終正寢,若依我現在的性子,必然要剜出他的心來,瞧瞧那是否還是一顆人心,一顆飽讀聖賢書的人心。
」胡四姐怔怔地聽著,她的心也在疑惑,她也想好好問問愛郎,問問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