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別雲自認膽子很大,但她知曉自己平日對李玄貞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導致李玄貞陷入陰晴不定的精神狀態時,她會害怕李玄貞,正確來說因該是害怕平日對他做的缺德事“反饋”到自己身上。
李玄貞卻突然停手了,他從腿側順著她的曲線一路向上撫摸,此時裙子以被他推至腰處,春色半影半現,他俯身親吻著她的耳垂,像個雉童探索她身子每一處陌生的地方,這是他往日所不被允許。
李玄貞要乖、李玄貞別亂動、李玄貞停。
李玄貞遵從著鳳別雲的遊戲規則,不為別的只因她喜歡,可如今威脅回來,他無法繼續過著自欺欺人的日子,這一年的相處難道在她眼中只是場打發時間的遊戲?他們之間的種種也僅是主子與寵物的關係?
不可能,他們是那麼的親密,那麼的契合。
李玄貞撫摸著鳳別雲腰間的軟肉,他的憤怒抵達巔峰卻突然消失無影無蹤,他平靜且哀戚問著鳳別云:“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兩人相視間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抑,鳳別雲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玄真的話:“我...”
“算了。”李玄貞再次堵住了鳳別雲的嘴,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也不想聽她解釋,大概又是“我從小就想嫁給懷信哥哥”這類荒謬又可笑的話,是誰說著“一見鍾情是被鬼矇眼”又是誰“一見鍾情非君不嫁”,她總是說一套做一套,隨心所欲叫人捉摸不定,也許訂婚亦是如此。
訂婚的人是李玄貞,大婚的人是穆懷信,枕邊人是李玄貞,心頭人卻是穆懷信。
陽光從紫藤樹垂下的枝條縫間穿越,蕩漾的光芒隨著微風流淌在兩人身上,玉手不斷在大理石面抓著,似乎是想找到一個宣洩的支點,麥色的大掌扣住她的指縫,此刻的鳳別雲就像被釘在展示台上的蝴蝶任人宰割。
驀然回首眼前的青年在已在時間的悄然灌溉中茁壯,而鳳別雲也在不知不覺間挂念上了他,鳳別雲眼神迷離,輕聲喘息:“李...哈...李玄貞...”
【崩壞值】:30+1...+1...+1...+1
李玄貞並未因憤怒而沖昏頭胡亂撞擊著,而是輕緩的進入她,一下比一下更溫柔,他想只要在努力一點,是否就能進入她的內心?是否她就會發現自己的好?
要拿什麼才能留住她的目光、綁住她的心?
子非魚,焉知魚樂?
他不是鳳別雲,所以不清楚她到底喜歡穆懷信哪點,更不知要拿什麼才能抹去她心中的白月光,興許像她所說“一見鍾情是被鬼矇眼”,也許有天她就會清醒。
李玄貞發出一聲悶哼挺進了最深處,然後就停止動作:“鳳兒,我們成親吧。”他高挺的鼻樑反覆在她脖子磨蹭著頗有討好的意味,他啞聲說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讓我看著你與穆懷信苟且也沒關係,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成親就好。”
只要成親留住她的人,終有一天她會清醒,然後在每天的早晨擁著他,在耳邊呢喃著愛他。
“蛤?”鳳別雲以為自己是幻聽,又見李玄貞神情嚴肅,這做到一半李玄貞就來問她“人生大事”怕有些不合適,腦中還沉浸在愉悅的情慾無法思考:“一定要現在?”
【踩雷值】:900+50
李玄貞眼眸中的光芒漸漸暗下,她在猶豫什麼?
鳳別雲感受到威脅的生物本能又啟動了,她背嵴發涼心跳慢了拍,上次有這個感覺還是月臨花想殺她的時候,此時李玄貞的踩雷值已經到達極點了,就差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此時只要說聲“不”,踩雷值就會應聲爆炸了。
李玄貞被鳳別雲突然一絞發出痛苦的悶哼,微微退出來緩了下,又蠻橫的撞進去,頗有魚死網破之意,連帶聲音都多分猙獰:“更待何時?”
“嘶...”鳳別雲倒吸涼氣,她無力推著李玄貞:“好...好...好...但...”
鳳別雲話未說完李玄貞就急切的吻上鳳別雲,全身被幸福充斥著,只要聽到她說好,其它的事情都無所謂了。
“嗯嗚嗚”
鳳別雲哀嚎被李玄貞吞入腹中,紫藤樹簾攔截了曖昧的氣息,午後暖陽也無法驅散錦官的清寒,石桌上的兩人衣裳半褪忘了寒冷正激烈的糾纏著。
鳳別雲醒來時是在床上,她雙額發疼下腹火辣,背部也酸疼,嗓子乾澀,全身沒有一處舒爽:“李玄貞,水。”
李玄貞進來時全身散發“快活”的氣息,如果有條尾巴給李玄貞,大概早搖斷了,鳳別雲拿過水潤了潤喉:“我答應成親,前提是我要懷孕,有了孩子我們就立刻奉子成婚,如何?”
李玄貞看了她片刻,無奈嘆息:“好。”然後他將杯子放到一旁,爬上鳳別雲的床,正面環抱鳳別雲,用著他們討論生意時的語氣說道:“看來我得認真點了。”
鳳別雲突然瞪大雙眼看到小黑框緩緩放大,越來越清晰。
【崩壞值】:520
【崩壞值隨機懲罰】:將陷入瀕死叄天。
草。
鳳別雲喉頭湧上一股鮮甜,心口像是被車撞到那樣鈍痛,她捂著嘴,源源不絕的鮮血從手縫中流下。
李玄貞第一個反應是要找大夫,鳳別雲伸手抓住李玄貞,將所有的話一口氣說完:“李玄貞你答應我,不論我如何都不要拿那些偏方喂我,岐黃之術能治好人不過是運氣,我們還是要相信大夫的專業,所以千萬、不要、拿、奇怪的東西灌我。”
“小姐,別胡鬧!”
她開始感受到瀕死的感覺,她胸腔劇烈起伏著,咳嗽間不斷掉出血沫子,鳳別雲固執的不放手:“咳...答...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得到李玄貞的承諾,鳳別雲頓時卸了氣力,翻白眼暈了過去。
李玄貞將鳳別雲放在床后,往大門外奔跑著,經過打瞌睡的小荷時,拍了小荷的肩膀,他的左臂還有新鮮的血跡:“進去看著小姐。”
小荷見李玄貞神色慌張,立刻就知道小姐又出事了,睡意立刻驅散,她跳了起來朝屋內小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