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頻文中的惡毒女配 - 第四十一章斷腸草

等到屋內僅剩她一人,鳳別雲睜開了眼,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回想之前看過的劇本,她非常肯定裡面沒有朝歌城更沒有王惠然,黑框曾說過不能“禁止擅自添加劇情之外的角色”,換而言之,就是可以“被動”添加劇情之外的角色。
那麼,被動添加的角色,是否能影響劇情的走向?
鳳別雲起身,從木窗縫隙窺視遠方的兩人,他們之間有股情竇初開的曖昧流動,鳳別雲心中暗自替王惠然加油,期盼她早點拿下穆懷信,解決自己的心頭大患。
她看了左手的銀鐲子,又嘗試將它拿下,奇怪的是銀鐲僅有一條棉線粗細,質地卻堅不可摧,任由她拿利器磨損,上面也不曾多出一條刮痕,也不知月臨花送她這鐲子有何用意?
“嘶”頭疼的老毛病又犯。
算了,不想了,睡覺。
睡覺也沒能減緩她的頭疼,醒來時太陽穴還帶著脹痛感,頭痛在之前顛簸的日子並未發作,反而安逸后叄不五時出現折磨折磨她,大概她天生勞碌命,沒有享受的命。
過了片刻,才發現李玄貞正在屋內候著,鳳別雲正揉著頭側,蹙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算了,我口渴了,拿水給我。”
“是。”李玄貞轉身出門,回來時端了杯泡著黃色花瓣的溫茶,他解釋道:“大夫說這是金銀花,能減緩頭疼引起的不適。”
在養病的期間,她無時無刻都在喝葯溫補,就連喝水也要加上幾片人蔘或藥材補氣。
李玄貞教過她辨認“斷腸草”,所以自然這杯跟本不是什麼金銀花,而是充滿劇毒的斷腸草,一杯下肚定然當場暴斃,左手的銀鐲隱隱發燙,似乎在警告她手中的東西有毒。
李玄貞是在試探她是否真的“失憶”,還是想殺了她?
鳳別雲覺得應該是前者,如果李玄貞想殺她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況且雖然失憶,但他的好感還有65,李玄貞又不是月臨花那種喪心病狂的瘋子,自然不可能殺她。
“恩。”她應了一聲,然後自然的喝下那杯“劇毒”。
準備入口那刻,李玄貞搶過杯子,鎮定說道:“小姐,我方才想起金銀花性涼,不適合小姐飲用。”
“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麼,拿來,我口渴了。”她作勢要搶,李玄貞卻故意將其打翻他惶恐的跪在地上:“奴才失禮,請小姐責罰。”
“嘖。”鳳別雲不滿砸嘴,她帶著不滿:“張口閉口滿嘴奴來奴去,是想讓懷信哥哥看到然後又念叨我刻薄沒禮數嗎?站起來,好好說話。”
“是,小姐。”李玄貞站起身,頭依舊看著地板不與鳳別雲對視。
鳳別雲煩躁揮手道:“愣著幹什麼,拿水阿!”
李玄貞又重新拿了杯茶,這次茶中泡了銀杏。
鳳別雲接過茶盞,看著浸在其中的銀杏葉,彷彿是李玄貞對她無聲的控訴。
先是間聊了幾句,她問:“最近幾日都不見大頭,牠跑去哪了?”
李玄貞答:“因為入春回暖,於是老爺派人將狗群送回錦官了。”
她又問:“那我手上這鐲子又是怎麼回事?”
李玄貞答:“那是山賊的東西。”
“喔”鳳別雲端著茶杯坐在椅子上左右運動脖子:“對了,懷信哥哥說過,我曾與你在荒山野嶺待叄個月,而我沒有那段記憶,覺得很奇怪,所以你說說看我在那些日子裡曾做過什麼事。”
李玄貞忽然扯了嘴角,笑得有些苦悶,語氣包含濃濃的哀怨:“不過都是些餐風露宿的回憶,小姐記不起來也罷。”
“餐風露宿”鳳別雲沒有理會李玄貞的陰陽怪氣,只是連連搖頭,感嘆道:“真不敢想我曾經在山裡像個野人過了叄個月。”她好奇問道:“我有跟野人一樣茹毛飲血,餓到吃蟲子嗎?”
“沒有。”
“這樣啊。”然後她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對了,我能逃出山寨又在深林中過叄個月,你的功勞不小阿,爹爹似乎還沒給你賞賜,這樣吧,我就代替爹爹賞你了,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李玄貞問:“什麼都可以嗎?”
鳳別雲雙手抱胸:“當然了,我可是鳳府大小姐,擁有的金銀財寶可不是你一庶子能想像的,只要你說得出來,不論什麼事都能幫你完成!”
他說:“那小姐以後叫我李玄貞吧。”
“啊?”鳳別雲對他的回答感到非常詫異,鳳別雲是刻意“大放厥詞”,好讓李玄貞可以利用這個“恩賜”提出對他有利的要求,鳳別雲不解:“我鳳別雲家財萬貫,不怕你任何過分的要求,可別說我佔你便宜,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你考慮叄天,回去好好想過之後再跟我說。”
儘管鳳別雲勸阻,他仍是堅定說道:“我只要這個。”
鳳別雲聽到他的發言簡直恨鐵不成鋼,撐著頭蹙眉道:“你要這個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李玄貞反問:“那小姐覺得什麼東西有用。”
“恩”鳳別雲仰頭撓撓她的臉頰,沉思了會:“你爹把你賣給我爹做童養夫,所以你可以向我要錢,把你自己贖回去,除此之外你還能拿著剩餘的錢重新過上好生活。”
“這些都是用錢買的俗物”話語一頓,淺褐色的雙眸靜默望著鳳別雲,他說:“唯有小姐一聲『李玄貞』是千金萬兩也買不到的。”
鳳別雲倒吸一口氣,實在不想承認被這個毛頭小子給撩到,她別過頭說道:“神經病。”
李玄貞自嘲似的輕笑:“大抵是吧。”他又說:“小姐可不能出爾反爾。”
“知道了、知道了”鳳別雲故作煩躁,她雙手抱胸,睨著李玄貞像隻驕傲的孔雀::“李玄貞,這樣你滿意了吧。”
【好感】【李玄貞】:65+15
“恩。”李玄貞向來冷硬的臉龐帶著笑意,暖得能化人。
與穆懷信儒雅的氣質不同,李玄貞天生寡淡,他的溫柔像是曇花,僅為她一人綻放。
鳳別雲渾身不自在,內心彷彿被灌了蜜,又被蟻蟲反覆啃食那般撓養,表面依然維持“煩躁”,鑽回被窩,伸出藕臂如同驅趕狗兒那般:“去去去,下去。”
李玄貞不再逗留,他微微傾身:“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就在門外候著。”
直到大門關上,鳳別雲才鬆一口氣。
首-發: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