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刑法課 - 第170節

號后,我讓老師靠著我的肩膀,她也自然而然地緊擁著我的身體發抖,現在是寒冷模式吧。
俐落短髮的護理師在幫老師量過體溫和血壓后,給了老師一個第二級()的結果,那是除了心跳停止、到院前死亡、休克、持續抽搐等等我無法想生在老師身上的結果外,最嚴重的等級了,必須在10分鐘內處理!我幾乎著淚水、度秒如年地等候護理師的指示,終於在幾分鐘后醫師仔細地詢問老身體狀況,除了頭痛、忽冷忽熱、心跳超過140下之外,血壓、體溫都沒常。
師先幫老師抽血,那流入採血試管的暗紅血液直到今天都還會讓我不寒,我不怕打針,但我設身處地地害怕老師受苦。
血后,護理師就著剛剛在老師手臂上開出的針孔,再打了一計我不知道的針劑,然後要老師躺在急診區的床上打點滴,讓點滴中使心臟鎮靜的成分效果,老師的呼吸這才和緩了下來,安詳地躺在床上。
老師病況緩解,我打量了一下急診室,裡頭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患者。
手走過幾土年的老夫妻,看來是妻子病痛、丈夫關心地相依陪伴;也有親生病,成年兒女先不管明天的工作,孝順地陪在身邊盡心照顧。
心電圖喔。
」老師剛躺上床沒多久,一個護理師過來拉起床邊的帘子,在老師除了之外什麽也沒穿的身上貼上許多電極貼片。
叫什麽名字?」細心地確定病人意識以及身分。
湘宜。
」弱地回答。
老師罕見地叫出自己言情小說女主角般的少女姓名,回憶起老師毫無血臉龐,還有右手手臂上憷目驚心的針頭,加上一點點逆流而出的鮮紅血液,覺眼前位於急診室的這個少女已經不是那個挺身對抗犯罪集團、貪腐政府、司法體系的女強人,而只是一個背負許多社會責任、卻獨自承受許多苦痛的女孩。
我真的想跟老師走下去,我不能只是享受她嬌美的肉體,更要和她互相,忍受她偶爾無理的任性、突如其來發作的病痛,更重要的是壓抑我自己沖個性、腦殘等等。
鍾內就測完了心電圖,沒多久護理師又過來量老師的血壓,同樣地又詢老師一次姓名。
急診區的燈光明亮,護理師又不時過來關心老師的狀況,並不是良好的環境,但白天已經耗費大量體力練球的我,還是不堪疲累,一個不小心就坐師身邊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師!3床的病患心跳停了!」理師的驚叫聲中被吵醒,幾位護理師圍了過來,把我推到一旁,然後把我身邊的病床,也就是老師的病床推往加護病房!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在這同時,我的手機和皮夾子從我手中飛出,原來我睡,做了一個無法想像的惡夢,以致醒來的瞬間,反射性地丟出手中的物體。
捺住心中驚魂未甫的情緒,當著隔壁老先生、還有不遠處護理師似笑非眼神,趕緊站了起來,把我的手機和皮夾子撿了回來。
東西后,我關心地看了老師一眼,卻只看見老師清麗的臉龐上已經蓋上布,旁邊的幾位護理師面無表情地整理著老師的床位、拉著老師的衣角,想師恢復最安詳的姿態。
師…」法接受,但我畢竟是個19歲的大男孩,並不是不知世事的白痴,已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怔地呆站在急診室兩排床位中間的走道,眼淚汩汩地狂流不止,眼前逝不只是花樣年華的少女生命,同時也是我學識淵博、充滿正義感的大學教授是奪走我第一次男女經驗的初戀情人,更是我生命中無法取代的角色。
我和老師之間的種種美麗回憶,不管是學習刑法時遭遇到、荒謬乖誕的類型,甚至是在學習刑法時一起罵過的那些人渣敗類,我都覺得好像只是剛生的事;更不能接受的是,掌握國家絕對權力的那些衣冠禽獸還在消遙法外受民脂民膏的供養,而這人格毫無瑕疵、個性堅強的完美少女竟然已經香消。
記我還在急診室,身邊也有許多可能情況危急的病人,我竟然悲憤地丟中的手機和皮夾,就要發出悲傷的長嘯。
我才剛發出短促的「嗚」飛出去的手機、皮夾,還有我自己的悲鳴聲嚇醒,手機和皮夾在急診板發出刺耳的碰撞聲,碰撞聲和從我嘴巴發出一半就勐然止住的聲響一起驚我隔壁的老先生,也吸引了不遠處護理師們的注意。
邊哭紅著雙眼一邊向大家道歉,趕緊撿回手機、皮夾,還有散落一地的,然後坐回老師身邊。
做惡夢了喔?」要擦乾被那個過分至極的「夢中夢」眼淚,身邊的老師忍住自己身體的不適,勉強張開水汪汪的眼睛,把了過來,關心地看著我。
師!」身邊還有不時走動的護理師,也不管隔壁床才剛被我吵醒的老伯伯眼我竟然就拉起老師沒有注射點滴的左手,一邊緊緊地五指交扣,要確定老師沒有離開我,一邊竟然伏在老師身上忘情地吻著老師的嘴唇,只希望他們沒我對床上這少女的稱呼,別對我狂吻自己老師的行為感到驚訝。
老師以外的其他人都當成死了一般,毫不在意別人眼光地吸吮著老師的,直到我的淚水布滿老師的臉龐,被冷氣一吹同時為我和老師的臉蛋帶來冰,老師和我這才從夢境般的氛圍中清醒,她別過頭去,不讓我再在公開場合我倆之間禁忌的愛,但她卻仍慈愛地把我的上半身輕輕擁在懷中,輕撫著我知道比她厚實多少的背部,平復我激動的情緒。
師,我沒事,您好好休息。
」駭人的夢境果真是虛幻,我這才打起精神,擦乾了我和老師臉上的眼 「打了那麽久點滴,我想上洗手間。
」起身子,我則拿了點滴架,把老師的點滴掛到點滴架上,然後一手攙老師好像隨時會倒下的身子,一手推著點滴架走到洗手間門口。
老師上完廁所,走出女廁,在四下無人的情狀、昏暗的環境,她終於卸日的武裝,像個普通柔弱的小女人主動把頭埋在我懷裡,一手掛著點滴,一環著我的腰,不住地把頭在我胸膛上磨蹭。
黃的燈光下,我倆不用再承受旁人側目,享受了幾分鐘的溫馨時光。
老師頭也不痛,身體也不再忽冷忽熱,老師決定不再佔用病床,早點回準備上課。
老師還要準備上課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她的敬業、對學生的關心庸置疑的,我只希望她別太勉強自己。
從凌晨一點多進急診室開始,打了4個小時的點滴,批價領葯時天已經,不過還沒到交通隊開始拖吊的時間,老師的奧迪還在原地。
平,我的奧迪怎麽在這邊?」迪不算稀有,老師直到確定車牌號碼是自己的無誤,才蹙著蛾眉,一解地問。
道是我在無意識狀態還能開車?我又不是台大的車神黃榮堅老師…」輕晃著頭,想回憶起凌晨的狀況。
不要,您千萬別以為您這種病體還能開車,嘉義的三寶已經夠多了,如真的變成三寶,絕對是李蒨蓉那種可以殲滅整個601旅,過兩天還順便撞辜民眾的核彈等級。
候我會覺得,像炎亞綸、李蒨蓉這種無知又愛大放厥詞的人都可以當藝甚至連「計程車屠夫」Makiyo都復出了!台灣真的有那麽缺人才嗎?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