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離開的原因,就像她剛在公園的時候對我說的那些話,她在家裡不會讓我為難的,這是我的家,所以我也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權當她是傭人,是我雇來的保姆。
只是這個保姆,擁有和妻子一樣的長相罷了。
只等真相大白的那天,她就可以走人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悵然,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說不定,她也是受害人之一。
可此時的我,沒有任何力氣再去思考了,已經忙碌了一整天,況且今天還是自己的生日。
享受一下這短暫的美好時光吧,雖然這美好的時光是她帶給我的。
只是,俞清霜,我真正的妻子,你到底身在何方?你還好嗎?是否還記得今天是你老公的生日呢? 我胡思亂想了一陣,夾起盤子里的一個水餃就往嘴裡送。
水餃似乎比真正的妻子做的還要好吃,雖然我並不想承認這一點,但事實確實如此。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趕忙撂下筷子,走到客廳,她正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個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水。
看她雙手緊緊捧著杯子的模樣,鼻頭依然有些發紅。
我想,剛才在外面,她一定是凍壞了,也不知道她出去找了我多長時間。
我突然覺得有些愧疚,很過意不去,當下問她道:「你……你吃飯了沒有?」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回答道:「你快去吃吧,我沒事的。
」我抿了抿嘴:「那個,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麼多的蛋糕,我看鍋裡面還有不少水餃。
今天好歹也是我生日,你就當陪陪我吧。
」她微微愣了一下,趕忙擺手道:「不……不了,我還是在這裡就好。
你快去吃吧。
」說完,她沒有再看我一眼,捧著水杯起身匆匆走進了次卧。
看著她躲我的樣子,我不禁嘆了口氣,當初我呵斥她的情景歷歷在目。
「你出去,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聽你解釋,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我說過,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離開我的視線……看來,她把這句話聽心裡去了。
她較真的程度甚至比妻子尤甚,就像在跟我賭氣一樣。
雖然我知道她這並非賭氣,而是怕我再發怒。
經過那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對她的性格脾氣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現在我還不敢確定,她表現出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我只得獨自回到餐廳,面對著眼前的蛋糕和水餃,卻是再也提不起一絲食慾。
在我就要吃完的時候,她終於走了進來,開口道:「咳咳,等下我來收拾,你早點休息。
」「哎,不用了,我來就可以。
」我急忙擺手道,然後切了一塊蛋糕放在盤子中遞了過去。
「謝謝你給我準備的蛋糕,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吃飯,這個……你還是吃一塊吧。
」她看著我遞過來的蛋糕,似乎有些出神,終於小聲道:「謝謝……」我看著她接過蛋糕,坐在一旁小口地吞咽著,心裡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在吃蛋糕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拿眼睛瞅著我,那模樣就像是在偷吃一般,有些俏皮可愛。
我不禁笑了笑,走進廚房盛了一盤水餃,放在她的面前道:「趁熱吃吧。
」她愣愣地看著這盤水餃,又抬頭看了看我,嘴角上還掛著些許奶油,傻傻的樣子。
這倒讓我想起了她生活無法自理的那三天當中的情景,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怎麼了?」我問她道。
「咳咳……沒什麼,我去洗手間。
」她迅速放下手裡的蛋糕,向外面走去。
其實,只是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了一滴淚從她眼睛里滑落。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了,我悄悄地走了過去,不一時,裡面傳來她低低的抽泣聲……位於公海的游輪上,卧室中,一男一女還在那裡抵死纏綿,而在實驗室中,也有男女糾纏的畫面,只是情節不同罷了。
「肖勇,你快放開我!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俞清霜一邊呵斥,一邊不斷捶打著摟抱自己腰肢的這雙手臂。
可這時的肖勇彷彿早已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無論懷裡的美女醫師做出何等掙扎反抗的動作,他就是不鬆手。
而且對方的反抗對於他來說,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當肖勇聽到俞清霜在說「我是有丈夫的人」的時候,他的雙眼透出了一絲凌厲。
她有丈夫,簡直不可原諒!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她那所謂的丈夫就是個混蛋,而她呢,竟然為了一個混蛋,可以狠下心來拋棄自己,卻主動向那個混蛋投懷送抱! 肖勇心中頓時發狠,他咬牙切齒道:「丈夫?你丈夫又是個什麼東西,可以和我相比較嗎?你居然拿他來跟我比較,我告訴你,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能離開我,懂嗎?!」他不停地嘶吼著,雙臂傳來的力量,簡直要把俞清霜纖細的腰肢勒斷開來。
俞清霜萬分焦急,又聽到對方開始莫名其妙地侮辱起自己的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勇,你閉嘴!不准你侮辱我丈夫,你放開我!」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連連刮蹭起來。
「哼,你丈夫那麼矮小,面目可憎,又是個廢物,也值得你這麼維護他?那你又把我置於何地?我為了做了那麼多,可以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肖勇猛地用腦袋把俞清霜的長發撥向一邊,灼熱的嘴唇對著那片粉頸貼了上去。
俞清霜只覺脖頸後面瞬間燥熱起來,頓時瞪大了雙眼,他竟然敢赤裸裸地輕薄自己! 香,真香啊!一切都是記憶中的味道,雖然僅僅是這片粉頸,但帶給肖勇的感覺已然如同升天一般。
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感謝上蒼,居然能讓自己尋找到這麼一位佳人。
雖然她長得並不是特別的漂亮,論起身材,也不如小兔那般性感火辣。
但就是這種清麗的味道,還有她時不時露出的嚴肅認真的神情,讓他心馳神往,就像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記憶中的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佔有,更何況她已經不在了。
可此時此刻,正被自己緊摟在懷裡的她則不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佔有她,雖然這樣做心裡可能會不好受。
肖勇不停地親吻著俞清霜的脖頸,並在上面摩挲著,這還是第一次,真正零距離的接觸到了她的身體,並吸取到了她身上的芳香。
這種溫暖的感覺直欲他沉淪,讓他久久回味。
就在這萬分關鍵的時刻,早已流下屈辱眼淚的俞清霜,突然感到緊摟著自己腰肢的雙臂鬆開了,她不禁向前一個踉蹌,然後拍著胸脯大口喘了起來。
「誰?!」只聽肖勇轉身大喝一聲,眼神也瞬間從剛才的迷醉轉為無比的鋒利。
而隨著他的一聲怒喝,外面的保鏢也推門而入,紛紛警戒起來。
肖勇緊鎖著額頭,土分警惕地看了看實驗室的四周,然後分開保鏢大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