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問在叄天后飛美國。白清素早上送他離開，晚上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小乖乖，想我了嗎？”宋玉問笑著問她。
白清素伸手摸著那個手錶盒子，“舅舅不是說兩個星期就回來了嗎？我們可以一起過端午節。”
宋玉問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聲音依舊平和清淡，“我似乎很久沒有和家人一起過節了。”或者說，是從自己的妹妹失蹤開始。
“如果舅舅不介意的話，以後我都會和舅舅一起過節。”白清素察覺到了宋玉問某些不願意直說的感慨。
“好。”宋玉問的聲音里有淡淡的笑意，“對了，小乖乖，最近注意安全。”
白清素撫摸著盒子的手指微頓，“舅舅覺得我會有危險？”
“你可以理解為某種奇怪的直覺。”宋玉問在電話那頭彈了彈煙灰，微笑著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一點點無傷大雅的危險。最近我可能會很忙，如果打不通我的電話，別擔心，我給你一個網址，你可以在上面留言。”
“網址？”白清素疑惑地反問，總覺得這個聯繫方式非常的……奇特，像是諜戰劇里的。
宋玉問報出來的網址簡單得不可思議，更像是他的個人網站。他補充道：“進去之後，在第一排的空白畫框里輸入你的名字，就會彈到一個留言板，你寫了什麼，我都能及時看到。”
白清素在自己的電腦前輸入了網址，除去前綴和後綴，中間的只有helels六個字母，簡單至極。和她猜測的差不多，的確是宋玉問的個人網站。主頁上只放到五副畫，最後一幅是一個空白的畫框，點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有游標。
白清素把游標放在那個畫框上，點了點，輸入自己的名字。網頁上忽然彈出一個對話框，白清素想了想，寫下四個字，“晚安，舅舅”。
電話那邊的宋玉問手機似乎震了震，他輕笑著說道：“晚安，小乖乖。”
宋玉問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跪在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我離開這幾天，你似乎有些不聽話了。”
“大哥……”地上跪著的人抬起臉，腫得完全看不清五官。
宋玉問笑得很溫和，“我似乎告訴過你，不要叫我大哥，記得嗎？”
地上的男人不敢再說話。
宋玉問隨手拿著書桌上的槍，蹲在男人身前，用槍口抬起了男人的下巴。他的笑容優雅美麗，讓男人的目光都呆了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後，你自由了。”
他用槍口抵在了男人的下頜上，“你可以隨便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大麻、賭博、玩女人，隨便你。”
“為……為什麼——”男人含糊不清地說道，嘴角留下血沫。
“老頭子臨死前讓我給宋家留點根。”宋玉問笑眯眯地說道，“我答應了他，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讓你活下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管束你。”
宋玉問打開了槍的保險，“不過，所有的自由都是有代價的。”
槍口塞在了男人的嘴裡，男人痴迷的眼神，變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驚恐。他整個人都在發抖，腿軟得連跪在地上都無法保持身體的穩定。
“砰。”
宋玉問嘴裡發出了一聲槍響，男人嚇到尖叫起來，拚命在地上扭動，四肢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身下出現一灘腥燥的水，好一會兒才發現那不是真的槍響。
宋玉問站起了身，丟下了並沒有裝彈的手槍。他垂眸看著在驚魂未定的男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要讓我知道，你繼續用宋這個姓氏。不然，下次就不是空彈了。”
地上的男人和其他東西都被處理乾淨，宋玉問的助理拿著另一個手機走到了宋玉問身邊，“宋先生，維特隆集團的回電。”
宋玉問拿起手機，對方沒有聲音。他輕笑著開口：“Manvil Whitron？你似乎沒有告訴過我親愛的小乖乖，你還有這個名字。”
“對於她而言，我的身份並不重要。宋先生，您有什麼事需要指教？”
“不叫宋叔叔了？”宋玉問靠著窗檯，頗為悠閑，“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
“我認為我們可以友好相處。”那邊也沒有生氣。
宋玉問點燃了一支煙，“在我發現你找人跟蹤我的小乖乖之前，的確可以。”
對方不再回答。
宋玉問吐了一個煙圈，“我忽然發現，當年拒絕謝穎真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宋玉問的聲音之中，似夾雜了嘲弄和惡意，“你們謝家人，果然都是神經病。”
電話里傳來忙音。宋玉問嗤笑一聲，隨手把手機丟給了旁邊的助理。
他看著窗外的花園，慢悠悠地呼出煙霧，愉快地決定回去時，給小乖乖多帶點花。那麼美麗可愛的小姑娘，果然應該用鮮花來配。
嗯，或許……玫瑰是個不錯的選擇。
……
和竺奚約在了上午十一點，她還想和竺奚一起去吃午飯。竺奚並沒有告訴她具體離開的時間，但是她始終覺得憂心。
細想起來，她似乎並沒有那麼了解竺奚。她不知道他的家庭，他的過去，甚至……他的喜好。
但是，這個事實的反向並不成立。
他熟知她的一切。
她的衣服永遠合體，她的依賴永遠會被縱容，她的想法永遠會被實現。還有……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過敏源，他甚至也知道。
為什麼？
他給予她的一切，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對於床伴的照顧。
他說過的，她是唯一一個……這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心中，她也是特別的一個？
這個想法如同黑夜之中的螢火，細弱微小，卻點燃了她混沌的想法。
白清素按住了怦怦直跳的胸口，她唇邊無法剋制地往上翹著。窗外的晨光落在了室內，她看著那束金色的陽光，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看著那個黑色的禮物盒，這次時間太緊，她沒辦法做更多的準備。下次，她可以選個更加適合的。除了手錶以外，白清素想起竺奚上次看到她帶過去的花束的眼神，她應該準備一束花。
一束……符合心意的花。一定要有玫瑰，紅色的玫瑰。熾熱的、如同跳動的心臟一般色彩的，玫瑰。
或許，她應該膽大一點，去觸碰那枚搖曳的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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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一次的素素寶貝。
以及舅舅不混黑，是素素外公混華人黑幫，舅舅已經洗白了，他合法持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