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熊安傑與珍妮快步上前,但已經無法阻止鍾致遠的跳崖,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即便是爛惡如熊安傑也不禁有些意外:“他…他…” 珍妮到底還是見過不少血的人,卻是搶先一步恢復鎮定:“或許這才是解脫吧。
” 熊安傑倒還是第一次見珍妮發出這樣的感慨,不禁有些好笑:“珍妮姐,你的中文是越來越好了,還會…”熊安傑一邊打趣,一邊卻是邁著步子計劃原路返回,可他才走兩步,正要與珍妮擦肩而過時,珍妮卻是紋絲不動的擋在他的身前。
熊安傑只道是她有意刁難自己,也不去惹她,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卻又邁開步子向另一側走去,然而下一步,珍妮的身形又是挪到了他的近前。
“珍妮姐?有事?”熊安傑有些詫異。
珍妮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最新地址發布頁: 但熊安傑再一次試著去突破她的身形時,她又一次擋在了正前方。
“珍妮姐別玩了,咱們早點回去,那還有幾個妞等著收拾呢!”那一夜過後,幾個女人便被一直關在酒店房間里,也不知怎麼搞的,小周哥這兩天一直聯繫不上,只能靠著珍妮來看管,可沒想到珍妮今天居然主動跟了過來。
“你…” “今天,你也不用回去了!” “你什麼意思?”熊安傑身軀陡然一顫,彷彿有些沒有聽懂。
珍妮上前一步,那支看似瘦弱的小手一把抓住熊安傑的衣襟,還未待他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被就勢舉了起來。
“啊~啊~”熊安傑這才有些慌了,整個人放肆的大叫起來:“珍妮姐,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饒命啊…你饒命啊!” 珍妮冷哼一聲,倒也不介意回答他這個問題:“你沒惹到我,但你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小…小馬哥?馬博飛?” “去下面,慢慢想吧!” “啊!”又是一聲怒吼傳出,與鍾致遠的長嘯不同,隨著兩米高的身形飛出,熊安傑的呼喊已然變得絕望,那斷斷續續的殘聲回蕩,倒是給這本就寂靜的山腰處帶來了幾分喧囂。
處理完畢,珍妮拍了拍手,臨走時不免朝著那深淵看了一眼,待確定沒有一絲生還可能之後,這才踱步離開。
————————————————分割線————————————————“好啦黃校,您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邊我們會繼續搜查,一有線索立即通知你。
”酒店門口此刻圍了不少警員,通過黃國棟等人的報案,雲都公安廳也是派出了不少警力,對趙舒奕曾經待過的球館、酒店進行搜查。
“嗯,那就拜託何局了,還望早日幫我們找到…” “等等!”一道冷厲的語聲打斷了兩人的寒暄,黃國棟與這位何局同時回頭,卻是發現酒店門口突然多了一輛大巴車,車門推開,一位身穿緊身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走出,顯然,那打斷的語聲便是出自他了。
“你是…”黃國棟扶了扶眼鏡,依舊保持著他作為校長的謙和。
“軍用車牌!”倒是何局一眼瞧出了那大巴車的與眾不同,再聯繫到這人一身迷彩,立時提高了警惕,連忙上前打起了招呼:“您好,這裡是雲都公安廳治安…” “滾!”可這位平日里還算有些官威的何局哪裡會想到,眼前的男人根本連聽他介紹的耐心都沒,竟是直接越過了他朝著黃國棟走了過來:“你就是深海大學的副校長黃國棟?” “我是。
”黃國棟微微點頭,即便心中有著一絲不快和恐懼,但面子上還算鎮定。
“…”男人沒有應聲,反倒是眼鏡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陣,隨即又朝著身後揮了揮手:“帶走!” 這一聲令下,車上又下來了好幾名迷彩軍服,二話不說就來拖拽黃國棟。
“誒,你們…”無論是黃國棟還是在場的公安人士都慌了神,何局也不顧他剛剛的態度,挺了挺胸:“你們這是要王什麼?” “我是嶺南軍區第621軍部的上校師長趙舒赫,現在在執行軍方行動!何黑子,你有意見?”趙舒赫語聲震震,像是一記驚雷在眾人耳邊迴響,意欲阻攔的何局連忙縮回了手,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這外號還是當年參軍的時候叫的,而眼前這位與他素不相識的人居然能一語道破,顯然是來之前查過自己的底。
除此之外,這麼年輕的師長,又哪裡是他能惹得起的。
“還有,深海大學的事,你們不用管了!” ————————————————分割線————————————————“顏總!” “妙旖!” 顏家莊園,顏妙旖一路急行,完全無視著身邊下屬和親朋的問候,一出電梯,幾乎是踩著那雙翹立的高跟鞋直跑向了房間。
“爺爺!” 然而即便是顏妙旖跑得再快,待她踏入房門的那一刻所目睹的,也只能是那具蓋上了白布的屍首。
“嗚嗚~” “老爺子!” 房間里顏正柱和顏正梁都已到了許久,此刻正圍在老人身邊痛哭流涕,再加上最裡頭還有個一直照顧爺爺起居的二房奶奶哭得更凶,顏妙旖閉上了眼,一時間竟也有些邁不開步子了。
顏家的一家之主,曾經的地產大亨顏行武離世,無論是對於顏妙旖還是山潤集團,都是不小的打擊,她一路急行只為去見爺爺最後一面,可一旦知曉了結果,見到了如今這幅場面,她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畢竟除了眼前的悲愴,她需要面臨的,還有很多。
果不其然,先前還哭天喊地的兩位叔叔瞧見了她,立馬停下了哭聲走了出來。
“小旖啊,你終於來了,老頭子最後都還念叨著你的啊!”說話的是一向圓滑的老三顏正梁:“你快進去看看吧!” “你忙什麼去了?這個點才來!”二叔梁正柱卻是一向直來直去,當頭就是一聲喝斥。
顏妙旖深吸了口氣:“對不起兩位叔叔,上午我人還在京北,一得到消息就立馬坐飛機來了。
”言罷便也順著三叔的話走進房間,顫顫巍巍的揭開了白布,望著那張從小對自己寵溺有佳的親人,心中悲楚連帶著眼淚一同湧出,身體亦是無力的靠倒在了床頭。
“小旖啊,你也別太傷心了,”顏正梁走近前來,扶著顏妙旖尋了個椅子坐下:“老爺子的後事呢,我們已經在安排了,我們是這麼計劃的…” “三叔,你們是長輩,這些你們做主就好了!” 顏正梁點了點頭,又道:“那好,這些事我們就去安排了,但有些場合還得你出席一下,這兩天的追悼答謝、三天後的出殯、再就是五天後的財產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