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姐,我…”熊安傑瞅了一眼自己的下身,示意著自己這會兒還有些不方便。
“那就等著,”蜘蛛白了他一眼,已然自顧自的向著浴室走去,不再回頭。
只是人在浴室里,心裡頭不禁又泛起几絲念想:他那大傢伙,居然又硬了! ————————————————分割線————————————————翌日清晨。
一陣嘹亮的手機鈴聲叫醒了睡夢中的女孩,張萱扶了扶腦袋,精神恍惚的望著不遠處的手機,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接通。
昨晚的種種湧入腦海,那揮之不去的痛楚與憤恨比噩夢還要恐怖,一個晚上,宿舍里的四個女孩,無一倖免。
每個人的身體里都殘留著男人的痕迹,整間宿舍到處都是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張萱想著想著,鼻頭一酸,眼淚立時涌了出來。
手機鈴聲響了一陣便停了下來,無邊的安靜反倒是讓人好受了一些,張萱不知道其他幾個女孩醒了沒有,她不再像往日一樣去叫喚一聲“起床啦”,甚至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羞愧,亦或是鄙夷,又或者是理解。
鈴聲再次響起,張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終究還是要活下去的,這才是生活,她拿起手機,看著那個讓她有些傷感的名字,按下了接通。
“喂,起來了嗎?”鍾致遠的聲音很甜,似乎是感覺到她沒睡好一樣,儘可能的讓她慢慢適應清醒的感覺。
“嗯。
”張萱應了一聲,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林曉雨,似乎想起了鍾致遠以前提到過的她那段時間的反常,如今的自己,又會是怎樣一種反常呢? “那個,我們下午就走了喔,有點匆忙,也沒辦法。
” “他要走了?”張萱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種念頭,心中一股壓抑不住的恐懼感迅速升起,她囁嚅了下嘴唇,竟是說出一句讓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話:“你,能不走嗎?” “啊?”電話里的男友微微一愕,旋即哈哈笑了一聲:“你怎麼啦?這就捨不得我了?” 張萱暗自搖頭,心中只罵著自己的軟弱,連忙改口:“我開玩笑的,你,好好打。
” “嗯,一定會的,放心,雲都的比賽打完就回來,不會很久。
” 鍾致遠自顧自的說著些安慰人的話,可張萱卻是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去,她目光所及皆是一片凌亂,腦中所想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翻來覆去一陣,突然開口打斷了鍾致遠的“叮囑”。
“那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分割線————————————————“走嘍!”不知是誰的一聲吆喝,從深海開往雲都的大巴校車順利啟動。
由副校長黃國棟領銜,教練趙舒奕以及體育教學組的一位資歷深厚的孫四海組長率領的這支深海男子籃球隊便開始了他們的新征程,而車上除了幾位領導老師和球員外,還多了幾位吸引眼球的身影。
高木蘭以及她率領的四位啦啦隊員。
畢竟深海男籃這次成績喜人,校方給予的重視程度也比較高,可因為以往的啦啦隊長葉紅霧跑去參加選秀,校方只好拉上了這位舞蹈社團的團長,由她親自帶隊助威。
高木蘭雖然不像葉紅霧那樣和一眾隊員們熟悉,可畢竟自身也是活潑開朗的性格,加上美女天生的吸引力,才上車一會兒便和鄰座的幾人聊得熱乎了起來,又是狼人殺又是真心話大冒險,一路顛簸的眾人倒是沒有一點兒困意,可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是,這位熱情爽朗的大美女目光里會時不時的多看身側不遠處的鐘致遠兩眼。
鍾致遠戴著耳機,一面聽著歌一面不斷的發著聊天信息,在簡訊的另一邊,正是突發奇想著要跟他一起去雲都的張萱。
“這個好像不太好辦,”鍾致遠當時還真想了一下,可他們要坐的是校車,雖說一個位子的事不是問題,可校方是給安排了全程的車旅和食宿等問題的,而且這次出行的主要負責人是黃國棟,即便是去找趙舒奕說情也沒用。
“嗯,那算了,我也就隨口一說。
”張萱識趣的低下了頭,她自然不想給鍾致遠添麻煩。
“她要是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鍾致遠這邊才剛說完,電話都還沒掛,身後卻是傳來陳起的聲音。
“我15號有場比賽,也是在雲都。
”陳揚說著拿出了一封比賽邀請函,是一場由雲都某家羽毛球俱樂部發起的省級業餘聯賽,雖然看上去也還不錯,可對於陳揚這種專業水平來講,實在算不上什麼大比賽。
“嗨,就是我以前練球的球館辦的,非要我回去鎮鎮場子,反正我今年的比賽也還有段時間,我就當過去練練手。
” “那你剛剛的意思?” “這次去雲都的還有白老師跟我一個搭檔,就我們三個坐高鐵去,她要是想去,我可以跟白老師說一聲,順便帶上她。
” “這…”鍾致遠還在考慮,雖然能和張萱一起去雲都很不錯,可畢竟是要麻煩到白老師。
“誒誒,那老三,要不再多帶一個人?”一旁的戴歌突然插了句嘴,看他那一臉陽光燦爛的樣,顯然是想到了才剛到一起不久的女朋友。
“行行行,”陳起攤了攤手,我這就跟白老師申請一下,不過經費有限,她們倆這一路估計有些東西得自費。
“那沒關係,”鍾致遠條件一向不錯:“全程自費都行,主要是搭個伴,不然她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 就這樣,在鍾致遠踏上開往雲都校車的同時,張萱也在學校辦理著請假的事宜,雖是這會兒她連邁步都有些困難,但只要心中想著能離宿舍遠一點,她也就能打起精神,強忍著身體的種種不適行動,除了請假,她甚至還抽空回了趟家,爸爸媽媽神色如常,根本也沒打算將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訴自己。
慶幸的是,這一整天都沒有再碰到那個男人,張萱當然知道,以他的能力,即便是自己躲在家裡也於事無補,他沒有出現,只能說明他還不想找她。
夜晚,張萱躺在自己的小屋裡默默垂淚。
惟願時間能抹平這段傷痕! ————————————————分割線————————————————同一時間,深海近郊,一片荒蕪的草地。
馬博飛面色阻沉的走出座駕,而珍妮就出現在不遠處。
珍妮的身後是一片池塘,而她,就站在池塘與草地的交界位置,那裡有一道深不見底的階梯。
見著馬博飛到來,珍妮點了點頭,隨即亦是面無表情的向下引路,兩人一路暢行,直至消失在荒無人煙的地面上。
“嘩啦”一聲,池塘深處的密門打開,一所別有洞天的秘密基地便出現在兩人面前,馬博飛對此倒是並不驚訝,老頭子這些年一直在經營這裡,出現什麼樣的場景似乎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