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起來的人群散去,重歸平靜。
第49章 下鄉買貨
兩人本打算買種子, 誰知種子沒買到, 卻撿了個臟乎乎的小孩兒回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林越冉不怎麼喜歡小孩兒, 但她很有責任意識。撿了個小鬼回來,就會擔起養護她的職責。回客舍的當下就吩咐活計幫忙燒水, 這黑乎乎的一團,看上去真不討喜。
白淺溪站在一旁看著林越冉忙活, 不是她信不過越冉, 可是她還真怕越冉將那小孩兒弄壞了。畢竟越冉除了對她之外, 對待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毛毛躁躁的。
“越冉,要不我來給她洗。”看到林越冉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情, 白淺溪故此問道。
“哪裡用得著你動手, 放著我來!”林越冉脫去外面的絨衣,將袖子挽了起來。
水已經兌好了,林越冉將小孩兒夾在胳膊下, 朝著迷你版浴桶走去。那小孩兒也是乖覺,不哭不鬧, 任由林越冉捏扁搓圓。
林越冉沒有無良到不可拯救的地步, 覺得小孩兒身上沒肉, 捏著不舒服,也就不捏了,掬水給她洗了起來。
“淺溪,這小孩兒是個女娃。”林越冉將小傢伙徹底的洗乾淨了,換了幾次水, 可把她累壞了。
白淺溪的目光落到了小傢伙的臉上,膚白眼大,可惜瘦了些。
“這小傢伙看起來不像是穎南人,應該是西域那邊的。”白淺溪摸摸小孩兒的腦袋,示意林越冉將打著呵欠的小孩兒放到床上。
“西域美女啊,那可真得養著了!”林越冉想著現代高眉深目,膚白腿長的中亞人,不由點了點頭。
白淺溪瞪了林越冉一眼,將她揮開,檢查起已經睡著的小孩兒。
林越冉的話音剛落,她自個兒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她真的不好色,她只喜歡淺溪啊!然而白淺溪專心照料那小孩兒,並沒有分上一絲眼神給她。
“她的腿有問題,走路不利索,估計因此才被人伢子給扔了。”白淺溪看著小孩兒,目光柔和下來。
林越冉嘆了一口氣,“我們把她養著吧,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她和淺溪是不會有孩子的,既然遇到了,就當是緣分吧。
白淺溪點頭,起身示意林越冉到窗邊說話。
“淺溪,既然要養她,那我們給她取一個名字唄。”林越冉躍躍欲試。
“那你說叫什麼好?”
林越冉沉思片刻后,慢吞吞的說道:“就叫白望初,希望她她拋卻以往的苟且,有一個新的開始。”說完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取得太好聽了。
“聽著還行,不過怎麼就姓白了?”白淺溪歪著頭問道。
“怎麼就不能姓白了,她的無良父母扔了她,而現在我們要養她,那麼不管她以前姓什麼姓,都得改過來!”林越冉很強橫的說道。
白淺溪咯咯笑出了聲,“我是說她為什麼不跟你姓?”
林越冉愣了,所以她這是理解錯了呀!
“怎麼不答?”白淺溪半天沒有等到回答,幽幽的再次問道。
“哦,因為白望初比林望初好聽!”林越冉回答得有些姦猾。
白淺溪捏了捏林越冉的臉,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姓什麼都好,有什麼打緊?
因著小孩兒睡著了,兩人也不好直接拋下她,索性就在客舍里等她睡醒。
林越冉不喜歡哭鬧的小孩兒,眼下白望初已經睡著了,不聲不響,鼻子下方還不時冒個小泡泡,這就激起了林越冉的少女心,看著小貓似的白望初也覺得順眼多了。
林越冉不耐煩等旁人,白望初睡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醒,已經耗盡了她的耐心。所以她趁著淺溪不注意,坐到了床邊上,按住了白望初的一隻鼻孔。
誰知這樣白望初依舊沒有醒,只剩下一隻鼻孔呼吸的小娃兒看上去可笑又可愛,林越冉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林越冉,你捉弄她作甚?”白淺溪語氣里盛著些許怒氣,這人是平日里捉弄皮蛋上癮了吧?可眼前的那是小孩子啊!
好吧,白淺溪一出馬,林越冉馬上就慫了,訕訕的收回手,尷尬的別開了頭。
“越冉,這可不是皮蛋和笨蛋!”白淺溪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來了這麼一句。
林越冉笑出了聲,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淺溪,你還真是把我當小孩子了,我是你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
白淺溪本想應個是字,但一見越冉眨巴著眼睛望著她,一腔反駁之詞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一句也說不出口。
林越冉還在撒嬌,“人家好委屈呀,淺溪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還不了解人家的秉性嗎?”林越冉說著還拿著一根蔥白的手指戳戳白淺溪的胸口,倒好像白淺溪是個負心郎一般。
“就是和你在一起久了,才明白你這不著調的性情啊。”白淺溪這樣想著,卻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捏著林越冉的手指,不讓她繼續作怪。
午時已過,一天的時間去了大半天,睡足了的白望初方才幽幽轉醒,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眸子里全是不安,直到見到林越冉,才甜甜的笑了。
“醒了就起來吃飯,以後你就叫白望初,跟著我和她一起住。”林越冉指了指白淺溪說道。
“阿娘!”白望初糯糯的喊了一句。
“原來不是啞巴呀!”林越冉自顧自的說道,也不應白望初。畢竟林越冉覺得自己還是二八年華一枝花,哪裡聽得別人叫她阿娘,她現在沒有發火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旁的白淺溪看到林越冉臉都黑了,笑得都止不住了。
白望初不明所以,估計是覺得自己喊錯了,轉過頭對著白淺溪又喊了一聲阿娘。
這下子輪到林越冉大笑了,她就說嘛,這小娃就是亂喊,她頂著這麼一張嫩嫩的臉蛋,怎麼會是阿娘輩的人?
這可是不能亂喊的,可是要教白望初叫她們什麼,林越冉犯了難。
而白望初雖然人小,心卻敏感,見兩人都沒有理她,縮成了一團,不再說話,看上去乖乖的。
白淺溪見此情景,輕聲地和白望初說了幾句話,將小娃兒哄住,才來得及思考林越冉所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