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了哦, 你玩就玩, 別把我準備好的東西弄壞了,否則我打扁你。”林越冉見白望初往後院走去,立即提高了音量說道。
“知道啦, 阿娘。”白望初頭也不回的答道。
落下最後一針,林越冉的兩件衣服終於縫好了。將衣服提起來看了看, 林越冉的心瞬間就碎了。即使她再自戀, 她也不得不承認望初說了大實話。
“這衣服這麼丑, 淺溪要是嫌棄怎麼辦?”林越冉跺了幾腳,恨不得原地爆炸。
看著自己被戳了好幾針的手,又看看那正紅的衣服。林越冉慶幸還好自己腦子夠清醒,沒有幻想能做出外裳來。這要是外裳也要她做,估計今夜的計劃就要砸鍋了。
“淺溪, 這衣服雖然丑,但穿在裡面就看不出來了,你可千萬不要嘲笑我啊。”林越冉望天,十分憂傷的想到。
藥鋪里,正在開方子的白淺溪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引得眾人不住地朝她看。
賣了魚,又賣了菰米和菱角之後,兩人的手頭寬裕起來。買下宅子幾天之後,兩人選了好日子就搬了過來。
家裡的地收了糧食之後,就佃給村裡人種了。魚塘是個會生蛋的雞,兩人自然是捨不得佃出去的。託管給了石獵戶,倒也相宜。如今,兩人倒也算是小地主了。
宅子買了快半個月了,買宅子那天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這宅子買來時的景緻不算壞,兩人只是簡單的修飾了些許,也就沒再管了。
這裡,是她們的第二個家,也是她們將要生活一輩子的家,她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慢慢改變它。
為了心中惦念了好久的計劃,林越冉和她閨女忙活了一早上,後院總算被收拾了出來。
一草一木,經過了林越冉的修飾,精緻的同時又不顯匠氣,讓林越冉好一頓自誇。
“阿娘,我今晚能觀禮嗎?”白望初見林越冉往後院來了,立即跳起來問道。
“觀什麼觀,這不是小孩子該做的事。晚上你就該睡覺了。”林越冉一板一眼的說道,顯得正經無比。
看著白望初垂下去的頭,林越冉奸詐的笑了,“哼,我家淺溪穿紅衣那麼漂亮,憑什麼給你個小娃兒看?”
還好白望初不知道林越冉在想啥,不然,估計林越冉在她心中的形象又要變一變了。
做好了飯,又檢查了一遍準備好的東西,林越冉跑到大門那裡踱起步來,眼睛不時朝門外瞟一眼,就像那望夫石一般。
“我說阿娘,你怎麼不直接去藥鋪接白阿娘呢?”白望初有些看不過去了,蹦躂出來說了一句。
“就你話多,車子又不在家裡,我走路去啊?”林越冉不滿的輕哼了一句。
“走路去才有誠意。”白望初犟了一句。
林越冉一拍大腿道了句確實,就要往門外跑。
“阿娘,你去哪兒?”白望初邊揮手邊大喊,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接你阿娘去。”林越冉停下來,摸摸下巴問道:“你怎麼想到的,嗯?”
林越冉等待著白望初的回答,對白望初的未來忽然期待起來。
可是當林越冉聽到白望初嘟囔的那句三顧茅廬之後,她覺得白望初的未來實在堪憂。有自己這樣的阿娘,閨女卻有注孤生的可能,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林越冉健步如飛,一路之上心情極好,接連超越了幾輛牛車,終於在半路上遇到了歸家的白淺溪。
“越冉,你這是做什麼?”白淺溪一邊伸出手拉林越冉,一邊不解的問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了縮短蕭瑟的秋天,我就來尋你了。咱倆確實緣分深厚,我隨便走了一條路,都能遇到你。”林越冉從背後抱著白淺溪,將腦袋擱在人肩膀上說道。
“貧嘴,從咱家出來就一條路,你還能走哪裡去?”白淺溪笑問。
“是真的很想你!”林越冉說完親了白淺溪一口,笑著滾進了她的懷裡。
“偏你什麼都會說,不過吶,我很喜歡。”
林越冉看了眼天色,催著白淺溪加快速度,“飯都涼了,咱們得快些。讓望初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白淺溪但笑不語,也不揭穿林越冉的鬼話,只是揮了揮鞭子。
仲秋時節,天氣是真的不錯,風輕雲淡,天高氣爽。一路上還能看到熟了的樹,顏色漂亮。
“阿娘,你們終於回來了。”白望初無聊的在台階上撥螞蟻,一聽到車軲轆聲,刷的就跳了起來。
“望初,怎麼不進屋等?”白淺溪拍拍白望初的肩膀問道。
“我就想在這兒等。”
“餓了沒,吃飯去。”
“我吃啦,是林阿娘做的,我回房了。”白望初說完,拍拍屁股就跑了,跑之前還朝林越冉擠擠眉毛。
林越冉沖白望初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卻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吃飽沒。
白望初點點頭,一溜煙跑遠了。
白淺溪洗手換衣,出來就見桌子上滿桌的菜,眉頭不由得挑了起來,好奇的問道:“越冉,今兒怎麼做了這麼多菜?”
“今天是個好日子,值得慶祝!”林越冉舀了一碗湯,送到白淺溪的身旁,“你愛喝的,嘗嘗!”
白淺溪抿了一口,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好喝,謝謝越冉。”
林越冉指指自己的臉,也不說話。
白淺溪自然知道林越冉的意思,耍賴道:“才剛喝了湯,蹭你一臉油花子。”
“我不嫌棄!”
“我嫌棄,臉都沒洗,美得你!”白淺溪夾菜吃了起來,也不管林越冉如何哀怨。
吃完飯,天就快黑了,林越冉連忙拉著白淺溪回房換衣服了。
“淺溪,還記得我說過的再成一次親嗎?”林越冉捧著大紅的衣袍問道。
“我記得,越冉,這是你做的?”白淺溪眼尖的從一堆衣服里挑出了兩件不同的。